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腿是不会贴紧是么?”
训话一声比一声严厉。众人面面相觑,明明赵西音做得已经够好了。搁旁的人身上,这是鸡蛋挑骨头,倚老卖老故意刁难人。但这是戴云心,话如圣旨,放个屁都是仙气。
赵西音平静的很,不羞不恼,只把动作调整到极致。
戴云心仍不满意,拿起戒尺,照着她的手背“啪”的一声打下去,狠,真狠。站的近的好几个姑娘都跟着发了抖。赵西音表情不改,眉头都没皱一下。
站在练功房后面的孟惟悉肩膀一颤,在迈步的前一秒被张一杰拦了把,“孟总。”
孟惟悉神色不悦,但脚步还是退了回去。
戴云心:“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赵西音抿了抿唇,“知道。”
“舞蹈讲究的是什么?!”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
戴云心放下戒尺,冷言:“进团队不是让你们摆招式,那些花架子都给我收起来。一遍练不好,就一百遍,一千遍。别拿自己当角色,出了这练功房,什么都不是。”
人走后,好长一段时间,练功房都极度压抑。
这个下马威真是奇效,瞬间抚平那些沾沾得意、自命不凡的年轻意气了。
事后,孟惟悉动了好大的怒。也就看着戴云心是长辈,才没明着发脾气。戴云心跟他说话,他不理,挺尴尬的。张一杰笑着打圆场,东扯西扯缓和气氛。
戴云心解释,“我既是打压这帮孩子的自满,也是帮着小西。”
孟惟悉语气平平,“帮她什么了?让她当枪靶,让她出丑,让她被人诟病,还是让她成为您树立威信的工具?”
戴云心也是不悦,“我这么做,最后只是想让这个团队呈现出最好的一面。我是舞蹈总监制,这是我的责任。”
孟惟悉脸色依旧难看。
戴云心自然不跟他计较,冷呵道:“倒是你,有没有替她想过?”
撂话走人,心里还叹着气,孟惟悉是关心则乱,但也不是这么乱来的。
戴云心有饭局,在京广桥这边的一家酒店二楼。她也真是服气,进包厢就忍不住指责,“你这刚出院吃什么火锅,谁定的主意?”
周启深瞥了眼罪魁祸首,顾和平连忙起身,“养生锅,吃了身体好。”
戴云心拉开椅子坐下,“真养生就在家一日三餐了。”
顾和平无所谓,“我可以啊,回趟家,家里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有人条件有限不是,孤家寡人在北京,回去冷灶冷碗的,我怕他伤着心。”
周启深一筷子飞过去,“你不说话会死是吗?”
顾和平手指一拐,愁眉道:“得嘞,恼羞成怒了。”
戴云心见惯了这两人的贫,不掺和,说正事,她看向周启深,“小西那边我给她解了围,凶是凶了点,但法子顶用,你放心吧。”
周启深起身,绕过来亲自给戴云心斟茶,“您受累。”
戴云心哎的一声轻叹,“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枪打出头鸟,我总归是要护着她的。”
孟惟悉听糊涂了,“怎么了这是?”
戴云心悠悠道:“她跟团训练了,小孟是好心帮她,交待过,给她特殊待遇。把她单独分出组,又让管事的对她照顾,谁都不傻,这才两天,已经有人议论了。孟惟悉是身陷其中不自知,其实这样反而害了人。”
顾和平明白了,无奈道:“这小子也是个痴情种,还没放下。”
感叹归感叹,但还是刺着了周启深。周启深极其不悦,冷言道:“你要不要给他颁座奖?”
顾和平笑,“那也头一个颁给你。”
含枪夹棒的三角关系,戴云心不予评论。她也不是听从周启深,纯粹这件事孟惟悉做得确实有失周全。就这么一会功夫,顾和平回过味,起疑:“周哥儿,团里的运作,你怎么知道的?”
周启深声音淡,“你以为我那两个多亿白投了?”
“简直了!”顾和平笑眯眯地说:“你这么痴情,真不打算让小西明白心意?”
周启深没多想,不搭理,等他注意到时,晚了——
“姓顾的你大爷!”
顾和平已经拿出手机,拨出号码,长嘟音响两三声。周启深长步跨过去,劈手去夺他手机,这迅雷之势的身手比起在部队那会,真没半点逊色。
顾和平也不赖,躲开,电话恰好通了。
“和平哥,您又有事?”
轻柔低缓的声音隔着手机隐约传来,周启深跟挨了电击似的,没敢再动。
顾和平哎呦一声嚷叫:“小西小西,我真不好意思找你了!但没法子,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我的天!”
赵西音倒吸凉气,“啊?”
“就是周哥,他太任性了。下午刚出院,晚上非要吃火锅,能吃吗他,你说能吃吗?我就没见过这么作的男人!”
周启深脸都熏黑了,顾和平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