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
太监却是不惧,“这是要在宫门前公然行凶吗?你是嫌你家主子还不够惨?”
“李想,收起刀。”
左弗勉强挪动着身子,将左大友搀扶起,木二跑过来,帮着左弗将左大友拉起来,左弗沉声道:“木二,交给你一个任务,将我父亲带回去。”
“是!”
“弗儿!”
左大友呵斥道:“你当你爹是孬种吗?!区区凌辱算得了什么?!区区严寒算得了什么?!陛下今日要我死我便死在这!我死后,倒要看看这个朝我泼水的腌臜货能有什么好下场!”
“父亲!”
左弗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揉了揉膝盖,缓缓站了起来,望向那太监,她挪动着脚步,于山忙过来搀扶。左弗轻轻推开于山,定定望着那太监道:“你是皇后手下的?”
“正是。”
太监笑得得意,“敢问镇国公有何指教?”
“有何指教?”
左弗伸出手,“于山,我的戒尺带了吗?”
“带了,带了。”
于山从怀里摸出一把三指宽的铁制戒尺,道:“姑娘Jing明,早就算到有小人会不守规矩,这戒尺还是得带着。”
于山说着就将戒尺交到了左弗手里。左弗望着那太监,那太监依然一脸倨傲,“怎么?还在受罚的镇国公是要打咱家吗?”
“啪!”
左弗抽起戒尺就一下甩了过去,“打你就打你,还要什么理由吗?!!”
几颗牙齿被打落在地,太监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满嘴的鲜血也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他脑子嗡嗡作响,只觉自己耳膜疼得厉害。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到了满手的鲜血,一边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瞪大眼,望着左弗,似是不敢相信,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左弗还敢这么嚣张。
还未容他多想,又是一板子过来,“我左弗位封国公,县主,堂堂应天府府尹,哪里容你这狗贼来糟践!?还敢糟践我父亲?!看来,你是嫌你家主子麻烦还不够少啊!”
太监被打倒在地。
第一下时,左弗身子还有些僵硬,第二下时,身子已经活动开来了,又是在极怒之下,花的力气自然不会小。
可以侮辱她,但绝对不能欺辱她的家人!
“木二,将我父亲带回去!”
她将戒尺交还给于山,又跪了下来。
左大友自是不肯走。可奈何他上了年纪,又多次身负重伤,力气自然不如木二。
而木二怕弄伤了他,嘴里连连道:“大人,对不起了!”
说罢便是举手对着左大友后颈来了一下,左大友闷哼了一声,便是晕了过去。
木二扛着左大友,躬身道:“大人,请原谅,请原谅!”
“将父亲带回去吧。”
“嗨!”
木二将自己的棉袄脱下来,披在左大友身上,然后招呼左贵,一起将人抬上了车,回了左府。
衣服shi透了,寒风一吹,更是冷得厉害。而躺在地上的太监哼哼唧唧半日也没能爬得起来。李想眼里透着杀人的光,伸出脚对着太监就是来了一脚,直接将人踢到chaoshi的地方,嘴里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也好好尝尝这滋味!你今日要敢爬起来,小爷我打断你的腿!”
“你,你们欺负我,皇,皇后娘,娘娘,不,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
李想一脚踩上他的脸,“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他说着便是看向跟随太监而来的其他小太监,冷笑了声道:“我家姑娘不是谁都可以糟践的!就你们?没那个资格!滚!”
一群人吓得连连退回宫内,飞快地朝着坤宁宫跑去。
自己的掌宫首领太监被打了,山芷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死死抓着衣角,咬牙切齿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如此嚣张?!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娘娘!”
nai妈又跪了下来,“娘娘,还是算了吧。那镇国公可不好惹啊!娘娘现在只要安心养胎,顺顺利利地生下小皇子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交给陛下吧。娘娘,您不要嫌老奴说话难听。
您入宫这些时日,陛下一直对您恭敬有余而恩爱不足。如今您怀了孩子,陛下才与您亲近些。说句斗胆的话,陛下那点心思已是天下人尽知。
那左家对他有救命再造之恩,那左弗就是他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可今日,他为了您也狠狠惩罚了她,可见陛下对您的感情已经转变了。娘娘在这时只管大度,其他莫管,左弗跳得越凶越遭陛下嫌弃……
毕竟,陛下就是陛下,谁能喜欢一个泼妇?还是一个手握重权的泼妇?这事您就收手吧!”
“难道我的父亲就这样白白挨打?!”
山芷娴气愤地道:“她的爹是爹,我的爹不是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