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你可察觉到我的改变?”
元宝一时不敢接话,僵在原地。
“但说无妨。”
闻言,元宝微微点头:“大少爷是和以前不同了,可是……”
魏璟元打断他的话,嗤笑道:“你我乃堂堂男儿,本应顶天立地心胸宽阔不拘小节,奈何旁人心狠手辣,扰我等清净,不妨直言于你说了,不求睚眦必报,但求敢爱敢恨,你可明白?”
元宝愣了一愣,半知半解的不住点头。
魏璟元见他点头,心中感慨万分。元宝本性善良,何曾有过害人之心,然则……从前的魏璟元又何尝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无奈世事弄人,鲜活的例子便摆在眼前,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屋内过于沉寂,魏璟元沉默良久,方开口问道:“元宝,我再问你,你觉着父亲待我如何?”自从落水醒来之后,魏璟元多次与魏国淮过招,隐约察觉到,魏国淮像是知道了内情,若他当真知道,为何不想办法拆穿呢?难道是顾忌母亲与淑妃娘娘?还是说……魏璟元越想越是不妙,他若不能世袭爵位,下场定会比前世更为凄惨。
“元宝觉着,老爷待大少爷很好。”元宝低着小声说道。
“很好?”魏璟元反问道。
元宝点头:“嗯,元宝是这么觉着的。”
魏璟元并未做声,而是转头看向窗外,良久后:“夜以入半,是时候去后院儿了。”魏璟元起身,元宝急忙跟上,主仆二人离了东厢,趁着夜深人静到了后院儿。
曹氏虽有罪在身,却也得魏国淮细心照顾,后院偏房中,曹氏以服了药,刚刚睡下,熄灯过后,门口负责看守的两名小厮便窃窃私语起来。魏璟元于暗中观察甚久,这才吩咐元宝前去支开他们。
元宝个头不高,却十分机灵,一溜小跑从那两名小厮眼前闪过,那二人连声喝到:“什么人。”其中身材矮小的小厮对另外一人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追过去看看。”说罢,那身材矮小之人便追着元宝而去。
魏璟元心中有气,若此时梁镇在此事情便好办多了。魏璟元思索对策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身后窜出,快速掠到曹氏门前,一掌敲晕留守之人。魏璟元愣在原地,待看清来人长相后,顿觉欣喜不已。
梁镇于廊下无声笑着,随后指了指房内,这才将晕倒之人拖到了角落里。
魏璟元快步来到门前,趁无人之际推门而入。
“何人?”曹氏惊醒,坐起身后瞪大了双眼看着门口的人影。
“曹姨娘莫慌。”魏璟元无掌灯之意,慢步上前坐到桌前。
曹氏听了那声音,认出了来人,当下疑惑道:“夜已深,大少爷不于房中休息,为何来到此处?难道就不怕老爷知道?还是说……”
“曹姨娘无需乱猜。”魏璟元打断她的话,轻声道:“元儿此次前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曹姨娘。”
曹氏轻哼一声:“大少爷想知道什么?”
魏璟元笑了笑:“也好,那元儿便开门见山了。”魏璟元顿了顿,又道:“曹姨娘入府六年,父亲视你为知己,心中地位府中无人可以比拟,而曹姨娘心中,除了父亲怕是再也容纳不了他人……元儿敢问曹姨娘,你当真是襄国细作?”
曹氏目光低垂,黑暗中纵然看不清周遭之物,却也锁着一处,死死盯着:“我确实乃襄国细作,潜伏于此。”
“曹姨娘何以一口咬定,难不成将他人都当成了傻子?”魏璟元讥笑道。
曹氏一愣:“此话怎讲?”
魏璟元叹息道:“父亲虽是身居高位,却也不是手握兵权之人,而我那几位叔叔,也都被当今圣上小心堤防,又则,我母亲乃淑妃亲姐,如此一来,皇上必定会多有留意。”魏璟元轻咳一声,接着又道:“襄国与我朝多有交恶,而我那小姑姑已做了宸王妃,想必襄国皇帝定能看出其中缘由,曹姨娘当真认为,襄国皇帝会蠢钝到将细作安排到一个不能掌握朝中秘事的官员府中?”
“这……”曹氏慌了阵脚,起初为求保住腹中骨rou才有了这般说辞,如今被魏璟元细细分析,竟有如此大的漏洞,但愿他人莫要想到才好。
魏璟元察觉到曹氏略有慌乱,忙道:“曹姨娘莫慌,太子如今骑虎难下,纵然看出玄机,也不得说出实情。”
曹氏心下一惊,忙道:“你想说什么?”
魏璟元笑了笑:“曹姨娘虽然性情温和,却也不是愚蠢之人,想必你早已听出元儿要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曹氏颤抖着身体,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哎……”魏璟元长叹一声:“曹姨娘何必执意隐瞒,自欺欺人呢?”魏璟元抬手搭在桌上,指尖在平滑的桌面上轻轻敲着:“元儿猜到事情真相,相信父亲他……”魏璟元尚未将话说完,便听到曹氏冷声道:“你欲意何为?”
魏璟元沉默半晌:“曹姨娘授意于太子,可他却弃你于不顾,而这一切的的源头,便是你那腹中孩子,元儿可有猜错?”
曹氏见事情败露,难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