,她若生气了,你就开门放她走。但你从此后时刻跟在她身边,一切以她的安危为先,保护她。”
成渝愕然:“公子是将我从此派去她身边么?”
范翕Yin郁地点了下头。
成渝说:“……可是玉女狡黠。很多时候她的命令是和公子反着来的,我不知到了那个时候,我是该听公子的,还是听玉女的。”
范翕冷笑:“我是派你去保护人,监视人,不是让你去当她仆从任她使唤的!”
成渝艰难道:“……公子原是让我去监视玉女啊。”
范翕:“……”
他端坐着,缓缓抬目,看向脑子不好使的成渝。他看了成渝半晌,忽露出一个凉澈的笑。范翕闭目,声音寥寥:“我有些想泉安了。”
若是泉安在,这种分寸,何须他事事把控。
若是泉安在,这种小事,何须他亲自过问。
范翕手撑住额头,成渝愧疚地退下,留一室清冷,范翕独坐一夜,一夜不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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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范翕担心得太多。
他发现玉纤阿其实出府的次数并不多,出府时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去祝yin那里坐坐,去奚妍那里坐坐。她将自己腰上的玉佩重新戴了起来,但范翕也不见玉纤阿去拜访湖阳长公主。
范翕慢慢松懈。
想玉纤阿只是为了证实他没有囚禁她,她并不想多惹事。
范翕自去忙自己的事,只依然防着玉纤阿。只可惜百密一疏,总是露出了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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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范翕和于幸兰去一位大臣府上做客,那臣子是齐国人士,不日便要离开洛地。于幸兰也不知范翕现在对政务这么上心是何必,但是他身份尴尬,他要多见些人,她还很高兴。
很高兴范翕日日和自己在一起。
于幸兰派去监视范翕府邸的卫士不知怎么招惹了王都卫尉,于幸兰为此还进宫向王后回了话。她烦的不行,干脆撤了监视。但是于幸兰见范翕对自己态度淡淡,总疑心他背着自己和女郎勾搭……只不知道是那个貌美的侍女姜女,还是吴国公主奚妍。
但是这种事,于幸兰向来不问范翕,而是选择自己动手。
奚妍身边有吕归,那少年武功极高,于幸兰吃了几次亏后放弃;再是姜女,于幸兰连面都见不上。她百爪挠心时,范翕整日和她在一起,便没空想其他的,于幸兰又微得意放心。
从大臣府上出来,于幸兰要范翕陪着自己一起去参加一个宴。范翕本不愿,于幸兰说:“你自回来后,就不参加这些,旁人不见你与我同行,都猜忌你我关系不如以往。我正要打消他们的念头呢。”
范翕应付她道:“你我关系,何必为外人道。何况,我们不是一起拜访大夫么?”
于幸兰哼道:“那些不算!我要让洛邑的贵族男女们看到你我还是恩爱如昔!”
范翕不愿惹她不快,又生事端,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寻常一宴,范翕并没有放在心上,打算随便坐一坐,就找借口离开。而他万没有想到,他与于幸兰一道下了车,入了园林,他抬目随意一望,便如被雷劈般,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
于幸兰奇怪地顺着他目光看去,目中生了不悦——
看到湖水对面,坐了一排年轻男女,侍女仆从们穿梭着为郎君女郎们服侍。冬日湖面结冰,年轻贵族男女们居于亭中煮茶自得。这些并不起眼,招人眼球的,是众贵族郎君们,围着一个女郎。
那女郎坐于昔日太子妃祝yin旁侧,原本这些人不怎么搭理祝yin,因为此女,众男故作不经意地靠近,与人搭话。
那被祝yin所领来的女郎,细润温和,眉目清婉。她安安静静地跪坐于榻,皎皎如云间明月。
冰清玉洁,不染凡尘,当如天上仙娥。
众男围着她——
“玉女,你初来洛邑,又孤身一人,不如去我府上借住?我也与越国薄家相识,我这就回去给薄家去信,邀你同住。”
“玉女,不知你多大了,可能婚配?”
“玉女……”
范翕呆呆地看着这本以为万万不可能出现的美丽女郎。
而玉纤阿在众男包围下,抬起眉眼,看到范翕,她有些惊讶,却不动声色。她目光清清地掠过范翕,落到他旁边和他并肩而立的于幸兰身上。她第一次见到于幸兰,却仍沉静无比,并不动弹。
于幸兰见此女之貌,目中生了惊艳色。但再看范翕看得近乎魂不守舍,她立时大怒。她拽着范翕的手腕,拖着范翕一起过去。见到她过来,郎君女郎们回头看她。于幸兰盯着玉女,玉纤阿缓缓站起,向她行了一礼。
于幸兰问:“你是越国薄氏女?可我见别人称呼你为‘玉女’,姓氏不同,我不解这是何意。”
玉纤阿还没回答,旁边已有一郎君解释:“玉女是薄家家主的义女。”
于幸兰瞪那个多嘴的人一眼,又问:“你可曾婚配?可要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