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一大堆花。
每支花看上去都像是刚采下来,鲜艳欲滴。
“我一会儿联系你。”邵衍收起通讯器,礼貌拒绝:“不用了。”
是军部的通讯电话,有外人在自然无法继续沟通,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卖花的少女似是不死心,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追着邵衍往外走:“你就买一支嘛,这花能保持七天,送妹妹送女朋友,哪怕送丈母娘送七大姑八大姨也是可以哒,哪个姑娘不爱花……”
邵衍脚步未停,楚笑对花的喜欢可能只停留在花活着的阶段,对采摘下来的花可谓兴致缺缺。
今天石榴一大早就采了一枝花在门口等着,可能是怕石榴伤心,楚笑上车后,一直到过了两个街区才敢把花扔了。
想到这,邵衍露出一个笑来 。
原本就长得好看,只是男色被军人的气质给压住,现在眉眼舒展,看着能吊打一干小鲜rou。
从少女的角度,哪怕单看着侧脸,都觉得极为赏心悦目。
脚下跟紧了几步,心中却不由的感慨,传说中那位对男伴的审美要求非常高,可能一点也没夸大。
一个杨弘,一个邵衍……要不是这个颜值分太高了,他们一时半会连个能打的男色都找不到,也不用绕了几个圈跟军部合作。
两人眼见要走到走廊尽头,卖花姑娘锲而不舍:“我这两天就只吃了一顿饭……您就买一支吧。”
邵衍脚步一顿,看着少女尖下巴大眼睛,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来:“那就买几支吧。”
少女咧开一个笑容:“好嘞。”
她低头看了眼一眼自己怀里的花,笑容愈加纯真:“这花都是细心挑选的,您要哪一支呢?”
……
十分钟后,航站餐厅。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低头吃着早餐,他像是常年不见光,皮肤比正常成年男人要白上几个。
青色的胡茬,皱巴巴的黑色衬衫,桌面上带着尘土的黑色背包,无论是外貌还是外形,自带一股颓废落拓风。
早餐迟到,他像是感应到什么,抬头朝着餐厅入口看去,只见熟悉的蓝色身影提着蓝花,哼着歌一蹦一跳朝着自己走来。
黑框眼镜男子端着自己的餐盘,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后连退两个桌面,对着卖花少女道:“小毒花,你让你的花离我远一点。”
看着自家老大一幅避如蛇蝎的样子,杜桦原地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花篮找了个空桌子放下。
她走到黑框眼镜男子面前,伸手从他的餐盘里拿了一片烤面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饿死我了。”
黑框眼镜男子把没喝过的牛nai也推了过去:“怎么样?”
“带了十个人上去,上了五个,倒了三个才把人给绑下来送走。”杜桦接过牛nai杯,就着牛nai把干巴巴的面包吞咽下去,“还好他受伤未愈,又买了几朵花,药劲也够受的,不然今天去的全部折进去也有可能。”
黑框眼镜男子:“见到楚笑了么?”
“要是见到正主,你就该给我收尸了。”杜桦歪着头,“说来也奇怪,邵衍以为我们的目标是楚笑,所以一直故意拖着把我们往远处带。”
黑框眼镜若有所思。
杜桦埋头继续啃面包,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只小仓鼠:“寒哥,一会儿你要去见繁叔吗?”
被叫寒哥的黑框眼镜男子摇了摇头:“我要去先市场一趟,你去盯下昨天定的药物和能源有没有备好。”
杜桦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点头:“好。”
顿了顿,她有些遗憾:“这么场大戏,咱们真不留下来看看么?”
“帝城到逐际城来回不过几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黑框眼镜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等等吧,等事情见分晓了,我们再回来。”
——
邵衍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他突然睁开眼睛,手动了动,紧握成拳,将替他做包扎的护士吓得倒退了几步,连带着把椅子上的金属托盘打翻在地上。
“对不起。”
小护士连忙蹲下来,边收拾着跌落打碎的东西,边慌乱的解释道:“药劲还没过,你现在动不了很正常……”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对方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目光冷冽:“你们是谁?”
小护士满脸错愕:“你——”
这时,金属大门向两边划开。
厉千里正站在门外,他看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小护士:“你先出去。”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将地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收到托盘上,跟逃命似的离开了。
厉千里踏进屋子。
这间屋子布置就像是普通的公寓,有沙发有电视有书架,甚至还有健身器材。
独立的卫生间,独立的厨房,独立的酒吧台,甚至酒柜里塞满的都是陈年的好酒。
还真是花了心思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