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面如土色。
“他当时一边折磨我一边嘲笑我,对我说出了他之前杀人时候事情。”
韩俊看了眼程攻说:“如果你和我想的一样不是这里的人,我跟你说的这些一定会有用,但我有个条件。”
程攻眼睛一眯,问韩俊说:“条件?”
“没错,如果对你有用,你能保证一直保护我到出狱吗?”韩俊说。
“我听说你之前试图自杀过几次,为什么现在这么怕死了?”程攻反问。
“没到最绝望的时候谁愿意死?”韩俊有些忿忿不平的回答。
听到这话,程攻点了点头,对于韩俊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你继续说吧,我答应你。”程攻盯着韩俊许诺。
韩俊眨了眨眼睛,没想到程攻这么痛快就允诺了,看来他是真的没看错,这个程攻身上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这种气息源自于“良知”。
这里的人即便仅存的良知也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生怕被人发现后任人欺凌,在这里“好人”是不存在的,只有冷漠的无关者和罪恶的人渣。
程攻之前扮演的是冷漠的无关者,但韩俊的直觉就感觉程攻的眼神和那些真正冷漠的人不一样,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的跟程攻说这么多。
韩俊不敢自称自己是什么好人,之前邢堃盯上程攻的时候他甚至还期待程攻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只求自己解脱,因为他实在没力量自救。
不过现在说别的都没有意义了,他把宝都压在了程攻身上,程攻食言,他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韩俊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死,也比这样苟活强。
“邢堃他曾经跟我说,如果在外面,我早就成了他的花肥,他说他每次都会把杀掉那些人的骨头用高压锅蒸透之后敲碎埋在树下当花肥。”
韩俊看了一眼程攻继续说:“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呛他一句,说听过拿尸体当花肥的,没听过骨头渣当花肥的,结果他说我孤陋寡闻,骨肥是营养最好的肥料,他埋的那几棵樱花树都异常茂盛,而且开花期比其他的树都长。”
程攻闻言暗自摇头,光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邢堃流窜作案,调查出来他曾经住过哪有很大困难,想找到周围的樱花树更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想到这里,程攻突然灵光一闪,邢堃住过哪里很难找到,但是那些失踪人员曾经住在哪里应该很容易确定,如果邢堃每次杀人都会做这个骨肥,那么他选择住址应该离有樱花树群的地方不会很远,根据和邢堃有关的那些失踪人口记录,找到邢堃曾经住过的地方,再按照最近樱花树群寻找茂盛的樱花树,检测土壤微量元素测定,说不定真的有突破性的发现!!
想到这里让程攻不由得振奋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依旧不露神色。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樱花线索,但是程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突破点。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你觉得是秘密的事情吗?”
程攻看向韩俊,不得不说这个韩俊的直觉还真的挺准,一般人谁会把邢堃这句话当成“秘密”?
“我觉得邢堃是个很迷信的人。”韩俊说。
“迷信?”程攻眉头皱了一下。
“他之所以食人是觉得这样能够长寿,他说人乃万物之灵,万物之主,吃一个人胜过吃千百个动物,虽然我觉得他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他坚信不疑这一条,但我曾经问他你就不怕报应吗?他说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报应,好人有几个有好报的?恶人有几个有恶报的?所谓报应在他看来更像是做错事情的代价,有时候好人做错一件事,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做多少好事都替代不了。恶人谨小慎微,照样长命百岁。虽然我十分不想承认,但是邢堃的这话我觉得没毛病。”
程攻也不禁点了点头,俗话说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时候这种“警世恒言”,你真想象不到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据我所知邢堃并没有什么钱,他为什么在这里可以这么作威作福?他的资金来源是哪?”程攻问道。
谈到这个话题,韩俊想了想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他在这监狱里有不少追随者,其中不乏家境好一些的,家里人会经常给他们钱用来‘打点’,邢堃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这些人俯首称臣,把自己的钱都给了邢堃使唤,他自然成了这里的一霸,连狱警都被他贿赂不少。”
说道这里,程攻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个邢堃不仅仅是个变态杀人恶魔这么简单,他居然开始培养自己的信徒,如果这样的人一旦在外面壮大声势,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是颠倒,越善良的人越容易委曲求全,越邪恶的人越容易肆意妄为。
“他在监狱外面有追随者么?”程攻问。
“这我不清楚,但我突然想起来现在的邢堃和之前也不太一样。”韩俊做回忆状说道。
“不一样?怎么个变化法?”程攻问。
“之前邢堃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