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吗?杀死女主人的凶器是什么有结论么?”程攻问。
祝慈安瞥了程攻一眼道:“不太能确定,不规则物体,因为伤口重叠地方太多,得画面技术人员把那些伤口还原之后才能确定是什么凶器,不过……”祝慈安顿了一下说:“我依旧怀疑凶手是两个人。”
“有依据?”程攻眉梢一挑。
“除了上午我说的手法不同之外,杀死老人和小孩的人是左撇子,但是杀死女主人的凶手用的却是右手,至于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故意误导警方,目前还无法定论。”祝慈安说。
程攻掀起白色盖布,女死者的脸部已经被砸烂,和之前血rou模糊的模样比起来也强不到哪去。
程攻掀开另外两人的盖布,除了惨白发青的脸色外,和睡着没什么区别。
祝慈安的目光一直跟着程攻,他觉得程攻有些故意“逗留”之嫌。
“还有其他问题么?”祝慈安问。
“还有一个私人问题。”程攻把盖布盖好,走到祝慈安面前。
“我大约能猜到你想问什么,我的答案是……能在这遇见你我也很意外。”祝慈安一边说一边向后靠,直到靠在装尸体的冷藏柜上,插着胳膊看向程攻。
程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最想问的还真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
“那天你哭什么?”其实程攻最想知道的的确是刚才那个问题,但是被祝慈安抢白,他又明显不信祝慈安的话,索性问一些让祝慈安也尴尬的话。
祝慈安闻言却噗嗤的笑了出来。
见祝慈安这么笑,程攻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就好像等他笑完似的。
“呵呵…呵呵呵呵…”祝慈安捂着嘴笑个不停,就好像听见什么特别搞笑的段子似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跟我说说我也想捡笑听听。”程攻问的心平气和,嘴角微微带笑。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想不到你居然直接就问我这么要害的问题,你这是想撩我的节奏么?”祝慈安一边说一边擦干眼角的泪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没等程攻的话说完,只听祝慈安插话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那天就说了,哭是因为触景生情,可不是因为你,当时我了没想过还会再遇见你,大家想的都一样,那晚不过就是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用知道的一夜情而已,你别想、多、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想多了”的时候还故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强调着,笑容也再也不见。
程攻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想多了”,伤自尊是肯定的,但他更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还搞不清楚。
都说人心难测,有时候其实是人心实在太变幻莫测。
“好吧,就当我想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程攻准备离开。
祝慈安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着程攻那张俊脸一个转身从门里消失,祝慈安瞬间露出冷淡又没落的神情。
此案因为发生在居民区,所以各种版本的八卦新闻已经流出,就算警方第一时间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有很多围观群众看见一家三口被裹尸袋包着抬了出去,顿时小区内家家人心惶惶,谈之色变,网络上流传的版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凶手杀人手法多么残忍,不分老人孩子都不留活口,小区内的人上网再被误导,或煽风点火,很快升温到主流大的新闻媒体上轮流报道刷屏,微博热点也是高居榜首,社会影响之恶劣,近几年罕见。
第6章 吓死小刘
鉴于社会淤舆论压力巨大,省公安厅下达红头文件,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查出凶手,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几乎就是对媒体下了一个军令状,已减轻民众的恐慌和愤怒,但是因为公信度的关系,老百姓对这“口头军令状”已经不感冒了,话题依旧在炒热状态,愈加升温。
程攻刚从验尸房里出来立刻就被通知去开会。
程攻其实特别讨厌开会,因为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对破案毫无意义,每次遇到重案急案都是那几套嗑,程攻听都快背下来了,但是不去又不行,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程攻以后不想再要警察这饭碗了,否则他就得应付这些“领导们”。
凡事这种恶性重大杀人案件对媒体都是封锁消息的,就算现在被老百姓传的风风火火,大肆炒作,没几天肯定又会被其他新闻冲淡公众视野,只要不是连续恶性杀人案,省级也只是派个钦差调查一下案情进展,为的是堵住老百姓悠悠之口而已。
拿着初步材料进入会议室,省公安厅“钦差”和市局的重案组领导都已经虚左以待,看见程攻进来齐刷刷的一起回头,程攻每次看见这画面都莫名觉得特别有喜感,但是每次都得克制自己不能笑出来。
“太好了小程,过来坐,跟我们汇报一下案子进展,省公安厅要求我们一周内必须给老百姓一个答复,这案子现在影响多大舆论压力多大也不用我废话了,你直接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