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我觉得最好哒。”
赵西音的头偏向她,“这么多关卡选拔,能来的都是尖尖。这话你别到处说,得罪人,明白么?”
岑月嘻嘻笑,“有走后门的呀。我就是走后门儿的。”
赵西音噎住,嗤声乐了,“别顽皮。”
岑月嘟嘟嘴,心眼纯净,“真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
赵西音一直没问过她,这会倒起了好奇心,“你哪儿人?”
“山西。”
赵西音调侃:“家里有矿?”
岑月郑重点头,“有的。”
赵西音乐了,“那你学的是什么舞?”
“钢管舞呀,我超爱的。”
权当玩笑话,赵西音嘴角弯了弯,没再聊这茬。岑月扯了扯她胳膊,眼神往左边飘,“那个女孩儿。”
赵西音顺着望过去,倪蕊。
“她最喜欢背后说人了,就跟那几个女孩儿好,不知道说了多少人的坏话。其实她们都很Jing明的,就她自己不知道。”
岑月看着傻白甜,其实心里头透亮的很。
赵西音淡淡别开眼,没应。
中午短暂午休,赵西音特意在走道上等了会,倪蕊拎着包包从更衣室出来,跟没见着人似的,招呼都不打一个。
擦肩而过时,赵西音侧过头,“这地方不比别处,嘴巴闭上点总不会错,不然以后吃了亏,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倪蕊不屑地嗤了声,“你在这儿Yin阳怪气个什么劲,羡慕我人缘好就直说。”
赵西音心想,真是无可救药。
倪蕊这脑子里长得都是橡皮筋,分不清好坏,全凭意气用事,她猛地转过身,凶悍悍地盯着她:“我妈只是说说而已,不是真让你来管我的,这里几百号人都是伴舞,谁也没比谁厉害,你别总是自恃清高,比起来,你还不如我呢——至少我没搞砸过演出。”
走时,倪蕊还故意撞了一下赵西音,背影够神气的。
撞的是真疼,赵西音揉了揉痛处,实在大开眼界。
晚上回家,赵文春端出香喷喷的回锅rou,还给她盛了碗热鸡汤。赵西音一看这鸡汤,就忍不住自嘲,“是得灌点心灵鸡汤了。”
赵文春摆筷子拿勺子,一下就听出来了,“小赵同学心情不好?”
赵西音往椅子上一坐,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捧着脸,蔫得跟霜打茄子似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把事情头尾说了一遍,赵文春明白了,没发表意见。赵西音望向爸爸,“老赵同志?”
赵文春笑了笑,“你做得对,是妹妹不懂事。你懂事,别跟她计较。你稳重,多教教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把赵西音给酸的,她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其实也没放心上,就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会这么大。倒是赵文春安安静静,心事重重的模样。
赵西音眼珠一转,坏兮兮地问:“爸,这么多年,您就没想过再给我找个后妈呢?”
赵文春一愣,反应过来,脸都红了,“非礼勿言,白学了你。”
赵西音摇摇头,“纯情小老头。”
赵文春屈起手指往她脑袋一敲,“没个正形儿,真不知道你丈夫怎么受得了你。”
这话太自然了,自然到他压根就忘记,赵西音和周启深两人已经离婚。气氛瞬间降温,赵西音闷着不说话,赵文春尴尬得不知所措。
末了,赵西音冲他笑笑,“没事儿。”
父女俩的晚饭平淡和气,但到底还是变了味。赵西音记着自己要减肥,把鸡汤上边那层薄油晕开,喝了三口就不再碰,只一个劲地吃蔬菜。
赵文春忽然叹气,不想撂下心结。“爸爸总觉得,对不住你,这么些年,散了婚姻,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妈那边想跟你走动,我其实是赞同的,她想尽一份母亲的心意,我没权利剥夺。上辈子的恩怨,不能波及你。”
赵西音嗯了声,“知道。”
一个年过半百,半截身子入土的中年男人,能有什么千回百转的玲珑心思,朴实质淳,不过就是一颗爱女儿的心。缺了的,想弥补,欠了的,有愧疚。
岁月长,恩怨薄。
那些不如意,他自己兜着就好。
赵西音眼睛干干的,嗓子紧得像扭不动的发条,说:“我明白,我会照顾她女儿的。”然后抬起头,笑得灿烂乖巧,“明天舞团放假,我陪您逛逛。”
“诶!”赵文春应道:“给我买条裤子啊。”
计划赶不上变化,次日,父女俩还是没逛成。
赵西音中午接到一个西安的陌生号码,她还纳闷呢,就听到对方响亮亮地叫她:“弟妹!还是你好,堂弟怎么回事,人发达了,看不上咱这些穷兄弟,电话也不接了。”
赵西音听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不是讹诈,真是周启深在西安的堂哥,周志刚。
周启深老家西安,家境实属一般,他父亲周伯宁有七个兄弟姐妹,这堂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