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在空气中响起,始终穿着西装的灵幻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他忍不住牙齿开始打颤,更别提原本还闲适的躺在床上的两位老人。
“怎...怎么了?”
两个老人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灵幻新隆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算算脚程,龙套那小子应该要到了,他想起刚刚是老人提到了自己儿子才出现的问题,心里有个猜测,他打算验证一下。
灵幻顿了顿,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下似乎存在着什么的空气,对着两位老人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哎呀,我还没听过叔叔你提起过自己的儿子呢!”
他用一种夸张的语气道。
空气中的气流停顿了一顺,愈发的冷凝了。
灵幻心里的猜想被印证了七八分,他敏锐的发现了,这个恶灵,并没有想伤害人的意思。
老人家不明所以,他和老伴抱作一团,不知道灵幻新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颤颤巍巍的说:“因为...那个不孝子!”他不好拿这种事开口,被老伴扯了扯衣摆,把不好的话通通吞回肚子里。
灵幻能明显感觉到周身空气的起伏。
他的老伴给了灵幻一个抱歉的眼神,温声道,“不好意思啊灵幻先生,孩子他爸说话就是这样,孩子因为和父亲有些误会,所以很久没和我们联络了。”
很久...没有联络吗?
灵幻没有打断婆婆的话,他轻飘飘的看了四周的空气,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老婆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嘴唇开始颤抖,突然间就意识到了灵幻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对着她使眼色。
是啊,很久没有联系了。
孩子他爸脾气比她还臭,儿子对着他这个总是在外忙碌的父亲也没有好脸色。父子两人总是不会说软和话,甚至因为儿子未来想做战地记者,没少吵架。
专横的父亲在一次争吵之中,彻底把儿子气出国,回过神的他又整日对着孩子以前的房间发呆。
他老了,孩子也大了。
翅膀硬了,说跑就和漏气的气球一样消失在他的眼前。
两个人原本都是公司里的管理层,自然忙的不行,她在生了孩子之后见实在是无法平衡家庭和工作,就从公司辞职专心做家庭主妇,因此孩子跟她会更亲近一点。
她儿子脸上跟爸爸一样是个倔脾气,其实私下里却是个贴心小棉袄。
好不容易等儿子在国外稳定下来,还偷偷给她打越洋电话,时不时寄点当地特产回来。
这些东西她是万万不敢给孩子他爸看到的。
可是时间长了,哪有不露馅的道理。
也许是孩子说走真就走了的举动伤透了做父亲的自尊心,也许是孩子只和母亲私下联系完全不管父亲的举动让父亲愤怒,也许是他舔着脸抢过电话时孩子的冷哼太尖锐。
那位有事没事就坐在客厅里对着孩子卧室发呆的父亲破口大骂:“你不是很能耐吗?滚出去混的很好不是吗?怎么?有本事别给老子家打电话!滚!那么爱出去,死在外面好了!”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身边遇见死亡的概率就像喝水一样稀疏平常,今天是关系好的同学因病去世;明天是亲戚的丈夫意外身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偶有发生。
所以......老婆婆原本因为按摩而红润的脸刷的一下煞白的不行,像涂了一层白/粉的艺伎——煞白中又带着点青黑。
“我儿子?!是我儿子对不对?”
那恶灵并没有直接在两位老人露出过脸。
刚开始家里只是变得Yin森,他们也神经大条以为是最近气温幅度降低,直到后来老伴两人从超市里回来,看见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恶灵,才意识到似乎是有什么脏东西。
老头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因为提到了儿子,对于恶灵的害怕都压下去不少,他学着儿子对自己的样子冷哼一声,“爱子你说什么呢,那臭小子......”
夫妻两人的声音都在一个突然显现出的身影从窗户上跳下的动作中哑了火。
那天他们被吓得没看清,今天他们看清楚了,是位一身血衣的成年男子。
灵幻急忙走上前扶住两位老人,他生怕两个人一不注意就昏过去了。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是龙套。
“喂?龙套?”
“啊,师匠!我在地址说居民楼楼下,我看见有个恶灵从楼上......”
“就是他!”灵幻对着电话大喊,“龙套!抓住他!啊!先不要伤到他,他是委托人的儿子!你先追,我带着委托人跟上去!”
影山茂夫立刻抬腿跟了上去,他灵能力强大,又听前面的是委托人的儿子,不敢对对方使出攻击,只能远远跟在身后。
然后差点儿左脚绊右脚原地摔倒。
“啊。”他委屈的发出声,对自己的弱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