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觉得可能吗?”刑从连咬住烟蒂,淡淡道。
“好像不可能,听说高孟人比较开化,没公主这个职务。”王朝遗憾道,“但康安的情报不是这么说的吗?”
“呵,男人出去杀人,村里连留守的老人孩子都没有?”
“那这里的人为什么突然人间蒸发了?”
“逃命。”刑从连说。
想起被带走的药物和那些维持生命的必需品,王朝吸了口冷气:“连弹药都带走了,有人在追杀他们,他们迫不得已举村迁徙,为什么啊?”
“不知道。”
“那他们逃命去哪里了,一周时间这个行动半径太大了,我们上哪找人去老大。”
“呵呵。”
说完这两个字,刑从连叼着烟走出地下弹药库,一言不发,踏着满地腐烂树叶,回到码头。
码头前的宽阔河面上,好戏正在上演。
王朝赶忙给他老大端了个木桩,远处河面上,康安正在追击刚才那两个被他老大打到吐血的穷逼武装分子。
康安在水中拉住船舷,翻身上去,一记左勾拳将其中一人揍进水里,另一人挥浆袭来,康安果断拽住船桨,一收一放,借力将人拉入水中。这时康安已经占领了最高点,非常果断地拍了两记船桨下去,水面上只剩下两个晕菜的死狗。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还不够猛,康安竟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河面上将两个晕死的武装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王朝不断观察刑从连的脸色,只见他老大面无表情地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踩灭。
在刑从连身前趴着两个shi漉漉的武装分子,康安把两人弄醒。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两个武装分子很明显露出见鬼的神情,他们爬着后退,被康安从后面堵住了。
刑从连脾气很差地问:“说吧,人在哪?”
两人迷茫地对视一眼,拼命摇头。
“我问你们,高孟部族的人现在在哪?”
“我……我们不知道……我们确实只是路过而已!”其中一位武装分子大概是欧美人,用磕磕绊绊的达纳语回答道。
“这么大一片雨林,你们闲着没事路过这里?”刑从连踩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冷笑道,“不怕被高孟人挂起来晾成人干?”
“确实只是偶然路过,请您相信我们!”
“真没意思。”刑从连的脚尖一下下敲在那位武装分子肩膀上,“你们会突发奇想来这里,必然是提前知道高孟部族的人不在了。而你们之所以知道这点,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就是你们目睹了整个部落被人追杀的情况。所以,告诉我,整个部族的人在哪里?”
地上两位武装分子颤抖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不能说,对方的势力太强大,如果知道是我们泄露的秘密,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刑从连掏出枪,顶住一人额头:“行,你不说现在就得死。”
对于装逼和吓人这两件事,王朝从来只服他老大本人。
两位可怜的武装分子二话没说,立即吐露内情。
“三天前,我们的确遇到过一大群高孟人。那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在雨林里赶路,选了一棵大树休息。后半夜响起了枪声,密密麻麻的高孟人从我们脚下跑过,一群可怕的战士追在他们后面。”
“对,那些战士的装备Jing良,我们根本不敢开口,只能躲在树上瑟瑟发抖。”
“他们太残暴了,落在后面的高孟人被瞬间杀死。”
刑从连打断两人:“行了,干脆点说,那些战士是谁的人?”
“我们看到了蟒蛇缠绕猎豹的标志。”其中一人说。
“查拉图?”刑从连蹙眉。
另一人赶忙摇手说:“您能小声点提起这个名字吗,我的心脏一阵发紧。”
听到那三个字时,连王朝都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腾。
蟒蛇与猎豹图腾以及查拉图三个字,代表了的是达纳雨林解放者联盟——达纳地区最残暴的武装分子。虽然这个组织的名字听上去挺民主,但也仅仅是听上去而已。过去十年里,该武装组织领导人兼暴君查拉图在达纳累积屠杀近五万人,联合国屡次试图干预,但都无功而返。毕竟达纳地区的形势太复杂,无论哪方势力从外界插手干预这里,都会被这里所有的原始部族、武装分子、雇佣兵组织群起而攻之。
正因为搞定达纳的收益远小于付出,才造就今日的三不管地带。
听两个武装分子生动地讲述当时弹药横飞血rou模糊杀人如砍瓜切菜的场景,康安的脸当即就绿了:“老大,小五他们一定很危险!”
刑从连没理睬康安,只说:“王朝,找个地图。”
王朝立即打开平板电脑,调出整个达纳雨林三维地形图:“老大,请过目。”
刑从连将平板电脑递到两人面前,说:“三天前你们在哪里见过他们?”
两位武装分子依旧趴在地上,他们盯着平板上的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