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太单纯了点吧?柯祺不想拔苗助长,于是顺着谢瑾华的话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感觉你说得很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你真的可以试试。”谢瑾华眼神发亮地怂恿着柯祺。
柯祺犹豫了一下,问:“谢哥哥,你既然这么说了,肯定试过吧?你在脑海中想着的那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谢瑾华就像鸵鸟似的把脑袋埋了起来。
“那你总该告诉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吧?”柯祺试探着问。
“咦?还能是女人吗?”谢瑾华大吃了一惊,“哦哦,Yin阳调和,确实更应该是女人啊。”
柯祺一时无语地望着床板。
得,什么都不用说了,自家少年已是彻底弯了。
医书上确实说了Yin阳调和,唯有Yin阳能够互补,然而谢瑾华有过梦里的体验后,竟觉得男女之事有些奇怪了。他努力地说服柯祺,道:“其实,想着男人还挺舒服的,真的!不骗你!你也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直男厉阳:_(:з」∠)_
第97章
碍于柯祺在某方面极高的道德感,在被谢瑾华缠得不行时, 他故技重施, 又用被子将谢瑾华裹成蚕宝宝, 然后脱身起床了。谢瑾华觉得柯祺一定是害羞了, 所以他要给予柯弟大人式的包容心,还要给他成年人的引导。哪怕柯祺在某些事上的技巧更娴熟一点,谢瑾华总觉得还是自己懂得更多一些。
然而,柯祺也是这么想的。他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当着谢瑾华的面做什么,也不会主动对谢瑾华做什么,但如果谢瑾华需要他在这方面的教导,他会尽量秉承教书育人的原则给予他教科书般的教导。
总之, 两人都在很努力地教导对方。
夫夫床上的事尽可以用“胡闹”二字加以概括。书院里每日要上课,留给他们胡闹的时间不多。当谢瑾华去慕老身边读书时,就剩下柯祺形单影只,当然更不可能胡闹了。所以,其实他们不常胡闹。
而且, 这胡闹也是有限度的,尺度比起校园传说中的直男和直男们的互帮互助还要小一点。
但即使只偶尔胡闹那么一两下, 谢瑾华的心中总能觉出一份充盈心田的甘甜。
很快又到了年关,这是柯祺和谢瑾华在一起过的第二个年。因谢瑾华打算要参加年后的县试, 谢纯英就叫他们夫夫俩直接搬回了庆阳侯府,毕竟府里的消息更灵通一些,下人也伺候得更周到一些。
天气越来越冷,谢瑾华窝在维祯阁内看书, 对于别的事情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柯祺在假期中本该要接受季达教导的,但季达不愿意进到侯府中,只送了几本书给柯祺,他本人却选择留在了问草园。柯祺不愿意勉强季达,本以为能陪着谢瑾华看看书,却被谢纯英带在了身边。
于是,大家都知道,谢纯英是真的有心要培养柯祺了。
张氏在私底下恨不得能拧着谢三的耳朵,叫他正经做人、勤勉做事,莫要被柯祺这样一个不姓谢的人比下去。谢三觉得自己真可怜,二哥生了孩子,挨训的是他,柯弟被大哥看重,挨训的还是他。
谢三知道母亲是盼着自己能好的。但在被管教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要心烦气躁。
柯祺几乎是把整天整天的时间都耗在了谢纯英的书房中。在很多时候,谢纯英也不问他有什么见解,只是让柯祺帮他整理书桌。桌上摆着各种文书信件,能被谢纯英摆出来的,就是留给柯祺看的。
某些涉及了前朝势力的事,按说是不能叫柯祺插手的,因为这些事情都太危险也太重要了。但这根线头一开始就是被柯祺抓住的,因此谢纯英没有刻意瞒着他。谢纯英有幕僚,有心腹,这些人对于当前的局势肯定了解得更深刻。但不知道为什么,谢纯英似乎在这一事上更愿意听一听柯祺的想法。
“淳春伯在十年前当他还是世子时纳了一房小妾,这女子新丧其父,因在街上被混子调戏而被淳春伯救下;承恩侯家的二爷,外出春猎时救了一落水的女子,因有了身体接触,便纳了她做妾;兵部的钱大人在四年前纳了一房小妾,这女子原是孤女,进京为要寻亲,最后机缘巧合下入了钱府做妾……”
这份名单上牵扯了几十家的后院之事!
这些事情单独来看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凑在一起就叫人不得不心存怀疑了。世间哪能有这么巧的事,恰好就有这么多的孤女,恰好她们都年轻貌美可堪为妾,恰好她们都是柔顺贤淑的性子……恰好她们或得男主人看重,或得主母信任,就如那位要陷害太子的闻采女一样,像是枚恰到好处的棋子。
谢纯英有心想要查一查这些女子的真实来历,但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目前只查到藏春楼疑似和这股势力有关,许是他们的据点之一。”谢纯英又说。
藏春楼是一家ji-院,它的规模能在京城的众多ji-院中能排上前十。柯祺把资料翻了两页,看到了和藏春楼有关的信息。这是开瑞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