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存着这种心思,我劝你还是不必了。”继而转头让一旁的随从将银票拿出来,对地上的几位大汉说:“五百两给你们,这张借据归我了。”
没出声的萧正越一直在打量李垚,琉璃灯光照耀下,即使听到众人在讨论着自己的归属,仿佛与他无关一般,尤其是当他打量着李垚时,那双漆黑似无底洞的眸子便锁定他,这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即使被这样压迫性地盯着,萧正越心里也满是喜悦,虽然见到李垚出场方式让他有些疑惑,但是见到李垚一解多日以来的相思之苦。
正当他望着李垚出神时,这两人要帮李垚赎身的话语将萧正越拉了回来。
萧正越意识到后,立即说:“原大人,还是我给吧,原就是我要来的,理应是我给他赎身才对……而且,”他看眼李垚,李垚立即捕捉他的视线,他转过头,心有点慌乱地说:“我看他甚是合眼缘,或许他可以在我身边做个小厮。”
“这……”既然萧正越开了口,原星宿总不好拂了他的脸,望着李垚,那张脸蛋太过熟悉,即使他知道面前此人很有可能不是那人,但是他莫名地不想放手,不由微蹙眉,思虑如何开口。
正当这两人还在文明地讨论着李垚的归属时,齐牧野简单粗暴地掏出了一大叠银票递给几位大汉了。
“这里有一千两,他归我了。”齐牧野脸带笑意,财大气粗地说着。
萧正越和原星宿见此情况,不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齐牧野这是捷足先登了。
不得不说,齐牧野不愧是镇南候之子,向来没有这种温声细语跟你讲道理让来让去的脾性,再加上他在勾栏之地这种地方待久了,自然知道讲道理是没用的,谁给的银票快才是真理。
萧正越也意识到了,赶紧吩咐一旁的随从掏钱,问齐牧野:“你为何随身带这么多银票?”
齐牧野微微一笑:“我这人喜欢带多点钱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我喜欢游玩四处,不备多点钱不行。”其实是遇着有这一出,他才带这么多银票。
而这时原星宿的随从也将五百两递过来,萧正越一看,这速度是不够别人快了,干脆加钱!
“我给两千两!”
几位大汉的眼睛亮的简直发光,眼里全是惊喜,想不到这一趟居然能赚这么多,彼此对视一眼,都想着这几人都在抢着李垚,干脆再抬抬价,不着急接齐牧野给的银票。
“几位大人,我看……”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闪过众人面前。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李垚已经几个箭步来到了齐牧野的面前,一把抽过他手里的银票,一锤定音。
“可以,归你了。”李垚淡定地仿佛卖一件物品,宣布地归属权。
“……”
萧正越惊讶,喃喃道:“为何……”目中不敢置信中混杂着难以察觉的心伤。
李垚对此只说:“他第一个掏出钱,就他了。”
这么草率的吗?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看着李垚拿着自己的“卖身钱”走到几位大汉面前,背对着众人,挡住了几位大汉的表情。
跪在地上的大汉,仰视着李垚朝他们而来,竟然感到铺天盖地的压迫,身子禁不住地微微颤抖,头颅支撑不住地往下压,仿佛有千斤重压着他们,他们只觉心中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待李垚走到他们面前,黑影笼罩到他们头上,他们差点就要臣服在他的脚下了。
李垚低头看着他们,淡淡地说:“这是一千两,但是我只欠你们五百两,你们是不是只要五百两?”
傻子才要五百两不要一千两!!!大汉们都是这样想的。
然而……
“……是的……说了五百两就是五百两……”几位大汉瑟瑟发抖,心痛得要命,却不得不承认。
李垚点头很满意,抽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他们,说:“你们很守信用。五百两拿着,卖身契借据留下,你们可以回去了。”
几位大汉听话地点头,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李垚给的五百两,长得牛大马大的几人竟然一时脚软起不来身,顿时感到十分丢人,几人相互搀扶着起身拿着五百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垚将剩下的五百两揣回衣襟内,虽然他用不到银两,但是按理来说,这银两是他的“卖身钱”,那就是属于他的了。
至于事先说好给的五百两,既然已经定好了价格,多一分他也不会多给那些人。
李垚面无表情地放好自己的五百两,对三人说:“行了。”
三人:“……”究竟谁才是被卖的那个啊?!这气势分明是买人的那个啊!
齐牧野见着李垚就忍不住笑,一直以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笑yinyin地对上李垚的眼神,想起了卖身契的事情,转头对还拿着卖身契的原星宿说:“既然是我给了钱,那么卖身契理应是给我了。”
原星宿一手是卖身契,一手是五百两的银票,目光微沉,沉默片刻,望了眼李垚,情绪不明,终究还是将卖身契给了齐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