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脸色更暗了几分,厉着声,“这叫没伤到?”
“若是我再去的晚些,会如何你可知道?”
宋玉笙被秦漠的脸色吓住,一时间没有言语,眼眸睁大,有些空洞。反应过来,连带着方才被秦越恐吓的那般委屈,都在此刻一同发散出来,“我又能如何?”
“我已乔装打扮,带了护卫出行。再者不过是个郡主的位分,二殿下亲自传召,我岂能抗拒?我若是知晓你再此,又何必亲自过去一遭。”
宋玉笙隐约带了哭腔,低垂眉目,宛若梨花带雨,令人心生怜意。
秦漠在边境长大,可想而知身旁都是一群男子,他未曾和宋玉笙这样温柔如水的女子接触过,一时间也不知用何等行为去安慰她。
室内寂静一片。
秦漠撒上了些药粉,再三确认后她的手腕无碍,把衣袖拉好,终是先低了头,长叹一声,放低了声调,“是我的过错,是我去晚了。”
宋玉笙猛地抬头,瞳仁里倒映出他的模样。方才不过是她气急,一时胡话,他居是全应了下来。
秦漠没了方才严肃,勉强带着笑意,柔声的哄她,声色动人,潇洒俊逸。
少女眼圈微红,幸好眼角无半滴泪水。
秦漠悬着的心放下,瞬时把脸色收敛,温柔敛去,“可要我送你回去?”
宋玉笙摇摇头,猜测他是还有别的目的来此,否则也不会在太子离去后,偶然被知寒碰上了,“我自行回去便可,我身边有舅舅的侍卫。”
喻司训练出来的人,秦漠是放心的。也不再多耽误时间,给宋玉笙指了条路,“从这儿走,安全些。”
临走前,秦漠看着宋玉笙上了马车,替她放下了帘子。
待马车远去,他也带上了兜帽,面容被隐匿,冷意逼人,“秦六,派些人送郡主回去。之后去查查秦越最近的勾当,我要知道他进来的状况。”
十二月十五。
游戏人间正式开业,门口聚集了一群看客。
宋玉笙依旧是男装出席,静立在一旁,看着小厮前去燃气炮竹。
“噼里啪啦——”
声势浩大,隔着小雪,烟雾翻涌而起,炮仗声停滞,伴随着人群的哄闹鼓掌,氛围热闹了起来。
秦诺依旧便衣出席,那日被宋玉笙吊足了胃口,今日携着一般纨绔兄弟,早已侯在了门外。待炮竹燃完,庆贺已过,他大声的对着宋玉笙嚷道,“可好了?”
宋玉笙朝他颔首,把手臂伸向前方,做了个请的动作。
大门敞开,接着屋顶遮挡,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雪日里,寒风阵阵,这屋子又Yin冷,别样的让人心慌。
秦诺立刻转头问宋玉笙,“这是何故?”
“公子莫急。”宋玉笙拍手,唤出了周齐,“公子随着周齐走便是。”
周齐向众人行了礼,“公子们喜欢消遣游戏,还是冒险游戏?”
李新为了在秦诺面前挣得表现,跳出来问,“这二者有何区别?”
周齐忍下前几日的羞辱,恭敬回答道,“建议公子们前往消遣游戏,这冒险游戏,最靠胆量,李公子不一定能出的来。”
此话过于直白,引出了一片小声,纷纷嘲笑李新的胆量。
李新被笑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又忌于太子在场,不好和周齐正面起了冲突,只能用眼神死死的瞪着他。
面前的道路是一条三岔口,周齐领着一群世家公子往左走,拐入了第一间屋子。
室内木作华丽,以金色通篇,在灯火的映照之下,更是散发着耀眼夺目的明光。四周点缀以红木家具,中央摆放以一张榉木制成的长桌,周遭又摆放着四张小桌,一张小桌配以三到四张椅凳,上面排放着一小叠Jing致的纸片。
秦诺仔细观望了一圈,不屑道,“这是叶子戏?又有何稀奇?”
宋玉笙首先坐到位置上,“公子稍安勿躁,坐下试试。”
李新和秦诺对视了一眼,想看看这葫芦里究竟是买的什么药,两人坐在桌椅的正对面。
周齐开始给众人讲解规则,“这普通牌由赤、黄、蓝、绿四种颜色组成,每种颜色有十二张,分别对应数字零至九,其余三张称为特殊牌。特殊牌具有的功能分别是:跳牌、罚牌、逆转出牌方向。”
“考虑于诸位公子都是初次玩此游戏,我们便试最简单的玩法。首先开局,每人都会随机拥有七张纸牌。关于玩法,我若是出了牌面为赤色的数字牌,同理公子们也应称呼赤色数字牌接下,同色牌即可,无关数字大小。若是有人手中这所有的赤色数字牌出完,就必须在去抽取新牌。”
“第二种情况便是,若我手中牌面无赤色牌,但是对方出牌中有含数字,也可换牌。例如,我出赤色牌二,则公子们可以出绿色、黄色、蓝色牌数字二接下去。”
“首先出完牌者的获胜,可明了?”
大家同声,“明了。”
“干玩牌无意思,请各位公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