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让她过去请人进来。
青儿被领进屋子里,瞧见位置上还坐着人,模样长相和宋玉笙有三分相似,猜测出身份,欠身给两人行礼,“民女青儿,见过王妃,见过侯爷。”
“你且说说,你是何人?”宋清歌把玩着这手里的翠玉扳指,眸光淡然,又似有无数蓄势单发的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民女……民女是殿下救回来的琴师。”
“琴师?”宋清歌冷哼了一声,“究竟是何处的琴师,还需要殿下亲自相救,我倒是想听听看。”
宋家的家世地位的,若是真要想查什么,轻而易举。青儿不敢有所隐瞒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是,是桃园阁的琴师。”
宋清歌面色沉的难看,像大雨夜要爆发的雷鸣电闪,慢声道,“桃园阁,好去处。”
青楼小院,美人相伴,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吗?
言必,他直接拉起宋玉笙的手,黑着脸就是往外走。
“哥哥。”宋玉笙力气不敌他,一下便从座位上被拉起来的,“要去何处?”
婚约才过多久,秦漠便敢让个青楼女子进府。他把他们宋府的颜面置于何处,把宋玉笙这个正室的颜面置于何处。
宋清歌气昏,不管不顾,拉着宋玉笙往外走,冷冷的抛下四个字,“去哪都行。”
知寒守在门外,见二位主子离府,怕出了什么差错,给室内的知夏使了眼色,自己则是匆匆跟了上去。
青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呆楞在原地,一脸莫名的问知夏,“这是怎的了?”
知夏看到这青儿就来气,冷着脸色,“不劳烦青儿姑娘记挂,今日王妃有事,青儿姑娘也瞧见了。今日请回,请青儿姑娘改日再来。”
青儿在宋玉笙那得了坏脸色,和在知夏这得了脸色,那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意思。宋玉笙是主,她要受着是应该的;知夏是是奴,她却也要受着这无名怒火。嘴里不满的嘟囔了两句解恨,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宋玉笙离去一个时辰,秦漠也急急忙忙的过来了。他收到管家消息,说宋玉笙被宋清歌带出府,脸色很不好。
“你们小姐呢?”秦漠环顾四周,没看见人。
“见过殿下。”知夏敷衍性的给秦漠行一礼,把秦漠想问的话,一口气都回答完了,“王妃被侯爷带走了,侯爷也未说明去何处,奴婢不知晓。”
秦漠平复了气息,在脑海里飞速的想着宋清歌会去的地方,随后步伐稳健的从府内出去。
——
宋玉笙无聊的把玩着宋清歌给她买的小饰品,她对这些玩意其实不太感兴趣,还不如那医书更有趣味,“哥哥,你带我来这出作何?”
这是宋清歌刚回京都买的小别院,以防不时之需。地理位置靠近喻府,这件事只有几个熟识的人知晓。
宋清歌在院里走来走去,花银钱都不能消除他现在身上的怒火。
“哥哥,你且坐下说话,慌得我头晕。”宋玉笙拉他坐下,“你听我解释,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殿下是有缘由的。”
宋清歌听到这话,眼前一黑,思来想去,都是他太早离家的缘故。宋玉笙一人在后院,没接触过几个的男人这才被秦漠骗了。
宋清歌苦口婆心道,“笙儿,你年纪尚小,你不明白。男人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他和你说的缘由,定是什么以后有用处,什么留着些时日,就遣走。”
宋玉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秦漠昨夜的缘由,她点点头,模样诚恳,“殿下是这么说的。”
“啧!”宋清歌咒骂了一声狗东西,面上还需忍耐怒火,继续和宋玉笙说道,“他这么说,都是在欺骗你们这种单纯的小姑娘的。你想想,他若不是寻个如此由头,你会让那个什么绿儿还是什么姑娘,进府吗?”
宋玉笙重重的点了下头,杏眸满是纯真,“会。”
宋清歌重重阖上眼帘,脑海里仿佛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长叹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火气。默念三遍这是妹妹过于单纯,不是被秦漠那个狗东西教坏了,“你……哥哥今天必须得好好教教你,这男人在想什么!”
“嘭——”的一下,大门处被踹开。
“你想教我的王妃什么?”秦漠黑着脸,步伐凌厉,直直的走入院子。
“殿下?”宋玉笙一下站起身,“你怎得也过来了?”
秦漠站定在宋清歌面前,手准确无误的拉住了宋玉笙,一下把他护在身后,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仿佛面前的宋清歌能把她吃了一般。
“你想教本王的王妃什么?”
宋清歌被气笑了,“你的王妃?那是我的妹妹?”
“那又如何?”秦漠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她嫁于我,便是我的人。在外从夫的道理,侯爷可明白?”
“侯爷?前些时日,你可是还叫我声兄长,怎么今日这么客套了?”宋清歌想上前拉过宋玉笙,奈何被秦所阻拦,他脸色住建沉下,厉着声音,“我再说一次,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