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作何回答,偏偏李垚还面无表情,看起来竟有几分木讷的可爱。
镇南候看着李垚,沉默着,没拆穿他。虽然他想过李垚会说谎话,但是这谎话也太……
他想起了前几日廉将军所说过李垚曾生过一场大病,不由有些相信了那些人说李垚脑子有点烧坏的事情,再细想,这些天他也没见过这人脸上有过的表情。
这一看李垚,那黑黝黝的眼睛毫无内容,镇南候更加深了几分确信。
廉将军是个藏不住事的,看向李垚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惋惜,有些惋惜这么好的一位将才居然是个傻子。
李垚觉得他们不对劲。
“你们不信?”
沉默的镇南候率先出声:“信的。”
这人是傻了点,但是没傻完,就冲刚刚的表现,也是个可用之才,无谓说些话去伤他的心了。
廉将军越发惋惜地看着李垚,对他的怀疑也消散了一些。
主要是这么傻有Yin谋也没高明到哪去了。
恋爱智脑:“你的谎言让他们信服了!看来古人类的想法确实比较符合古人类的思维,以后你的谎言可以参考别人的想法进行编造。”
李垚也第一次认可了肖越这个朋友的作用。
恋爱智脑:“检测到你的情绪波动!看来你已经感受到了友谊的美好,今后可以继续发展多名朋友进行更深的友谊体验。”
李垚:没那么烦就行。
“你先下去吧。”镇南候对李垚说。
李垚倒没有一定要留下,反正已经过了手瘾,立即听话地转身走了,快得让一旁候着的管事都流下冷汗。
管事想,这李垚果然傻,这下去了也不说“多谢侯爷”,直接无礼地走了,幸好侯爷不计较。
镇南候暂时对李垚的怀疑消除了,虽然还有很多疑点,但是目前留他在这也无用,暗中派着暗卫监视他,谅他也翻不出这里。
大夫们已拿来了止泻散,让他服下,但是下腹还是隐隐作痛,他不由看向了已经被包扎好伤口但是还没醒来的于守丞。
这人倒是个麻烦。
那些舞女也是他带来的,在没查清到底谁是主使之前,这人还是个祸根。
镇南候下令:“将这人搬回房间,好生侍候着,若让他出了房门,唯你们是问!”
“是!”众侍卫上前小心地抬走于守丞。
待这一切处理好后,冷静自若下着命令的镇南候又起身出去,廉将军连忙起身追问:“侯爷这是去哪?”
镇南候脸色铁青,只从牙缝里挤出两字。
“茅厕!”
廉将军立即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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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将军府侍卫士兵重重,将整个将军府包绕得密不透风。
书房的窗纸上还熏着暖黄的灯光,白天里的两个人正在交谈。
“那人扛不住已经招了。”廉将军面色凝重,说:“他是塞漠人,他只知道是军师派他们来的。”
此时的镇南候已无了白日里的无力,但是由于腹泻,脸色稍显蜡黄,但目光渐渐聚拢了炯势,说:“军师?是谁?曾听探子回禀有个人正在塞漠出谋划策,但是神秘莫测,探不出身份。”
廉将军摇头,有些遗憾:“他并不知道,那个军师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向来是斗篷面具,不过据他说听声音估摸是个不过而立的男人。且今次挑选来潜入的人,皆是长得像延庆国的人,还特意训练了其地方口音,并且这一步步皆是他都谋划的。”
“若是如此,此人心思慎密,还熟知翼州的情况,可谓是大患。”继而,镇南候想起管事曾说这人是火头军里过来帮忙,于是问:“他是火头军的?究竟是如今进来的?!”
虽然是火头军,但也是他的士兵,居然混进了一个jian细!
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审核户籍的!
廉将军脸色划过一丝不自然,声音低了一些,还是说:“他说是送钱和酒给赵骑督,再跟他喝了几顿花酒,就进来了。”
赵骑督?
镇南候看向有些不自然的廉将军,问:“那似乎是你的外甥。”
廉将军羞愧地点头:“是的。”
其实他也很愤怒,平时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好歹没捅出大篓子,这会他是绝对不会心软了!
镇南候淡淡地说:“你已经懂怎么军法处置了。”
廉将军正色地回道:“是,侯爷。”
镇南候皱眉,总觉哪里不对劲,若他们想要攻打翼州,刺杀他们的话,的确会让镇南军元气大伤,但是并不代表镇南军没了。当年塞漠正是从这里被赶出去,还要从这里进来?若是他们想要攻打,怎么只出动这么一些人刺杀?
廉将军注意到镇南候皱眉,心事重重,问:“怎么了侯爷?”
“那细作呢?现在如何,我去见他。”说着,镇南候便起身。
廉将军却说:“那人抵挡不住严刑傍晚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