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如今宋清歌的伤口已不再需要包着棉布,相比起原先的可怖和伤口溃烂的味道,好了许多。
知寒见宋玉笙回了,给她递上一个暖炉,“小姐,注意些身子。”
宋玉笙轻摇了头,有气无力的,“无碍。”
“小姐,老爷方才派人来过,说您和三殿下的婚约,定下了。”
“嗯。”
宋玉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e,最近烦心事太多,她已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知寒担心宋玉笙的身子,“小姐且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看着。大少爷若是有什么,我必会去唤您的。”
“舆图已给三殿下送去。”见宋玉笙不为所动,知寒接着道,“三殿下说,愿小姐保重身体。”
听见秦漠的话,宋玉笙眸光一动。他这是变着法子在提醒她,宋清歌不希望她Cao劳过度。
宋玉笙放下手中的笔墨,站起身子,“知道了,哥哥若有事,记得唤我。”
“是,小姐!”
待小厮静养几日,身上的伤虽未全愈合,已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了。宋玉笙查看过小厮的方子,与她的药方差异不大,只是药材见效快慢的差异。
宋玉笙把药方递给知夏,“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即可。”
“是,小姐。”知夏接过,向宋玉笙报备着西院那的状况,“小姐,宋诗柔的高热至今未退。按吩咐,已减轻了她的用药量。今日Jing神头是有的。”
宋玉笙轻笑,笑意不达眼底,透出一股凉意来,“甚好,知寒你且留下来照看哥哥。”
——
宋坤刚下了朝回府,知道了秦漠愿代替宋清歌出征的消息,还收到宋玉笙派人来说宋清歌有好转之正。前几日被忧愁笼罩的他,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张管家进来对宋坤行了礼,“老爷,三小姐来了。”
现下宋坤对宋玉笙可算是万般的紧张,她可以说是维系着秦漠和宋清歌,保持家族稳定的纽带,连忙道,“请她进来。”
“给爹爹请安。”
宋玉笙双目泛红,泪珠莹莹的挂在眼眶中,几近落下,又忍了回去。她特地没有带上斗篷暖炉出门,小巧玲珑的鼻头已然冻红了。
宋坤见她身子又单薄了,宛若能被风吹走的模样,担心极了,“怎得穿成这样,快,拿这个暖暖身子。”
宋玉笙动作利落,没有半分的犹豫,一下便跪在了地上,透过薄薄的衣衫,凉意不断从膝盖上涌上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忍着哭腔,泪眼汪汪的望向宋坤,“玉笙有一事相求,望爹爹成全。”
宋坤没料到她的此番举动,赶忙扶起她,“直说便可,何必这番。”
宋玉生用了巧劲躲开了,宋坤没能拉起她来,她俯首在地,“若爹爹不答应,玉笙今日便长跪在这地上。”
“胡闹!”宋坤呵斥她。
以宋玉笙的身子,半个时辰都熬不过,更别说长跪不起。
宋坤怕宋玉笙撑不下去,只能松口,“你说即可,只要无伤体面,爹爹便应了你。”
听闻宋坤的话,宋玉笙这才接着知寒的手站了起来,摇摇欲坠般站立,她轻轻开口,“是关于哥哥的事,玉笙找到害哥哥之人了。”
宋坤原本是以为宋玉笙不愿嫁给秦漠,才闹了这么一出。想到宋清歌如今经过几天几夜的救治,才能确保生病无忧,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宋坤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是谁!你说!”
知寒见了宋玉笙的眼色,走到门外让喻明把小厮带了上来。
经过几日的修养,小厮皮rou伤初步愈合,可他面上也落了伤痕,已被感染时日又久,显得可怖狰狞。
小厮被套上了绳索,跪在地上,“小的见过宰相大人。”
“你为何要害我儿?”宋坤直直的注视着小厮,像是想接着目光对他施以刑法,又觉着他的面容有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喝一声,“你快快说来!若有半字虚言,我定要你九族陪葬!”
“小的本是林姨娘的后院侍卫,是跟随者二小姐的。前几日,林姨娘因被贬到了西院,二小姐的吃穿用度也不同往日,因此对大少爷的记恨越来越深。那日,二小姐的贴身侍婢画儿唤了小的,给了小的一笔银票,说是拿着这笔银票,到大少爷府里偷一样物件便可。小的想着,那物件也就是个茶叶,不会有什么问题,便一时利益熏心,应下了这件差事。”
“后来,小的被大少爷发现了,大少爷便一路跟随着小的。待小的跑到了巷子口,发现大少爷没有跟上来,便在外躲了两天,这才回了二小姐处。哪曾想,二小姐翻脸不认人,说过未有此事。还将小的关了起来,对小的下了毒死,才成了这般模样。那日小的奄奄一息,被二小姐扔在城外的破庙里,被大少爷的人发觉,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宋玉笙下了命令,把责任归咎于宋诗柔,不让小厮讲出关于太子秦诺的事。哪怕宋坤是当朝宰相,也无法与太子相提并论。秦诺这事情做的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