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异样chao红。
那是、那是……容佑棠悄悄观察二皇子的脖颈,冥思苦想,半晌,恍然大悟:啊!那应该是纵欲后的情态,莫非二殿下案发时正与人偷欢?
天呐!容佑棠快速思考,虽尚无凭证,但直觉感非常强烈。
庆王深吸了口气,强硬提醒:“父皇将破案重任交给我,限期三日而已,倘若二哥拒不肯配合,待天亮后,我只能上报父皇,请他老人家定夺。”
“三弟!”二皇子焦头烂额,脸红脖子粗,有苦难言。
“二哥请自行思量。”庆王语毕,不再耽误,招呼容佑棠:“小容大人,你来看看,此乃花匠用于夜间保护名贵花朵、遮挡寒露的布,本王从池底发现时,其中嵌有两枚指甲。”
容佑棠顺势走到庆王旁边,低头细看:
只见一匹约莫两尺的半旧白色粗布,此时浸shi,沾了淤泥、石砾和草屑。可怕的是,还沾有些许皮rou、发丝。
瑞王痛苦地闭上眼睛,别开脸,不忍多看属于妹妹的皮rou与发丝。
“这是……”容佑棠弯腰低头,鼻尖几乎触及粗布,仔细嗅闻,看得部分皇子喉头作呕——好恶心渗人!亏他趴得下去。
“据太医查验后称,被害者头部缺少几片头皮、头发被扯掉几块。莫非此布乃蒙头所用?”容佑棠问,若有所思。
“她的头面、胸腹处,均遭致命重击,多为脚尖踢踹。”庆王哀痛开口,沉声指出:“当时她头上佩戴两根金质发簪,受到袭击时,发簪划破其头皮;溺水时,她挣扎,首饰、手指等扯断其发丝。”
五皇子琢磨许久,犹豫瞬息,最终下定决心,坦言自己的发现:“诸位,根据伤势的惨烈,我怀疑皇妹一开始就被此布蒙头,她可能始终没看见凶手的长相。”
“若是陌生人,宜琳即使看见了也不认识对方,只有熟人才担心自己失手,所以遮遮掩掩。”大皇子意有所指地暼向二皇子。
没错,我也猜测是熟人作案。
容佑棠默默赞同,感慨于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
“你、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二皇子忍无可忍地嚷,发觉实在瞒不住,“呯”的一声捶桌,二话不说解开腰封,恼怒低喊:“不就是验身吗?来啊!我绝对没有杀害宜琳,无愧于心,若撒谎,皇天在上,我赵泽祥甘受任何惩罚!”
眼看二皇子宽衣解带,容佑棠识趣地别开脸:“殿下们忙,下官暂且告退。”
“你回避一下。”庆王没多想,伸手抓住对方胳膊,往外带了两步。
“是。”
容佑棠告退,行至帐篷外,大口大口喘息几下,定定扫视案发现场四周。
“唉。”一同告退的还有曹立群,他两眼布满血丝,无Jing打采。
容佑棠走到旁边,问管茶水的内侍要了两杯茶,递过去说:“曹统领,喝茶醒醒神吧。”
“谢了。”曹立群勉强挤出一抹笑,接过热茶,心不在焉放到唇边,不慎被烫了一下嘴,登时加倍焦躁,只想把茶杯摔个粉碎!无奈场合不对,只得隐忍情绪,使劲吹凉了,几口饮尽,旁边候着的小内侍立即奔上前倒茶。
沉默瞬息
“曹统领,荷池的水多久才能排空?”容佑棠问。
“所有排水口俱已开启,工匠预计需要三天。”曹立群闷闷地答。
“嗯。”容佑棠略一思索,又明知故问:“进出御花园只能通过各门吗?”
“当然不。”
曹立群苦笑,无奈答:“御花园大着呢,不可能三五步设立一哨,否则禁军得常备多少人?只要凶手熟悉,那人完全可以选择某处翻墙进入,具体排查需要大量时间。”
“是啊。”容佑棠叹息,还要说些什么,身后却忽然传来二皇子的辩解声:“我喝醉了,妙晴那贱婢趁机勾引,后背的指甲划伤全是她弄的!”
“祥弟,妙晴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你就这般饥渴?但凡别一心只顾与宫女苟且偷欢,很可能听见宜琳的呼救,惨案就不会发生!”大皇子威风凛凛地呵斥,紧咬不放。
庆王却没兴趣打嘴仗,扬声呼喊:“容大人?曹统领?”
容佑棠忙撂下茶杯,两人一同返回帐篷。
“曹统领,你即刻带人去坤和宫拿宫女妙晴,提了她来当面对质,另外再请两名太医。”庆王雷厉风行地下令。
“是!”曹立群领命,握着佩刀刀柄,匆匆离去。
二皇子已穿戴整齐,极为难堪,怒问:“三弟,莫非你不相信我?”
庆王冷静直言:“二哥息怒,既然你指认妙晴,难道不应该提了人来审问?我秉公办事而已。”
“一面之辞,岂能算数?祥弟,你好歹体谅体谅老三,父皇限期破案,他着急啊。”大皇子慢悠悠地劝,险些没忍住愉快笑意。
瑞王冷若冰霜,他握紧卷宗,细长指节白得发青,一字一句问:“二哥,你当真没听见宜琳呼救吗?”
“没有!千真万确,没有!”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