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时候保姆给收拾了被子床垫之类的东西,其他的洗漱用品楚瑞阳准备下午考完试去买。
他是转学生,住进的这间小宿舍只有他有一个人。楚瑞阳挺享受独处的,还琢磨着要不要弄点小家电进来用。
结果一开门愣住了,他对面的床已经铺好了,性冷淡风格的蓝白条纹被子和床单,下/面的桌子旁边立着一只黑色行李箱,桌上是个电脑包,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放着,也不怕被人偷。
这是要有新室友了?而且看行李箱和电脑的品牌,这位新室友非富即贵。
楚瑞阳上去铺好床,把被子拿出来叠好放到靠墙的位置,他下床后看了看,发现新室友的被子比自己叠的整齐,豆腐块似的,想了想就又爬上去把被子展开重新叠了一遍。
这一切收拾好后去食堂吃了个饭,回宿舍还没睡一会儿,学校中午叫起床的钢琴曲就响了。
楚瑞阳有点起床气,一睡不够就怨天怨地怨空气,钢琴曲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楚少爷气得一边翻滚一边砸床,最后还是哼哼唧唧的掀了被子下去。
走在路上还想,妈的,老子之前的被子白叠了。
第二场考数学,两点开始,楚瑞阳一走进考场,就听到贾一聪在跟人吵架。
☆、转校生(2)
贾一聪坐在楚瑞阳考试的座位上,两只手紧紧扒着桌子,面红耳赤十分愤怒的说,“这是人家楚瑞阳的桌子,你们别仗势欺人。”
桌子旁边围着三位男同学,其中一个坐在前面的桌子上,一条腿微微曲起踩着椅子,神色倨傲。另外两个站在旁边,一个右胳膊上打着绷带,是个伤残人士,这位伤残人士说,“怎么就仗势欺人了,大家都是同学,我们南哥想换个桌子怎么了?”
“那你们怎么不跟你南哥换啊。”贾一聪嘲讽,“欺负新同学算什么本事?”
被叫南哥的人咳了一声,便有人挥了挥拳头威胁贾一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一聪一点不怵,他把脖子往前一伸,用食指指着脑袋说,“有本事你打,往这儿打。”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同学没想到贾一聪还有这种Cao作,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楚瑞阳迈开步子过去,他把笔袋往桌上一放,手里还举着半瓶没喝完的哇哈哈,咬着吸管吸了一口问:“干什么呢?”
贾一聪立马告状,“他们要抢你桌子。”
原来这位叫南哥的同学中午放学赶着打群架卸了自己的凳子腿儿,这会儿要考试了便准备给自己换个好的,结果发现这桌子也不错,就想一起弄走。
“什么抢不抢的,”一个小弟说,“我们南哥跟你换是看的起你,识相的话就乖乖把桌子凳子给南哥搬到楼上去,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小弟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他们都打听清楚了,这个转学生是自己来的,送他的车很一般,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平价的,家里情况估计也就那样。而且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不欺负他欺负谁。
“南哥是吧?”楚瑞阳没搭理小弟,而是看向那位从一开始就坐在桌子上装逼的男同学,“你是博砚的老大吗?”
“废话!”绷带小弟抢答,“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博砚高中,谁不知道我们南哥的大名。”
楚瑞阳说,“我。”
小弟一噎,梗着脖子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跟他废那么多话做什么,赶紧搬桌子。”另一个小弟作势要把贾一聪从位子上拉开。
“等等。”这时候一直摆造型的南哥说话了,他用右手食指在空中对楚瑞阳点了点,“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自己搬!”
呕吼,霸凌现场啊,楚瑞阳记得书中是有写过原主出国前曾遭受过一段时间的校园霸凌。原主欺软怕硬,家里人又不管,跟爷爷nainai住的时候还好,回到楚家后没人关心,原主也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打架斗殴跟家常便饭似的,还总是打不过人家,被欺负的很惨,甚至被人拍了果照威胁,是后来北城豪门圈子的一大丑闻。
现在看来,那群霸凌者该不会就是这位南哥吧。
“愣着干什么,赶紧搬!”小弟见他半天没动作就开口催促。
楚瑞阳把喝完的哇哈哈瓶子空投进后面的垃圾桶,双手插兜看着坐在桌子上那位南哥,恶劣的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说,“我要是不呢?”原主外强中干被欺负的很惨,可不意味着他会继续这种炮灰的命运。
老大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小弟一撸袖子挺身而出,凶狠道:“你想怎么死?”
“干什么干什么,”贾一聪怕楚瑞阳被欺负,梗着脖子嚷嚷,“这里是教室,老师一会儿就来了啊。”
老师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小弟闻言看向老大,那位南哥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赶紧搬。”
贾一聪还要阻止,楚瑞阳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曲起一条腿靠在过道另一边的桌子上,“不用,让他们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