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了合作愉快,我们必须有相应的筹码。”端阳冷冷道,“请用英语承认你睡了查拉图老婆的经过。”
面具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这时,一道虚弱却宁和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林辰不知何时扶住桌子站起,解释道:“他的意思是,因为在达纳地区我们的语言不通,很怕在被你带出去的过程中轻易出卖,所以我们手里要留有一项你的把柄。我会把它存入定时发送的邮箱里,如果在24小时内,定时发送没有解除,您承认自己和查拉图夫人通jian的视频,就会被发送到这个组织的官方邮箱以及主页下的留言里。如果在您的保护下,我们顺利逃出这个鬼地方,我会如约解除这项定时发送。”
虽然眼前这位黑发青年看起来已经极为虚弱,似乎马上要栽倒在地,可他平静语气中的威胁意味甚至比用针管顶着他的那个人更甚。
“倒数三秒。”黑发青年说,“三……”
“我录我录!”面具人赶忙说道。
伴随回车键敲下,一封可能会夺去他生命的邮件静静躺在邮箱里,等待被发送出去。
冰冷的针头终于从他背上撤离。
“我让你找的药呢,带来了吗?”手持致命病毒的医生这么问道。
“我刚才就想说,郎里大桥被炸了,送……送药的车进不来。”面具人惊恐万分地说。
第192章 生死
【一】
悍马车中,张龙正驾驶车辆以100公里每小时的时速在达纳雨林那条坑坑洼洼的破路上飞驰。两旁原始森林尽数倒退,甚至还有带崽的黑猩猩出来捣乱,张龙猛踩了脚刹车。他当然并不知道,他以为非常嚣张完美的行动中出了一点不那么完美的纰漏,当然,这件事本身怪不到他头上。
野猪同志坐在他身边,他刚从底盘爬出来,此刻正在打瞌睡,半点帮他警戒的意思都没有。
野猪除了名字嚣张一些以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邻家大学生,斯文无比,人畜无害。他的真实性情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张龙敢让查拉图部下叫爸爸,却不敢把身边人叫醒。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起。
野猪轻轻睁开眼,神色清明,仿佛从未睡去:“老大。”
“船?”
“还有50分钟靠岸。”
“货呢?”
野猪看了眼前方巍峨森林,认真道:“即将送达。”
刑从连不知在那头说了什么,野猪神色如常,只是在最后说:“收到。”
张龙紧张道:“查拉图到底怎么触怒老大的,这简直是龙颜大怒!”
野猪只说了两个字:“闭嘴。”
……
刑从连松开按在耳麦上的手指,腰杆笔挺,立于整栋建筑最高处。
在窗外破旧厂房间的巷道里,查拉图士兵开始新一日漫无目的的警戒,掩体后的士兵们开始惯常抽烟,袅袅青烟随风而起,混合着讨论昨天那个死去女人的欢声笑语。
子弹随时可能突如其来,击中他们的脑门,这些士兵却仿佛没有半点自觉。这也正常,在查拉图实际掌控的地区,哪有什么人敢放冷枪。
刑从连冷硬的目光从总仓库扫过,最后落在矿场发电车间。
在他身边,赵虎正用一种抚摸女人的轻柔手法,安装着一支军用狙击步枪。狙击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小心翼翼掏出一枚12x瞄准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丁香花的丝巾仔细擦拭枪身后,才用果决的手法迅速安装起来。然后,他继续用那块丝巾擦拭枪身。
刑从连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矿场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空间里,鼻青脸肿的康安正携带着由赵虎同志“偷渡”进来的C4塑胶炸药向指定位置潜行。如何以一只7人小队护送数百人迁徙,对于寻常指挥者来说可能是需要头疼的问题,但类似的行动对他来说却并不陌生。在雨林深处这种鲜有外在武装力量干涉的地方,直接摧毁目标力量显然是最干脆的方式。
他咬着电筒,用轻盈的手法拧开下管道口的螺丝钉,敏捷爬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绘图,按照某位正在路上的爆破专家的指示,在标注的承重墙位置上安装炸药。
就在这时,通讯频道中传出一阵轻微sao乱。
……
狙击手依旧在擦拭枪身,刑从连按住耳麦,听见小五的声音从中传出,背景音里充斥着高孟人压低声音的叫嚷声。
“老大,我觉得雨林民族常年不见天日,脑子确实比较进水。”狙击手仰头看他。
刑从连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贴着花花绿绿衣物的厂房空间内,正在分发武器的小五小六同高孟人产生争执。
Jing壮而肌rou遒劲的雨林战士怒目圆瞪,试图向小五索要一柄挂有C-MORE 轻型散弹枪系统M16步枪,已经同雨林民族建立友谊的小五同志一时不知该如何解决这种问题。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