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里的人,天杀才不辞辛苦来追杀我们。”
“所以,哑哥哥,我们更危险了,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赌我们的嘴巴。”
“但是天底下只有一种人不会泄密,”林青碧道,“那就是,死人。”
白惊羽浑身一颤,他真的无法相信,相信白定安一心要把他变成死人,明明他说过可以让自己去隐居田园,也许那是他的罂粟之言----明明听起来美丽的让人心颤,却暗中掺杂着致命的诡潏。
烛影轻晃,又有秋风从小窗的缝隙间挤着飞进来,带来丝丝寒凉。
林青碧身子一抖,忍不住轻咳起来,谷天月连忙握住他的手,就要强行给他度真气时,被他拒绝了,“没有用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谷天月呆了呆,林青碧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看看你吧。”
谷天月抬起头,含着泪水,默默的注视着林青碧,林青碧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青色的玉,塞到他的手心里,温声道,“望江村是不能住了,天杀一定不会放过你和惊羽,你拿着我的玉到璎珞山素影峰找你的师傅去吧,他会告诉你怎么办,孩子,记住,有机会一定要重建听雨楼。”
“林叔叔,我,其实为何你一定要执意重建听雨楼,我,们过着普通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谷天月泪光闪闪的望着他。
林青碧凄然道,“因为,因为是我的原因才让它毁之一炬,这么多年,想起烈火中的听雨楼,我心难安,如果有机会,天月,”林青碧身子一动,放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漏了出来,紧紧握住谷天月的双手,“你一定要重建听雨楼。”
“林叔叔,”谷天月凄声落泪。
“惊羽,我有话对你讲,”林青碧目光转向白惊羽,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惊羽见他形容肃穆,心中咯噔一惊,忙道,“前辈请说。”
林青碧凝目望着他,轻声道,“你是我接的最后一单生意。”
白惊羽闻言如坠云雾,茫然不解,道,“前辈此言是何意思,请告知”
林青碧道,“我不是每年出去暗中接单杀人嘛,想不到传出了名气,今年我就接到了有关你的单子------要我护你,这是这么多年我接到的唯一一桩不是杀人的单子。”
白惊羽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静静听他讲下去。
“对方要我保护你,让你在民间平平安安过完这生,开出的价格也很动人-----100万白氏商行的银票。”
白惊羽闻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滚滚而落,呜咽道,“一定是爹爹,一定是爹爹,只有他才会这样关心我,担心我没有了他会过得不好,所以才会托你。”
林青碧道,“因为杀人比救人痛苦,我就拿下了这个单子 ,惊羽,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你会来到望江村了。”
谷天月心中一震,回忆起往事,暗道,总以为自己与哑哥哥是缘分,然而按林叔叔的说法来推测,想必是是林叔叔的安排了。
母亲去后,林叔叔怜惜我,或者想着我会一些武艺,白惊羽留在我身边,会多了一丝保障,,或者又想着哑哥哥与我年龄相当,两人住久了,习惯了,会有话说 ,哑哥哥就不会寂寞了,就会愿意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就不会有危险了,只是想不到,哑哥哥终是出走了。
这么想着,心头若有所失。
林青碧突然剧烈的咳喘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溅在暖衾上,谷天月见状心中不由大恸,失声道,“林叔叔。”
林青碧用尽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握着他的手,轻声叮嘱道,“天月,记得有机会要重建听雨楼。”
谷天月见他脸色由煞白渐渐变得乌暗,不由得含着眼泪,频频点头。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林初月掩着心口从外奔了过来,一见林青碧的脸色,不由泪水涟涟,跪在床前,握住他的手,凄然道,“先生,不要丢下我。”
林青碧露出一丝微笑,涩然道,“初月啊,村民们,就靠你和江简了。”
“先生,”林初月泪如雨下,侵shi罗衫,“是初月无用,初月解不了先生身上的剧毒。”
“怎么能怪你呢,”林青碧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大手轻放在林初月的柔夷上,柔声道,“这是天意,是我造孽太多 ,该当如此,我去之后,你要多加保重。”
他脸上带着笑意,声音终是越来越细,最后戛然而止。
他的手渐渐的凉了,林初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凄凉之极,悲泣之声在越来越寒的秋夜之中,越发让人悲戚。
晨风袅袅,林初月一身缟素,跪在新坟前拜了三拜,才起身对着面前的谷天月和白惊羽道,“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白惊羽问道。
“不错,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了,”林初月眉目如画,面容纤美平静,“天杀已经在这里折了兵,必将疯狂反扑,先生早就告诉我和江大哥,我们将带着村民分成四路,乔装打扮,到璎珞山隐居。”
“到璎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