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听着心情都好上了几分。
宋玉笙抱着昭雪,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这个小可爱的身上,一路走到的了自己的住所,才恋恋不舍的把昭雪递给了下人照顾。宋清歌中途有事,只能匆匆去处理。
秦漠瞧她那十分不舍猧儿的模样,淡淡出声,“你带在身边也可。”
宋玉笙的喜爱是一回事,规矩是一回事。她不能一而再的去破坏规则,轻摇了摇头,“不必了,回王府在照看也是相同的。殿下,可是要看字画,随我来这边。”
宋玉笙带着秦漠走到了书房,秦漠上回来过,虽是在深夜,对大概的房内布设也是清楚的。
书房内,四壁挂着名师的画作,山水墨画,田园生活,无一不有。在桌案上,还有一副尚未挂起的字帖。这字帖他有幸在秦景帝的御书房见过一会,秦景帝真爱无比,不肯让他人触碰,就挂在御书房的正厅。可见,这幅画的珍贵程度。
宋玉笙竟是随手放在了案上。
秦漠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是显出了一丝裂缝。
“殿下喜欢这副?”宋玉笙顺着秦漠的目光,指了指桌案上的那副书法大作。
秦漠颔首,“齐大师的书法,堪称一绝,每一幅都是有市无价。只是数量不多,令人惋惜。”
“齐大师确实为世人称赞。”宋玉笙随手拿起了那副书法大作,寻了个好位置,将它挂放了起来。
“我幼时是喜欢极了他的书法的。灵逸潇洒,笔走龙蛇,每一处的下笔恰到好处,似把抱负融于笔画间,把生平的不得志,全寄托在了这。”
秦漠听她分析,她见解独到,确实如此。齐大师的书法,最重的便是那一份气性,最让人称之遗憾的,也是那一份气性。把握的好了,他也不会直至殁了,这书法才被人发觉。
“你继续说。”
宋玉笙静看了这书法片刻,从桌案上拿出了另一幅汤大师的书法之作。不同于齐大师的闻名于世,这唐大师的作品,只能说是尚被世人认可。
大致底蕴和齐大师是相似的,但是唐大师的下笔行云,更要多了几分束缚。笔锋凌厉,笔法自如,同样的是寄情于作,他寄的情要更肆意自在,又带着少有的凌厉,是二者恰到好处的集合。
“殿下觉得,这如何?”
“不相上下。”秦漠慢慢道,“齐唐的区分只在一念之间,我更钟爱唐大师的书法,拥有足够的凌厉,也拥有足够的谨慎。”
宋玉笙轻笑,不料想他竟也是和她一眼,更偏爱这唐大师的画作。世人追求名家大作,一味的吹捧过后,也再无心思去分辨何等才是真正的好作品。不随波逐流,便是好的。
宋玉笙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收好这桌案上的字画,“殿下可看全了?”
秦漠点着头。
两人移步房内的桌案处。
下人准备好了清茶,放置在桌上。片刻不到,茶香四溢,倒符合这春日的氛围。
宋玉笙让下人在外候着,恭敬的向秦漠敬了杯茶,“多谢今日殿下解围。”
秦漠看了她一眼,“谢什么?你我是夫妻,又有何好谢。”
宋玉笙稍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秦漠的意思。他是再说,方才宋婉柔再针对的不止有她,还是在针对王府。
宋玉笙把茶杯放下,扬起笑脸,“殿下说的是。”
“以后无须谢我。”秦漠方才不过是为了逗弄她一番,瞧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就知她没明白过来,轻摇了摇头,“你且记着,无论何时,前面还会有我挡着。”
“谢殿下。”
宋玉笙一人成长,早习惯了独立独往的行事风格,向来无这倚靠人的习惯。这回答的中立,仔细一天便知无这意思。
秦漠夜不多做勉强,意思到了即可。
两人一时无话可聊,静默了下来,氛围转变的尴尬了起来。
秦漠无意间看见摆放在轻纱后的琴,眸光定在那。眸光流转,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宋玉笙品了口茶,这春茶的味道尚好,沁人心脾。
秦漠忽然出声,“你可会奏琴?”
宋玉笙轻轻颔首,站起身子,行到琴边坐下,随意的拨弄了几下琴音,声音清脆悦耳,“殿下可是想听?”
秦漠直截了当,“是。”
宋玉笙思虑片刻,选了首轻缓的曲调。
只见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轻轻拨弄着琴弦,琴音倾泻而出,先是静谧的丛林间,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木,微风拂过,树叶被拨动开来,发出细微的声音,直击人心。秦漠阖上了眼,悄然感受着这琴音的意境。
随后,调子骤然拔高,轻缓的琴音变得激昂,宛若丛见巨兽出没,狂风呼号,巨兽肆意嚎叫,穿透这茂密的林子,直达天际,激动人心。紧接着,琴音又变得柔和,巨兽安眠,风力减弱,如轻柔的纱衣拂过,舒适柔和。
曲调最后,悠然停止。意境还在,让人沉迷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秦漠睁开眼睛,少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