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正室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少不得会自动自发拒绝孟辰的宠爱,想必到时候也会跟孟辰产生了隔阂……
石薇钻了牛角尖,孟辰吩咐完了赵小河,回到内室便见石薇发着呆,他过去亲了她一口,笑道:“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先吃?专等我?”
石薇回过神来,见到孟辰那张得意的笑脸,不由追问:“避子汤要先喝吧?我喝完再用膳。”
孟辰想结束这个话题,便敷衍道:“无妨,用完膳再喝也行,我让赵小河熬上了,等会儿他就端进来。”
石薇没有怀疑他的话,点了点头。
不过心情到底受了影响,不论孟辰夹了多少菜给她,她都吃不了几口,最后孟辰让人将残羹剩饭撤了下去,皱着眉过去坐在她身边,轻捏着她下颚,仔细端详,问:“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今日如此没胃口?”
石薇缓过一会儿,其实并没有心情不好,只是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便淡淡道:“错过早膳,直接吃这些油腻的rou菜,有些食不下咽罢了。”
孟辰恍然大悟,毕竟是自己害得石薇睡到现在,可他也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毕竟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小侧妃又那么秀色可餐,不闹上一夜他还算男人吗?
他嘻嘻笑着改而去捏石薇的脸颊,当然力道放得极轻柔,手指触摸到嫩滑的肌肤,爱不释手,只是石薇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孟辰不禁好奇:“你怎么不笑一笑呢?”
石薇见孟辰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也没了脾气,只是无奈道:“没事为什么要笑?又不是傻子。”
孟辰不服了。“我家薇儿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笑,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多好看,就应该多笑点,当然,只能在我面前!”
石薇觉得他说话像个孩子似的,不想理他,拉下他作怪的手,随意回道:“想笑的时候自然会笑。”
孟辰还要说什么,赵小河在门外轻声禀报:“殿下,汤药已备好了。”
孟辰只好先放石薇一马,恢复他那身为皇子的高冷。“端上来。”
石薇用了汤,她自然不晓得避子汤喝起来是什么味道,还好不甚苦,她慢慢喝完了一小碗。
孟辰自然不是无事可做,他午后打算去京郊大营巡视,便亲自将石薇送回婵娟院,才出了门。
石薇在婵娟院里,主动跟朱嬷嬷说已经喝了避子汤,朱嬷嬷也安了心,又亲自熬了一小碗自己准备给石薇温补胞宫的汤,让石薇服下。
兰珠跟知绿昨夜到昃晷院去服侍,就守在那儿整夜没睡,朱嬷嬷让她俩个下去休息,吩咐点梅跟留思来伺候着,石薇便拿着卷书半卧在长榻上看。
天色渐晚,霞光满布之际,忽然传来守门婆子的通报声:“殿下来了!”
点梅跟留思忙要伺候石薇起身迎接,但孟辰就是个急性子,自己领着赵小河便走到内室来。
两个丫鬟蹲身行礼,孟辰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长榻上,挨着石薇笑道:“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石薇看过去,赵小河那小身板正双手扛着一个箱笼,把赵小河的脸都遮住了,也亏他沿路过来没有跌倒,孟辰说了句:“放下吧。”
赵小河这才敢把箱笼放在地上,又将盖子打开。
石薇探头过去,原来箱子里一堆绢帛挤得满满当当,她本以为是孟辰又买了礼物送她,可仔细一瞧,那些布料却都是素色的,并无花纹,只是绢帛之类本身就所费不赀,故而这一箱子想来也挺值钱。
“何故送我这个?”石薇盘算着可以给孟辰绣衣裳穿,收下这个倒比那些首饰来的心安理得。
“你听听!”
孟辰笑得神秘,石薇便见他从箱笼里随意抽出一匹绢帛来,然后径直撕了下去,布料发出‘刺啦’的声音。
石薇一愣,听什么?
孟辰见她毫无反应,仍不放弃,又掏出一些来,然后劈哩啪啦又撕碎开来,破损的绢帛在地上围成一堆。
赵小河都心疼地看着那些碎布,石薇疑惑地开口:“殿下为何这样糟蹋东西?”
孟辰垮下脸来,不死心地问:“你不觉得好听吗?”
石薇更是愣住了,露出奇怪的神色。“难道殿下觉得好听?”
孟辰有些气馁,摸着自己下颚,不解道:“我听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女人特别爱听撕布的声音,她夫君就给她撕了一堆布,她就开心了,我还当女人都爱听这种声音。”孟辰丢下那堆布,大掌捏了捏石薇的脸,又说:“谁让你都不笑呢?我想让你笑一笑。”
石薇无语了。
孟辰说的,难道是夏桀为末喜裂缯的故事?一个暴君取悦宠妃的故事,孟辰还拿来效仿,这是傻还是傻?
哥哥不是孟辰的伴读吗?难道没敦促他多读书?石薇不由得质疑自己哥哥作为伴读难道都玩儿去了?
石薇叹了口气,跟孟辰仔细说了裂缯的故事,孟辰少年时都顾着打架去了,在西边打仗时,兵书倒是看得不少,但确实没好好把那些引人深省的历史古闻给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