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牛nai过来,老爷子刚喝一口,孙季就问道:“爸,您来这干什么,澳门那边赌场的事不是还等着处理吗?”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老爷子眼角睨着他说:“赌场的事一会儿你去处理。”
“又是我?”孙季一脸犯愁:“您让王浩天去办不就得了,就那点权都不放,我这堆了多少事儿啊。”
“事儿多?”孙兆山责问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悠闲得很。”
孙季是孙兆山50岁时生的老来子,其重视度可见一斑,老爷子怕哪天稳不住就给走了,很早就培养孙季接收组织要事,比起同龄人,对孙季确实要严格得多,像罗英军那样23岁还在外面上大学这就是根本不能想的。
“老爹啊!”孙季忍不住地诉苦:“你能放过你儿子么?我一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个选帮赛,又不什么大事,你来掺和什么,这会儿功夫就把那事儿给处理了,干嘛非得丢给我啊?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
“别跟我叫苦。”孙兆山挥手道:“瞿管家要辞退回家养病,我要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挑一个接管他的工作。”
“嗨。”孙季才明白的叹了声:“原来是这样。”
主家的管家一般都从新人里面筛选,就是怕内部的人会安插什么人手,防止内部家族的篡权,况且年轻人干事也利落。
“情况怎么样?”孙兆山问。
“刚开始没多久呢,你慢慢儿观摩吧。”孙季说:“其实瞿管家也不是多好的身手,你等着比赛完了,再来挑人不就行了?”
老爷子淡然道:“看一个人怎么对垒,才能看出他的才华和品性,越是血腥的对比,就越看得明白。”
“果然姜是老的辣!”孙季嬉笑地抱拳道。
孙季一向性格邪烈,小时候极度逆反调皮,也是挨了不少揍。成年后才知道轻重,不过这吊儿郎当的性格一直都改不了。
孙兆山也没管他,视线静静落在擂台上。
擂台那边已经从试探开始有所动作,刘河想着方四平的话,侧身转体一挥,他想一击打倒离他最近的男人,却一拳打歪了,挥在那人脸颊上,擦过的同时,揍出了鼻血。
一见到血,刘河就慌了,从小到大没打过一次架,突然把人打出鼻血,罪恶感和恐慌,莫名涌上心头。
刘河不安地往铁丝网边退,却不知他已经挑起了战争。那个人并没倒,捂住鼻子,横着擦掉鼻血,就往这边冲过来。
李东见势就伙同几个事前联盟好的人上前扑过去。
蜂拥而来的凶恶气势,吓得刘河更是慌了神。
“抱头,转身,往外撤!”方四平冲到笼边大喊道。
只是声音控制不了刘河的身体,他已经被包围在人群里,满脸鼻血的人就骑在他身上,拳头猛烈地挥过来,刘河只顾抱着头却没护住胸口,那一拳砸在胸口上,愣是眼花了半秒,从心脏到全身的镇痛。
“反击啊!”方四平几乎是呐喊的声音,他没想到刘河在实战里如此慌乱。
反击!
刘河想起来踢裆的事,但是这个人却是双脚紧紧夹住他的腰部,骑在他腹部上的,跟本没有空隙,转瞬间他又挨了一拳,耳朵里嗡嗡作响。
“嬲你妈妈别,你反击啊,草,你他妈不狠起来,老子杀了你全家!”方四平从没这么又恼又急过。
“那个小伙子,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力,为什么受到那么多人的攻击?”看台上的孙兆山问了句。
孙季也有些奇怪地摊了摊手:“资料上写他是黑市拳的拳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看看吧。”
人越挤越多,刘河连续挨了好几拳,生生地感受到疼和血的味道。方四平的话在耳中模糊起来。
“靠!”方四平现在的身体很细,他冲过去,一只手伸进去,拉了下围在外面的一个男人。
这一拉,也拉出了仇恨,那个男人猛地抓住他的手,邪笑的脸说:“这么柔软的小手,还拉你爷爷我,找死不咯?”
说时迟那时快,方四平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那人强劲的一折,手臂的骨头发出错位的声音。
“嘶!”方四平并不怎么惨烈地显现疼痛的表情,咬牙嗞了一声,又碎了口唾沫骂道:“王八蛋!”
可那脱臼的声音则更清晰地传到刘河耳中,他在缝隙里看见方四平被折手的经过,莫名涌起一股愤怒,又或者对方四平如此无辜遭罪感到无尽的愧疚。
他的身体也好,方四平的身体也好,都没有理由因为他的胆怯来受罪。
透过那个方向,刘河又看到了甄军的目光,跟当初藏在树丛里一样,他十分铭感那道视线,而此刻,甄军的眼里似乎有了一份鼓舞。
是被打得昏头了吗?
他竟然觉得那是甄军在对他示意善意的眼神,就像上一世他们相处时偶尔曝露的温和,这一回想又扯得刘河心痛。
“刘河!你这白痴,真他妈要死在里面?草!”方四平托着手臂骂道:“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