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的走着,程攻很快追了上来,把男人拽到了车里。
车内的暖风一开,男人顿时舒服多了。
程攻看了男人一眼,“你家住哪?”
男人半天没有回答,程攻抬高了声音问:“问你话呢!你家住哪!”
男人头抵着窗户,身子斜靠着说:“就送我到我们昨晚相遇的地方就行。”
程攻把档一挂,脚踩油门猛然加速离开了这里。
程攻回忆了一下,他们是昨晚在一个水烟吧里遇见的,那里不是专门给gay开放的场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里总能遇到“同类人”,于是就习惯性的泡在那里,休息的时候打打台球,抽抽水烟,喝喝小酒。
通常程攻习惯在固定的位置坐,老板已是默认二楼最里边的隔间是程攻的专座,程攻也很讲究,每次去之前都会跟老板打个招呼,老板就会提前把位置帮程攻空出来,而且程攻基本去的时间也都有规律性,老板在程攻没打电话之前就会提前控制好,没有打电话的时候老板就不会替程攻预定座位了。
昨晚,程攻和往常一样,来到这间水烟吧,包间旁边是台球桌,那里总会有人在玩。
程攻从台球桌路过的时候,男人看见程攻的眼睛都直了,程攻没有太在意,如果在意所有人的目光他这辈子都不用干别的了。
但是程攻心里清楚,今晚不用担心孤枕难眠了,问题是这个男人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和*,否则他也不会将就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一直都没没有主动过来搭讪,程攻有些不耐烦,是不敢还是羞涩?程攻有些对这种内向型的不太感冒,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主动型的,难不成到嘴的鸭子飞了?
程攻想了想,走到男人的台球桌旁,对桌子旁其他打球的人说:“三局两胜,打赢我的今晚酒水我请客。”
周围的人开心的值吹口哨,没有彩头的打球都觉得无聊。
旁边有人笑而不语的走了上来,帮忙直接把球归拢好,有人立刻加入了赌局。
程攻没出手之前,第一个挑战的人自信满满的,轮到程攻出手之后,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Jing彩,尤其那个挑战者,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
第二局没开始对方就认输了,一时之间没人敢站出来“找虐”,谁知那个一直不敢搭讪眼睛却一直盯着程攻的男人却站了出来,看了程攻一眼,咽了口口水,好似有些心虚。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男人打的非常不错,开局就连续进球,差点没给程攻机会碰球来个大满贯。
不知道是不是程攻故意放水,三局两胜男人毫无悬念的赢了,程攻把男人请进包间,请他喝酒,酒喝了多少没人知道,但两个人很快就一起离开了。
车很快开到了水烟吧门前,回忆从这里断开,之后的事程攻没有过多的回忆,他觉得已经无关紧要了。
男人下了车,水烟吧还在关门,白天是休息的时间。
程攻没有马上开走,而是看了男人一眼,他欲言又止的顿了一下,随后踩下油门甩车而去。
一路上程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从没主动问过男人的名字,但是这个男人却也没有问他的名字……
这还是第一次,当然,问了也不会是真名的。
程攻自嘲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何这种小事他还如此在意,这次也不过是普通的露水情缘而已,过了今天很快就模糊了这段记忆,再过两天,这个男人都会在记忆里变得模糊。
第二天早上,是休息结束的日子,程攻直接被电话吵醒,开着车来到了案发现场,是一栋住宅小区的二楼。
门口警戒线外站着民警,看见程攻亮出的证件分分举起手敬礼。
程攻抬起警戒线径直走了过去,一身警服的刘忻看见程攻小跑了过来。“程队,早!”
程攻点了点头说:“汇报情况。”
刘忻和程攻一边走一边说:“目前发现的是三个死者,一家人,一个老妇人一个男孩子还有这个男孩的妈妈,也就是这屋子的女主人,老妇人是女主人的母亲,男孩的姥姥,目前没有任何男主人存在的迹象。”
程攻戴上了白色手套,问:“云姐来了吗?死亡时间和死因是什么?”
刘忻小声对程攻说:“程队你忘啦?云姐怀孕了,今天有新法医接替她,正在里屋做初检呢。”
说到这程攻才猛然想起好像之前谁跟他说过这么一嘴,但他根本没在意,他来这个警队也没多久,换谁不是换?
但是程攻看见警服外套着白大褂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时,程攻还是不由得定住了一下。
男人穿着鞋套非常淡定的蹲在血泊中的女人尸体旁,两只手抱起面目全非的脑袋,神色默然的看来看去,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警员,有好几个看过第一眼这种景象的警察已经去外面吐了。
满屋子的血腥味道已经够让人作呕的了,再加上那可怖的画面,简直就是极限挑战,就连刘忻第一眼见到这画面都差点没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