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什么来了,也不想紧紧逼问。这几年自己还是觉得自己比他心理上更成熟更周全,就免不了事事替他Cao心着。但现在看来人七贝勒总归是要自己担起整个府里的担子,哪能一直靠人在身旁一直护着扶着。
这会儿不光玉玳想瞧瞧自家这位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毓庆宫里也在拭目以待。太子一身长褂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歪在贵妃靠上听着奴才回禀外边的事儿,“主子爷,后边咱们就这么看着?”
“不看着还想做什么?”胤礽最近憋在毓庆宫里无聊得很,好不容易等到蒙古人来了,不整出点动静怎么对得住自己呢。“老七算盘打得好,尽想着片叶不沾身还过好日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现如今自己跟老大斗得跟乌眼鸡一样,下边的兄弟不管愿意不愿意,那都差不多表明态度了。老四不用说,只要他一天守着户部的钱袋子,甭管他心里怎么想那也得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要不然皇阿玛第一个放不过他。
老五就算了,且不说心思都在他那些大头兵身上,就他那满语汉语夹着说的劲儿,便不欺负他了。只有老七,当初在毓庆宫被几个太监气成那副样子,现在太子只想瞧瞧,美人送上门了自己这弟弟会怎么办。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虽还没在外边传开,但在宗亲大臣们之间,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连带着刚进京的海兰珠也坐不住了。“阿玛,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女儿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巴尔特听着女儿这么问也头疼得紧,自己这女儿从小娇惯着长大,心气儿养得比天还高。这回她非要跟着进京,就是奔着进宫去的。还没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海兰珠就跟她额娘说了,要么进宫要么就要进太子的后院。她自认是草原上最美丽的明珠,这辈子就应该嫁给天下最尊贵的人。
“这个七贝勒是什么人,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今天下马车的时候她其实瞧见胤祐了,长得倒是不错。只可惜不过一个贝勒,爵位到底低了些。
“祖宗诶,你可少说两句吧,人家皇阿哥是你能随意编排的吗。”巴尔特舍不得训斥女儿,又生怕她再说些什么招来祸端。自己这女儿美则美矣,就是这性子实在不行。若不是她三番五次的求,自己也不愿意把人带到京城来。
“阿玛,这话女儿只对阿玛说有什么说不得,女儿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进宫的,去给一个成了亲的贝勒做小女儿可不依。”海兰珠生怕她阿玛是动了心思,便大喇喇的把心里话给撂出来。
“真这么说的?”胤祐下午就把该放出去的人都放出去了,外边什么动静他一清二楚。原本理藩院那头倒是没想有什么收获,可谁能想到这草原来的居然是这么个货。
“回爷的话,奴才的人听得真真的,半点不假。”马云祥放出去的人来回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直到临退下之前才忍不住问马云祥,那格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成,那爷就放心了。”胤祐本还想着明儿自己要办的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地道,现在知道那边是什么人,就完全放下心来。
这一夜胤祐睡得挺安心,玉玳却没法安稳。不管是谁摆了胤祐一道,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胤祐吃下这哑巴亏把人抬到府里来。况且还是个台吉的女儿,说不得这七贝勒府就要有新侧福晋了。
这事玉玳心里有数,也明白要是自己能主动让一步,胤祐就不为难了,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嘴上却怎么也做不到大度到自己先提。直到第二天清早把胤祐送出院门口,玉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玉玳脸上藏不住的愁让胤祐心里还挺高兴,今儿她要是真敢跟自己装贤惠,才是给自己吃苍蝇恶心自己。
上朝的时候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后左右的兄弟大臣们都时不时的往自己这儿瞟。胤祐倒是挺自在,下了朝之后跟四爷五爷点了个头,便老实去养心殿找自家皇阿玛认错去,连同一起过去的还有没摸清楚头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老九。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什么事康熙心里已经有数了,只不过没追根究底的查,真查到底康熙心里不舒服,他们兄弟之间也难堪。况且不过一个台吉的女儿,还那般的不知天高地厚。实在不行就让老七抬进府去也没什么,儿子不喜欢不碰就是,等过了这一阵再找个由头补偿胤祐。
“皇阿玛,昨儿的事不知是哪儿传来的谣言,但不管怎么说,儿子都不能认下这事。”胤祐磕了个头也没起身,想着反正等会儿把皇阿玛气个够呛还得往下跪。
“哦?不能认?”康熙没想到胤祐不是来要个说法,而是为了要把人往外推才来的。一个女人而已,康熙没明白自己儿子是要做什么。“说说,为什么不能认。”
胤祐想到就要说出口的话,难免紧张得有点手发抖,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会儿也没退路了。“皇阿玛,那格格昨儿到理藩院的时候儿子不小心瞧见了,实在是,实在是长得难看,儿子不喜欢。”
“放肆!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话音刚落康熙手边的茶盏紧跟着就扔出去了,胤祐不敢躲,茶盏砸在身前疼到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