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造的那两个问题,他觉得很不可思议:“黄泽,我并没有承认啊。”
闻言,黄泽一愣,尔后怒目圆睁,目光中竟然还有些欣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强作冷静地问:“你难道没有和刑从连睡过?”
“没有。”林辰顿了顿,见黄泽勾起了嘴角,他继续道,“虽然很想睡。”
他话音未落,黄泽猛地抬手,他五指并拢竟然是想扇他巴掌,林辰抬手挌住黄泽,退了半步,手腕被震得生疼,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冷笑道:“黄督察,扇巴掌太女气了。”他说着,指了指悬挂在门廊下的监控摄像,又说:“注意影响。”
在他身前,黄泽胸膛起伏,竟没有半点要冷静下来的意思。看样子他的躁狂症越来越严重,林辰懒得再说什么。他看也不看黄泽,转身就走。
下一刻,他感到手臂被黄泽用力拽住,黄泽猛一收手,把他重重推在门上。他后脑磕在门板上,眼冒金星,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而他的后腰被门上的铜钉撞得生疼,然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黄泽竟然强行把他的双手拉过头顶,欺身上来。
……
就在黄泽终于被林辰激得失去理智时,他和林辰都没有注意到,悬挂在颜家巷3号屋檐下的监控摄像头轻轻移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仿佛现场直播一般,在数万公里外的达纳河上,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所有画面。
王朝觉得这事真TM太可怕了,事实上,在数分钟之前,他还在船上晃晃悠悠,被两岸景色吓得不轻。横贯雨林的达纳河两岸是热带特有的高大油椰和橄榄树,藤蔓沿着树干相互缠绕,纠结成巨大的树网,间或有黑猩猩拽住藤蔓相互荡来荡去,周围的气氛shi热而腥腐。
河里晃动着不知是水蛇还是河鳗一类的生物,鳞片擦过幽绿的水面,令人汗毛倒竖。
大概是被这种原生态景象吓坏了脑子,以至于他在船上躺着躺着,突然对自己老大说:“老大,要不要看看阿辰哥哥?”
那时,刑从连看他的眼神仿佛很欣慰在说,孩子终于长大了。
水势平缓起来,他翻身坐起,从防水袋里掏出笔记本电脑,然后飞快调到永川二院林辰所住的病房门口。当然,现在华国时间已经很晚,走廊里根本没人,他们不远万里偷窥基本也就还是在看墙。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刑从连凝望了半天几乎静止的画面,突然说:“他不在病房里。”
王朝差点喷出来:“老大你这是哪门子特异功能啦!”
“把监控往后退。”
他老大冷冷吩咐道。
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原则,王朝很听话地开始给一个痴汉调监控。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果不其然,画面走着走着,江副队长那位漂亮老婆突然气急败坏地冲出病房,拉着小护士仿佛在找人。
他赶忙将播放顺序调回正常,在那更前一些的时候,他阿辰哥哥居然真的换下病号服,穿戴整齐,趁着走廊里没人,大大方方走出病房。
王朝不禁感慨他老大这是什么鬼一样的直觉啊!
“阿辰哥哥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喜欢住院。”王朝认真批评道。
但他老大只是皱着眉,然后掏了根烟塞嘴里,因为雨林实在太chao,那根烟居然点了两下还没点着。这时,他老大就更烦躁了。
本着为领导服务的原则,王朝做了一件让他后悔两小时零五分的决定,他很多事地把监控调回家门口,嘴上还对他老大说:“没事阿辰哥哥估计回家了,我们……”
下一刻,王朝觉得自己要被吓得灵魂出窍,卧槽再刺激的鬼片也没那么惊恐。
黑夜里,他多日未见的阿辰哥哥确实正站在他们家门口的那扇闷sao大红门前,但那个姿势确切来说并不是站,因为他阿辰哥哥正被人按在门上,双手还被拉过头顶这样那样。
托高清监控摄像头的福,从侧面看去,他很清楚看到那个紧贴他阿辰哥哥的人就是天下第一傻逼——黄泽。
王朝脑海里瞬间飞过一行诸如“午夜偷情”、“丈夫不在家寂寞少男缘何与陌生人激吻”一类的弹幕。
但他瞬间就清醒过来:“老大,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他说着就要去关笔记本电脑,就在这时,画面激变。
他阿辰哥哥竟不知怎地挣脱黄泽束缚,用那只还缠着纱布的手,一拳揍上黄泽。
黑夜里,黄泽踉跄倒退两步,差点摔下台阶,他单手捂住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
而他阿辰哥哥反而很冷静,站得笔笔直直,完全没有刚揍了上司的上司的样子了,显得凛然而不可欺。
没有多说一个字废话,甚至连滚字都没有,被强吻的人就这么站在台阶上,目送黄泽大傻逼受伤转身,滚入夜色中。
激情一幕终于结束,王朝过了很久才缓回来,他拼命吞咽了半天口水,才敢向身边看去。
在他身旁的位置上,他老大深深吸了口烟,把烟头在船身上按灭,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