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杂质,要排出去体外的时间太久了,他并不是很钟意,毕竟能量还没太阳能高。
“你不要客气,这是你应得的,不用不好意思。”范意致以为李垚面子薄,不好意思收下。
李垚却转身去剁猪草去了,盲刀出世,刀工奇快无比,切出来的一片片却整齐好看,一边回答:“不用,你要就拿走。”
在一旁的范意致看着李垚的刀工,心里惊叹不已,面上还得镇静地说:“我不用,你拿着吧,平时吃着也好。”
李垚最后一砍,将菜刀啪地卡在了菜板子上,已经钝了的菜刀足足进入了一半,收回了手,剁完了全部的猪草,面无表情地说:“平时不吃,谁需要给谁。”
他见范意致还欲跟他纠缠,李垚竟然想起了肖越那个烦人的朋友,犹豫着,再次搬出了镇压了肖越的理由。
“你给我的娘吧。”
这果然很有用,范意致一听这话,果真沉默了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垚。一直都是见着李垚没有情绪起伏,自然就认为了他应当没有多少感情,这会子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娘亲。
范意致知道李秉一家如同所有来充军的犯人一样,住在贫民营那,日子过得并不好,能吃饱都已经算是不错了,更不提有rou吃。
可是……
范意致犹豫着说:“他们不是……不让你回去吗?”这事,是他听朱成富所说的,他也很是气愤。但是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不好管太多。
李垚随意地说:“那你给我娘,她缺。”
上次他检测了秦香玉的身体,虽然比以往的身体素质好了一些,但是却缺乏营养,体重更轻了,显然没有油水进肚。没想到这个理由这么好用,李垚觉得以后要是有东西送来,都用秦香玉做借口。
太省事了。
这在范意致的眼里,无疑是不计前嫌的表现,想不到面前这个少年不仅重感情,还是个心胸广阔之人。范意致看向李垚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好,那么我去走一趟去拿给你娘。”
李垚点头,这才对嘛,不要再来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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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营距离军营不远处,那里簇拥着许多看起来就破烂不堪的房屋,那里小小的一块地方,就可能住着一大家子,那里的人面如菜色满脸疲惫,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更多的是麻木。
范意致还是第一次踏进这样的地方,一落脚就是垃圾,并没有太过干净的地方。贫民营里没有笑声,白天只有妇孺在替士兵们洗衣服,那又脏又臭的衣服堆了满满几大盆,洗衣服的水还是她们自己从河里挑上来的。瘦弱的脊背不堪承受地扛着一桶水回来,昔日的夫人姨娘都在这里被生活压弯了腰。
范意致穿着的是便服,他站在营寨口,来往的人们不禁地望着他这个生面孔。范意致站在营口自然惹眼,一向破败的营口站了俊朗的男人,自然惹眼。人们又见他身上着的干净衣服,气势轩昂,自不可能是平凡人,可能是小官之类的人物。有人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问,又怕得罪了人,自己不好过。但是一抬眼就有人上去问了。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询问他的是一个老妇人,满头华发在阳光下折射出银光,眼神沧桑,身上穿着补丁的衣裳,态度却不卑不亢,显然是见识过不少世面,应付这种场面比一些农妇更加从容。
范意致说:“请问李秉一家他们住在何处?”
老妇人面露讶异,立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沉yin片刻,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找他们有何事?”
范意致却说:“有点事情,但不方便说。你只管带我去罢。”他不想透露太多,万一面前之人不是李垚的家人,说太多反而不好。
老妇人听此,又看了他一眼,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那眼神含着些许害怕。范意致直觉此妇人不简单,如果是别人,肯定就会马上带他前去,可是这个老妇人却问他什么事情,回答之间犹犹豫豫,似乎害怕着自己。
范意致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人露出一个笑容,脸上的褶子尽显,已无刚才假装的从容,有着几分谄媚和讨好,说:“大人,我这就带您去。您稍安勿躁。”
范意致心里不喜她这样的态度,但是也未说什么,跟着她望贫民营里面走去,一路所见,大多是老弱妇孺,也偶尔有一两个男孩,但大都是在在干活,脸上无一丝生气,只是机械地干着活,望着他来,也有惊讶,眼里升起一丝光亮,看见他前面的老妇人后,光芒很快又熄灭了。
“娘……这人是大人吗?是来让我们不要干活了吗?”
“嘘……小声点……快点干活,不是的,那是别人家的了……快点……”
越到里面,周围的空气似乎无法流通,闷着一股沉闷之气,地上污水横流,没人收拾。
老妇人见此,连忙说:“我们忘记扫了,因为刚刚在洗衣裳!大人你别介意!”说着,已经到了简易搭成的茅草屋前,门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