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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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垚和范意致两人当天便赶往盐京,廉将军还为她们挑了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护送他们。
这三人在军队中也是一把好手,身形健硕,练武之人,自然手脚功夫不差。
准备妥当后,便让他们立即启程。
李垚却看着这三人,说:“不行。”
廉将军不解:“为何?”以为他是怀疑这几人的武力值,说:“这几人皆有一身好本领,定能护你们到盐京。”
李垚依然坚决:“就是好本领不行。”
其中一个壮汉见李垚高高瘦瘦的身子,甚是没有威胁力,以为他在挑刺,于是说:“小兄弟,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本领大可跟我们来比试比试。”
李垚没施舍他一眼,直接道:“你不行。”
这句话无疑引爆了这人的自尊心,眼看着李垚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自己居然还被看不起,一旁的两壮汉看着只觉好笑,其中一人见他气得眼睛瞪得铜铃大,劝着:“你生什么气,我们是要保护人的,将军不是让我们跟人置气的。”
刚去收拾了包裹过来的范意致便看到了这情形,而事件中心人李垚却依然表情冷漠,看也没看生气的那人一眼。而廉将军也一副不解的表情站那。
范意致心里不禁感叹,这李垚看着乖巧平时也不多话招人喜欢,但是总能瞬间挑起事情来,偏偏他还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
范意致不禁轻叹一声,感慨这一路去盐京肯定不太平。
“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
“范校尉你来的正好,李垚说这三个人不行,可这三人是我悉心为你挑选的。”廉将军甚是不解。
“这三人?”范意致开始仔细打量这三人,不由皱起眉,接着看向同样不认同的李垚,他已经明白了李垚的意思。
他不由笑得无奈,看着李垚说:“你为何不肯多解释几句?”
李垚瞥他一眼:“这些人蠢,说不完的。”
众人:“……”
眼看着又要燃起另一场火,范意致赶紧开口:
“将军,李垚不是那个意思,这三人确实各方面都很好……只是,不太符合我们上盐京的人选。”
“怎么了?若是真的,我立马换了。”
范意致又看了三人一眼,说:“我们此次上盐京是要假扮翼州采货的商人,这三人太过魁梧,不太有商人的气质。可留下两人作为打手,另一人须换成寻常的家仆。”
廉将军恍然大悟,他因为太过心急,又想着渭城那边,所以一时想不到。
“那我赶紧再换一人。”说着,看了一眼三人,便让那个跟李垚起争执的大汉跟他走,其余两人去换上打手的服装。
此时,范意致忍不住对李垚说:“你应该多学会跟人沟通,刚刚本可以多说两句就可以化解矛盾,为何要闹成这样呢?”
李垚:“我说的不对?”
“不是这回事,而是你应该多说点让人明白你的好意。”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你认同我的看法,但是不认同我的过程。”
“……所以?”
李垚盯着他,陈述着:“我只注重结果。”
“……”
范意致扶额,竟不知如何说下去,看向李垚,那双黝黑的眼睛什么情绪都没有,黑瞳仁衬着眼白,竟有些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眼神。
罢了,一路上有他看着,总不会出太大的差错,大不了,若真是出了事他来兜着吧。
五人赶着一辆不旧不新的马车出了翼州城,直奔盐京而去了。
“来了客官!你的面!”客栈的店小二端上了五碗滚烫的面到五人面前,其中抬起头时,竟然对上了一人的眼神,黝黑到反光,吓得他收起菜盘就要走时,却被其中像是话事的男人叫住。
“小二,刚刚听你在说丰安国的六皇子已经来了盐京?”
这个小二刚刚被其中一人吓到,但是却是个话多的,见这人有兴趣,忍不住说:“可不是,听说快要来到了。等你们到盐京的时候,说不定就能见着了。”接着打量着这几人的装扮,忍不住说:“我看这几位客官是要上盐京采办货物?”
话事的男人点头,说:“正是,我们在翼州做着点小买卖,这翼州天高路远,带点盐京的东西回去什么都能当新鲜玩意儿。”
那小二“啧”了一声,目含羡慕,说:“那赚不少吧?”
“并没有多少,这翼州是哪有盐京富,各个都是穷人,不过是赚个温饱罢了。”
小二知道这人故意往差里说,要是只是个温饱,能从这么远的地方来盐京采办货物?还有这打手又是哪里请得起。
不过这驿站客栈什么人都有,谨慎些也是好的,万一露了财,被人劫了去可就麻烦了。
“那你们可就赶上坏时候了,说不定得空手回一趟。这一趟亏呀。”小二摇头感叹。
那话事人一惊,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