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打草惊蛇。”
她久病以不是京城中的秘密,贸然前往,恐引来秦诺的猜忌。
“知道了,你且记着即可。”秦漠不想在继续刚刚的话题,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身边是女儿家闺房的幽香,他咳了两声,“夜深人静,事情已毕,我先走了。”
宋玉笙不便留客,端重的向秦漠行了礼。
待秦漠的身影翻身而出,她才发现,他原先坐着的地方,好像留下了什么。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还揣测在边境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的三殿下,此时此刻竟候在了门外!
秦景帝方才和缓的脸色,一下又凝了起来,沉声道,“准。”
在众人屏息时分,只见入口处,枣红色大门敞开,一阵晃眼的银光闪过。
秦漠身穿戎装,迈开步伐,踏着地面Jing美的华毯,留下一寸又一寸的泥土印。他步伐站定,冷峻的面庞没有丝毫的喜色,周身尽是刚由战场归来的血腥戾气,银白的戎装还能见到几分鲜红的印记,于白色的雪点融合,远远看着,让人心生惧意。剑眉英气,眸深入墨,一眼望不尽其中的深意,他像是远古归来的煞神,杀伐果断,无半分人情味,只是立在那,都不敢直视于他。
秦漠面无表情,单膝跪下,朝着秦景帝行礼,冷声开口,“父皇见谅,儿臣有要事禀报。”
分明他是处于下首,可众人的目光又全然被他吸引住。秦漠生的俊美,不同于秦越的温文尔雅,不同于秦诺的风流之气,他更像是这冰天寒地里的大雪,虽独树一帜,也冰冷刺骨,叫人靠近不得。
秦景帝蹙眉,半天未说话。
秦漠也就如此跪拜着,动作维系如初,无挪动一丝一毫。
周围气氛剑拔弩张,无人敢出一声,只闻古筝的琴音,缓缓如高山流水。
秦景帝缓缓饮下了一杯茶水,这才重新开口,“免礼,说。”
秦漠站起身,银白色的戎装因他的动作发出声响,在此之下,他一字一句道,“北境之战,大捷。”
此话一出,宴会席中讨论纷纭。
这北境之战,当真大捷了?
可圣上当前,谁人又敢胡言乱语。
秦景帝未回,等着秦漠接着开口。
“自我到北境起,观察蒙人半月有余。蒙人好战,加以地形优势,自以为无往不利,喜追穷寇。我便采取不应战之政策,让蒙人取了几次甜头……”
秦诺最怕的就是这秦漠,嫡系出身,如今若是取得了北境之战,那该如何?方才被秦景帝辱骂的话语还会回响在耳边,当即拍下了桌案,冷哼道,“你以为如此便可?三弟,你所谓的甜头,难不成不是用我大秦的兵马战事换来的?避重就轻!”
秦漠目光冷峻,扫过秦诺一眼,暗含了警告和不屑。秦诺只觉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太子说的是,但请太子,静默片刻。”秦漠拱手,接着刚刚的话缓缓道,“我说的败仗,并不是损失兵马,而是出战后,降。”
降?
大秦的男儿,不战而降?!
秦诺舒心坐下,心内暗道这秦漠怕是完了。秦景帝最是好胜,如何能听得不战而降的话?
秦景帝冷哼了一身,面上不悦之色逐渐加重,“那你且快快道来!”
秦诺不被秦景帝的威严所影响,清冷的声调在殿堂内缓缓绽开,“蒙人在战胜后,会将愿意归顺的俘虏,收于营地内训练,过一月余再加入蒙人的军队。这便是时机,我们派去的人,收获了蒙人营地的情势。首先打破了我大秦对蒙人营地布阵的困惑。”
“蒙人好战,我方多次失利,助长了对方气焰,同样也放松了敌方的戒备。敌人再次进兵之时,兵力以减退许多。我方此战,其二,损失的将领不过敌方的十分之一,已进最大职责,缩小了伤亡。”
“其三,我方以熟知敌方的部署,乘胜追击,一举击退了蒙人,使其退回了原领地。北境,暂且无忧。”
秦漠字字铿锵有力,一番话,说的人心大快。
这蒙人无恶不作,但大秦惧其马背功夫,不得擅自出兵。一忍再忍,反倒是让这蒙人占了头机,主动出兵攻打北境。
这让人如何不气?
幸而秦漠善于用计,成功使北境退兵。减少了伤亡人数,又保了北境平安。
简直就是少有的将才!
秦景帝如何能看不出秦漠得了人心,思虑了一会,重新开口,“北境一战,辛苦你了!今日是雅贵妃的宴会,你且落座。其余之事,待明日朝堂再议。”
北境胜仗是大事,理应一飞冲天,圣宠不断。而秦景帝对待秦漠的态度,奖惩不明,这其中不难看出,秦景帝是真对三殿下不喜。
这件事若是落在了秦诺身上,秦诺这好大喜功之人,定是会当场和秦景帝一番争执。可秦漠就不同,冷如墨石的脸色看不出端倪,迈开步子。
当今皇子,太子妃之位,雅贵妃属意宋玉笙,二皇子妃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