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倒是后来人……”
“你说什么?!”
山芷娴震惊了,“有大臣建议陛下再纳妃?!是谁?!是谁?!”
“娘娘,这些事……”
“娘娘,不好啦!”
外面传来宫婢惊叫,“娘娘,诸阁老入宫了,都是替左弗求情的!还有,还有,奴婢刚听人说,那些被赶回去的百姓都在坊里闹,不少坊里的百姓已经冲了出来,正朝着宫门而来!他们说,他们说,秉公执法还要受罚,他们的父母官冤!他们要陪着她一起跪宫门!还,还说……”
山芷娴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百……百姓冲出了坊间?还,还说什么了?!”
“还,还说娘娘,娘娘……”
“说!”
山芷娴重重地一拍桌子,“还说什么了?!”
“还,还说娘娘家风不正,教出了小公子这样的祸害!之前凌辱人妻女,将人逼死!苦主现在也提着诉状来了,欲敲登天鼓!”
“什么?!”
山芷娴身子晃了晃,血色彻底从她脸上抽干,“怎,怎么会?!阿正什么时候干过这事了?!不,不,这是胡诌!定是左弗那贱人的jian计!”
还有她的名声……
家风不正!
这是多严重的指责!
小宫婢咽了咽口水,“这些都是外面那些公公告诉奴婢的,让奴婢赶快来通传,让娘娘做准备。”
皇后慌了,彻底慌了。
弟弟真干下过这事?弟弟只是好玩耍了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就在皇后茫然无助的时候,安顺候府内,孙训正在把玩着一支插梳。
这支插梳是他花重金让人做的,本想着待新年时送给左弗。只是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见自家侯爷还在玩插梳,孙顺眼着急地道:“哎哟,我的爷!那些腌东西可是在糟践左姑娘呐!这冷的天朝她和她父亲泼冷水,还是用的太监的洗脚水,这般羞辱人,这小的听得都气坏了!
还有啊,爷!您不是要找她回来当当家夫人吗?!这要冻坏了,以后可生不出孩子的,您怎么还这么定心啊?”
“呵,小子,这些年往琼州跑没少拿镇国公的好处吧?”
孙训轻笑,“我这时候便是请旨又有什么用呢?连靖国公都不见了,能见我?我还是不要出现得好,免得让陛下更加苛责她。”
“那难道咱们就干坐着?您不心疼啊?”
孙训脸上挂着笑容,可笑容明显未达眼底。胸膛里那颗心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怒火点燃,还带着心痛。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自己生母死的那回才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中的人,连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如今被人这样糟践,他怎能不心疼?
可心疼是没有用的!
在这个时候,左弗不需要什么安慰,她需要的是解脱。将她从那冰天雪地里解脱出来,并将这一羞辱狠狠打回去!
所以……
百姓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官不但被罚跪,还被太监泼洗脚水?
不让百姓知道,百姓又怎知为了他们的公义,他们的父母官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爱做生意就这点好。真要做事了,便是犄角旮旯里也能钻进去。想糟践他的女人,有人问过他了吗?!
眼底杀机重重,他勾起唇,笑容冰冷。
朱慈,还真是锦衣玉食堆里长大的,骨子里就是个孬种!想爱不敢爱,想放又不肯放,这算什么?!换作是他,江山要,美人也要!
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过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笑意又更冷了几分,勾着唇,淡淡道:“你着急什么?咱们孙家的未来夫人可不是那么好欺压的主。还有,你家爷我能让她白白受欺负?这阁老已经入宫了,而本侯要做的不过是再加把火罢了。”
话音刚落,王癞痢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侯爷,都妥了。”
“是吗?”
孙训站了起来,“确保清廷的人都知道了?”
王癞痢从外面进行,躬身行礼道:“回侯爷,一字不漏,都让他们‘偷听’去了。”
“好,很好!”
孙训点点头,“王癞痢,回头让你那亲戚来府里领个职吧。在会同馆内做个杂役总比在本侯府里强吧?”
王癞痢心里一凛,知道这是警告了。
这位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丝毫不留情。
这是怕自己与自己那亲戚架不住各路人马盘查诱惑,说漏了嘴,这是要将人扣在自己府里监视起来。
不过为勋贵做事,既享了好处就得付出代价。再者,能在安顺候府里当差的确也比在会同馆当杂役强。
侯爷这人虽说性情桀骜,但做事还是讲规矩的。只要安分守已,有功之人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