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的黑发:“随你喜欢。”
祁双一听放心了,很快就在白露寒怀里发出细小的呼噜。
“……”白露寒笑叹着轻抚小徒儿的脊背。这个瘦削而温暖的孩子,给他极大的勇气来对抗心魔。或许不久之后,它就会彻底消散。
祁双回山的时候,带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他没有分给别的弟子,那些人一直都不太看得起他。回到小院之后,白露寒去见掌门,让祁双自己先玩着。
他坐在大树下的摇椅中,手里抱着宠物。身旁青石桌上,油纸包着的点心堆成一座小山,隐约散发出甜香。山泉水沏出来的茶,入口清润。
祁双没有拆点心,只慢慢饮茶。他在等。
果然,片刻之后,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云熙然御剑而来,稳稳落在小院外。为了让祁双有个清幽的处所,青凤上人下了禁制,任何人不得飞越小院上空。
“师弟,你回来了?”云熙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祁双,不过一段时间不见,祁双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他的修为比之往日,Jing进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化了些,玉肤红唇,端的是一个灵动秀美的少年。周身也多了一点说不分明的诱人气息。
祁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师兄前来,有何指教啊?”毫无怯意。
他居然不怕他了……果然,有了靠山之后开始目中无人了?
云熙然脸色不变:“师弟,师尊在何处?”
“找他有什么事?”
“自然是修行之事。”
“他去掌门师伯那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说罢祁双又喝了一口茶。
云熙然心中恼怒,祁双这态度,就好似他能代替师尊发话一般。他越发觉得,祁双就是个迷惑师尊的小妖Jing。
“你们在说什么?”门口传来一贯清朗磁性的声音。
云熙然回头一看,青凤上人缓步走来。
“师尊你回来啦。”祁双翻身坐起来,朝青凤上人跑过去。白露寒微微颔首,淡笑着摸摸他的头。
“拜见师尊。”云熙然俯身行礼,心中却是大惊。祁双不是很排斥师尊吗?现在怎么主动过去了?师尊脸上,也不再冷漠如坚冰,反倒有种春风得意之感。
“何事?”白露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
云熙然道:“近日习剑,有些不得要领。特来请师尊指点。”
白露寒道:“你且将整套剑招连一遍。”
云熙然依言拔剑,招式行云流水,剑光纵横间,削断院中不少草木。他是故意的,为了给祁双添堵。祁双心痛自己的花草,愤愤地拆开纸包,只有吃饼才能抚慰他的心灵。
白露寒只道他小孩脾气,再次摸头以示安抚。令他欣慰的是,大弟子进境迅速,剑招运用也相当娴熟,已经体会到了Jing髓。唯一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这一点,需要长时间的磨炼。
“不错。还需多加历练。”青凤上人点评。
云熙然急道:“可是……”
白露寒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有何疑问?如今你只是欠缺历练罢了。”
“徒儿知道了。那,便不打扰师尊。”云熙然告退,默默离开小院。
回到自己的居所,云熙然坐在凳子上,剑眉死死拧着。兽王现身,俯视他:“他在敷衍你。有了那个妖Jing,他就懒得理会你了。连你气脉凝滞,都没有发觉。”
云熙然狠狠一拍桌子,巨响中兽王依旧不为所动:“想必你也发现,你的师尊已经偏心得太明显了。”
“他和那个妖Jing去游山玩水,对你不闻不问。便是回来了,他也没有多关心过你半句。想想从前,他还手把手教你学剑修术。现在……呵。”兽王暗沉的眼里盛满讥讽的笑意。
“以往你是大弟子风光无限,自从那个妖Jing来了之后……你自个想想吧。”兽王道。
云熙然烦闷地饮了一大口茶,茶水已经冷了,还有种涩味,喝进嘴里更加令人恼火。他把杯子一砸,薄瓷碎片四处飞溅。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难道杀了他?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兽王见云熙然已经起了杀心,即便他压制下去,心底也留有一颗不安的种子。不过,既然有了杀念,他有把握让云熙然动手。他说:“我有一种猜测……不知对不对。”
云熙然道:“说来听听。”
兽王的语气冷淡,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云熙然耳中:“古时邪道有魅惑秘法,可逐步侵蚀心神,已达到掌控他人的目的。多数时候,是通过交合来窃取他人修为。发展到最高时,可将被采补者性命与施术者相连,成为替身,为施术者承担所有伤害。”
云熙然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祁双就是这样的邪术士?!这不可能……他才多大。”
兽王又道:“邪道中曾有一门派名曰‘血心堂’,此道中人,最擅青春驻颜、返老还童之术。”
血心堂的传闻,云熙然也知道。百年前邪道最臭名昭著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