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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过去买包子时,便听到这些人谈论这件事情,想起昨晚谢莫寒简单画的几幅画像,估计就是这几个人了。
他总觉得这几个贼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这来盐京的目的是什么?
小倌买了包子后,一路上并不着急回南风馆,在集市上走走停停,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而去。
但他始终察觉不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抹人影,即使他已经故意绕路,混进人群之中,免得被人跟踪,但还是无法察觉到李垚。
李垚在远远的地方,看见他闪进了一条小巷里,动作敏捷得不像之前的柔弱的样子。
果然这人是有问题的。
李垚也钻进一条小巷子里,趁着周围没人时,跳上了屋檐,快速地向小倌钻进的小巷而去。
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有人能藏在这么陡峭的屋檐之上,而李垚则轻如飞燕地蹲在屋檐的一角,静静地看着下面小倌与迎面而来的灰衣男人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从袖子里滑出一纸团,快速地交到了小倌的手里。
转眼间,小倌手里的纸团已经消失在袖子里。
两人仿佛只是路过一般,除了那一瞬间的擦肩而过,没有其他的交集,旁人也不会联想到他们会认识。
来到这里这么久,李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情报交换的方式,虽然动作仍然很慢,但是还算是隐匿。
小倌收起纸团后,便从小巷的另一头走出去,直接又回到了集市,没有人过多的留意到他,直到他走进风月巷里南风馆,旁人才拿惊讶的目光看向他。
南风馆,也是勾栏院,不过里面全都是出卖色相赚取金钱的男子,男风盛行,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此春风一度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南风馆装修得颇为雅致,外形似高雅的酒肆,阵阵清香扑来。偶尔还传来弹琴赋诗,各个小倌穿得皆是素净的衣裳,每个人都有个诗意的名字,随口也能念出几句诗文,不懂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个yin诗作对的雅阁。
小倌一进去,便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来,对他说:“梓亦,你可回来了,要不然我可要跟谢四公子要人了。”
梓亦心里骂着这个老男人拿了钱还怕他跑了,脸上笑说:“您别担心,我难不成还跑了不成。”
“我当然不是怕你跑了,谢四公子能带你出去自然会让你回来。对了,你回来得正好,齐世子正在你房里等着你呢。就认准你了。”
梓亦不想跟他多说,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往阁楼上走。
男人对他的反应也不恼,谁让他是南风馆的头牌,傲点也好,有人就好这口。
李垚准备跳上这里的屋檐时,Jing神力感知到了里面的房间有的正在进行繁殖性.行.为。
恋爱智脑:“这里就是古代的ji院,鉴于全都是男人,这是男ji进行性.交易的场所。”
李垚一边悄无声息隐匿着气息,跳上屋檐,还一边问:这就是当初要我做官ji的地方?
恋爱智脑:“很大可能是的。但是也要看这家ji院是私企还是国企,若是国企,就是官府经营,也就是官ji聚集的地方。”
李垚跳上了屋檐,靠着Jing神力检测,寻着梓亦进的房间,准确无误地落在那所房间的屋顶之上,检测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几乎可以确定,他脚下的房间里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任务对象了。
李垚并不着急去找齐牧野,毫无负担地先偷听,再做出下一步。
梓亦寻着自己的房间,推门而进,浅红色的纱幔之后显然是一个男人坐在桌边的身影。
他谨慎地锁上门,向那抹身影走近,撩.开纱幔,桌旁的男人早已放下酒杯,转头微微笑看向他,一袭曙色衣衫,更衬得面前的男人俊美无俦,增添了几分气色,恍若天将明之时,那第一束光留连在他的身上。
“梓亦你可算回来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梓亦一边说着,袖子中滑出一小团纸团,呈到齐牧野的面前,“这是刚得到的情报,没有人发现。”
齐牧野接过,打开了纸团,渐渐地拧起了眉,随即将纸团点起火折子烧成了灰烬。
他的声音略低沉,但是却有一股慵懒,挠得人心尖上痒痒的。
“塞漠攻打渭城,差点失守了。”
“什么?!”梓亦不可置信地看向齐牧野,“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为何从未听说?”
齐牧野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这消息传到盐京,说明早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但是却一直没有传到朝廷,说明肯定是故意隐瞒的。
齐牧野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只说了这件事,担心也无用了,恐怕此事已过去许久,既然他们隐瞒了,代表他们已经有了对策。”
梓亦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于是问:“那可曾说了何时来带世子出盐京?”
齐牧野笑他太天真,眸子里笑意点点:“这谈何容易,虽然现在皇上对我的戒心少了,但是他仍然派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