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啸一声,几个起落,已跃落到村东头一户人家面前。门前的空地上,一个妙龄女子与一个中年男子正蹲在地上,晒着草药。
“林大夫,”他大喊起来。
中年男子一抬头,剑眉星目,他盯着谷天月道,“你又发什么疯?”
谷天月垂头丧气,“哑哥哥不喜欢跟我住在一起,他独自走了。”
林大夫哦了一声。
这林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医术高超,村民生个什么病,到他这里来,保准药到病除。
村民经常给他送些鸡蛋,鱼rou等表示自己的心意。
林大夫有时候也要外出接诊,外出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那时候就是他的弟子留在村里替村民看诊。
据说,林大夫每次外出接诊时,都会得到一大笔工钱,可以供他们师徒俩过一辈子的了。
这都是村民们口口传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哑哥哥也与林大夫有关。
那天自己把昏迷不醒的哑哥哥背到林大夫家里,林大夫替哑哥哥诊治后,忽然对他道,天月,这个孩子也够可怜的,不如就让他跟你一起生活吧。
谷天月很意外林大夫突然提出这个话题,怔了一怔,才带着疑问望着他。
林大夫心地善良,对村里每个人都和蔼可亲,莫非他只是同情这个病人吗?
林大夫笑了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母亲一直希望有人与你生活,这样,你就有伴,不再孤独。这个少年以后就交给你了,如何?
谷天月摸了摸脑袋,对着林大夫憨厚的笑了。
这样吧,我每月给你一两银子,就当你照料他的工钱。林大夫突然道。
谷天月忙摇着手,讪讪道,这,这,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心里却很震惊,不知道林大夫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人林大夫认识?
林大夫道,我就当你答应了,天月,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他哟。
谷天月其实心里也很兴奋,毕竟他单身一人太久了,有人陪伴,自己求之不得。
虽然他想不分明为什么林大夫会这样要求自己,可是想到自己以后多了一个朋友,屋里也会变的热闹,于是,他便点头同意。
他将哑哥哥背回家,按照林大夫的指点,细心照料着,直到他慢慢醒来。
见林大夫继续低头摆弄着他的药草,谷天月心中没来由的生起气来,大吼道,“你不关心他了,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
林大夫缓缓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淡淡道,“既然他今天才离开,那么一定不会走远,你与其在这里大吼大叫,还不如收拾盘缠赶紧上路去找他。”
谷天月愤愤道,“当初是你让我照看哑哥哥的,我还以为你跟他是熟人,想不到现在你对他竟然如此冷漠。”
他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林大夫喝住了他,只见他进屋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两个白色的玉瓶,然后递到谷天月手上,叮嘱道,“天月,红色药丸是治疗内伤的血色丹,绿色的药丸则是可解百毒的碧玉丸,你带上吧,可能用得到。”
谷天月见他的话说得郑重,目中含着殷殷关切之意,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将两个玉瓶揣入怀中,闷声道,“多谢林大夫的灵药。”
林大夫遥望着谷天月的身影,轻声道,“此次一去,便是江湖,是祸是福,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先生,”妙龄女子袅袅起身,她眉眼纤秀,柔若春水,声音轻柔动听,“如果不放心,不如让初月暗中跟着他们。”
林大夫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让你去冒险呢,还是,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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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谷天月心急火燎的冲进家里,打点好行李,正要出门,猛然瞧见竹筐里的野果子,红彤彤的,还在散发着清新香味,回忆起白惊羽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他咬了咬唇,猛然捧起一大把,细心的把它包裹好,塞入自己的行囊中,-----------一个简易的包裹。
他心急如焚,连连施展轻身功法,需要半个时辰的小路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被他甩在身后。
他来到岔路口,刚好有一辆马拉大车经过,他便挥手拦下,坐了上去。
一路急奔,饶是他功力高强,也禁不住有些微微气喘。
车上只有他一人,他不禁搭讪道,“车夫大哥,今天生意好吧。”
他因为经常往来于望江村与城里之间,时间久了,便与有些车夫成了熟人。
车夫笑道,“还不错,今天你运气好,我是最后一次送人下乡,现在回城啰。”
谷天月见他心里高兴忙道,“车夫大哥,你今天在路口可见过一个满脸刀痕的哑巴。”
他本是怀着侥幸心里,并没有以为自己一定会从他的口里听到消息。
哪知车夫想了想,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