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议论此事。于是, 远在书院中的谢瑾华和柯祺什么都不知道。
谢瑾华在接下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时不时会担心,太子恐有被废的危险。他却不知道,这个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那些忠于前朝的人错过了一次重要机会,他们就相当于错过了永远的机会。
柯祺等着宋氏的消息。这消息至关重要。
如果柯祺对谢纯英说:“我觉得那个青莲教很有问题,说不定背后藏着前朝余孽。”
那么谢纯英肯定要问:“青莲教是什么?这里头的人员构成是怎么样的?它的基本‘教义’是什么?它目前在哪些地区比较盛行?平时多举办一些怎么样的活动?而你为何又怀疑它和前朝势力有关?”
在宋氏的消息送达之前,柯祺对于青莲教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柯祐, 他可以确定这个教派应该要被归结为邪教,却不可能回答出如此具体的问题。那么,他就会给谢纯英留下一个办事急躁的印象。
所以,等待是很有必要的。
宋氏收集信息大概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柯祺相信她不会拖上很久。
秋林书院很难请假, 却不是不可以请假。安朝重孝,如果用上了长辈的名义, 这假多半是能够请到的。接到宋氏传来的消息后,柯祺就立刻请假回城中见了她一面。宋氏确实尽心了, 她基本上已经把兄嫂以及他们带来的下人的肚子里的货都掏空了。饶是如此,这其中果然没有青莲教内部的消息。
外松内严么?
若青莲教仅仅是一个以骗财为目的的由乌合之众组建的邪教,为何内部会防范得如此严密?
这恰恰就证明了青莲教确实有大问题!
宋氏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您请放心, 既然舅家未曾接触到青莲教内部的那些人,这就说明他们陷得不深。不管这个教派到底要搞什么,舅家都是很好脱身的。”柯祺劝慰宋氏说,“过几日,应该会有庆阳侯府的人找上门去。”
“来问话?”
“不,是去商量生意合作的。”柯祺笑眯眯地说。
宋氏隐隐有些明白了。
和宋氏分开后,柯祺直接回了谢府。府里的下人把他当作正经少爷,听他说有事要寻谢纯英,立即有管事领着他进了荣兴堂。不过,谢纯英的书房不能轻易进人,于是柯祺只好坐在了堂屋里等着。
谢家大哥自书斋归来,因闻采女的事,他忽然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其实,闻采女和当初那个伪造了八字差点嫁给谢瑾华冲喜的商家女很像。如果那商家女真的嫁了进来,她肯定也会像闻采女一样无害,绝对不会轻易做出那种损害主家利益的事。但她们一出手就会是杀招。就好比说闻采女,她向来恭顺守礼,还为圣上怀了孩子,然而她却要用这孩子去算计太子。
既然宫里有闻采女,谢家差点有了那位商家女,那么别的家族的后宅呢?难道就干净了?
在此之前,谢纯英一直把目光放在了前堂。而在揪出闻采女后,他忽然意识到,那张隐秘的大网分明落在后宅中。于是,他便又去了一趟归林阁,希望能借长公主的手去查一查朝中要员的妻妾们。
面对着阮姑姑诧异的眼神,谢纯英也相当无奈。
政治这东西绝对不干净。
谢纯英能在朝堂上稳稳立足,并非只用阳谋,偶尔也会弄点Yin谋。但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他从未盯着政敌的后院下过手。结果呢?却有人把从后宅入手当成了是一种常规手段。
这简直就是小妇行径!
谢纯英少不得还要对阮姑姑解释几句。事关太子,而长公主很重视太子,阮姑姑听闻了宫里的事后,立即表示肯定会在这件事情上竭尽全力。谢纯英再三嘱咐,让底下人办事时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等到种种细节都商量妥当,谢纯英在归林阁中独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归家。
听闻柯祺来了,谢大哥快走两步,没刻意端着架子让柯祺多等。如果是谢三,那么谢纯英就不会这么重视了,他手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算谢三说得天花乱坠,谢纯英也只会让他先坐那里等着!
柯祺开门见山,没有刻意卖关子。
“……据说他们的圣女两年前自南婪而来,如今主要信众都集中在兴方省的泉延县内。圣女瞧上去是二八年华,但该教故意放出流言说她已有三十多岁了,不过是受上天眷顾才能驻颜有术。”柯祺严肃地说,“所以,他们也卖一味长生药,那药倒的确有强身健体之效。我怀疑该教中有大夫,且大夫的医术不错,因此他们提供的‘圣药’确实有治病的作用。可这说白了还是用医术看病,哪里是什么神迹!”
柯祺正想要说一下青莲教的教义和他们发展信众的一般手段,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说出这个教派的名字。只怪他先入为主,直接用“邪教”称呼了。柯祺觉得自己是忙中出错,赶紧又描补了两句。
“青……莲教?”谢纯英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但他向来是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