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经书熬红了眼时更是在心里暗咒先皇后去死。
然后先皇后真的死了。
听见先皇后遗体被毁时贾元春更是直接躲在自己屋中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场,可她还没笑完,就被下了狱。
这时候贾元春又开始庆幸自己被排挤了,看着那些先皇后的亲信一个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她听见一点动静就怕的不行,就怕自己也被拖了出去受刑。
她也被问过几次,正当准备给她上刑时皇帝下令放她们出去。
她抱着抱琴嚎啕大哭,命令下来时那拶子已经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只要迟了一刻,她的手就废了。
她们又被打发去了浣衣局,每日从天亮洗到夜深,吃饭的时候若不是抱琴替她抢了些吃的她都吃不饱。
天天和冷水打交道,没多久她就病了。
什么叫做人命如草芥,贾元春这次是真的知道了。
为了那一碗药,抱琴去了管她们的大太监的屋子里。
靠着那一碗药,贾元春硬生生撑了过来,她还听见那些宫女在笑,“都说贱种命硬,如今看来都是真的。”
贾元春想办法联络上家里,一大笔一大笔的银子砸下去,最后才让自己和抱琴好过了些。
王氏在家知道了她的现状后想让她出宫,她拒绝了。
她不甘心!
贾元春又从家里拿了大笔的银子,处处打点,最后终于得知到了一些皇帝的消息。
皇帝未立新后,而且先皇后的宫殿被封,却依旧有人打扫。
贾元春立刻意识到有蹊跷,皇帝现在的表现可和之前先皇后在时完全不一样。
经过一段时间打探,贾元春发现皇帝现在对先皇后是极为思念的。
贾元春不想弄明白皇帝转换态度的原因,她只知道这是她的机会。
想办法买通打扫的宫人,贾元春每晚都来先皇后宫中祭奠,若是以后查起来,也不会显得她和皇帝的相逢刻意。
景昌帝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既然你这么怀念先皇后,那就去替她守墓吧。”
贾元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看向景昌帝,却被对方那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吓住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啊……
侍卫架住她离开,贾元春这才反应了过来,刚张开口就被牢牢捂住。
景昌帝站在原地,最后一脚踢翻了那几盘糕点。
一旁跟随的人纷纷低着头,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景昌帝转身往回走,“去查。”
一个时辰后,贾元春是怎么摸到先皇后宫中,又几个月又做了些什么纷纷查清楚了。
景昌帝看着上面的内容目光越发冷淡,“好一个贾家。”
冯涛在一旁候着,明白景昌帝这是要收拾贾家了,想了想道:“圣上,这会儿都宫禁了,不如等明日吧。”
景昌帝看了眼他,“说吧。”
冯涛笑了笑,“奴才这不是瞧着这都大年三十了么?咱们还是先好好过完这个年,先皇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有始有终。”
景昌帝沉默了一瞬,“那就等初七过了再说吧。”
一旁的牛油蜡烛爆了灯花,发出啪的一声。
冯涛笑道:“这可是好兆头。”
见此,景昌帝心情也好了些,“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冯涛不动,“您这是折煞奴才呢,您还未歇着,奴才便是下去休息,也睡不着啊。”
冯涛可以算是看着景昌帝长大的,这一句话让景昌帝的心情彻底转好了。
冯涛服侍着景昌帝睡下,又点了安神香,接着才小心翼翼的退下。
来福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见他出来连忙上前搀扶,“师傅。”
冯涛嗯了声,等回了屋,看着来福服侍他换了衣裳,端来热水给他洗脸泡脚,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今晚你做的对。”
来福笑,“我还怕师傅恼我这点事都办不好,深夜里还来麻烦您呢。”
冯涛笑着打了他一下,“你才当班了多久?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原我还怕你急躁了,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来福给冯涛擦脚,“那是师傅教的好。”
来福把被子抖开,又把之前塞进去的汤婆子拿了出来。
冯涛坐在床上,拿被子搭着腿,“对了,我记得你之前提过,荣国府大房二房分了家?”
来福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就春荒前贾家送赎罪银后。现在荣国府一分为二,贾太夫人跟着贾二老爷住,之前也是上过折子的。”
说完来福又补了句,“贾二老爷名政,如今在工部当差,那贾元春就是贾二老爷的嫡长女。”
冯涛点点头,让来福下去了。
夜里,冯涛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思量着今晚的事。
他们这种人,要想让主子看重,忠心是一回事,有能力帮到主子又是一回事。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