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街上人满为患,附近的民夫是率先听到动静的。他们将整条街都围了,静静望着与木二等人对持的山敏正以及其狗腿子。
木二Yin沉着脸,道:“这个!!”
他指着瘫软在他脚边的一对父女道:“是良民!我滴查看过!良民!你!不能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当真是听不懂人话。”
山敏正望着脸上已有红印子的木二,冷笑道:“你这倭人不是仗着左弗的权势横得很吗?怎么?被我的手下打了却不敢还手?”
木二脸Yin沉极了。
他不是莽夫。
对付那些小混混自然可直接上电警棍,但眼前这个人他却不能,不然会给家主带来麻烦的。
所以在刚刚的争辩中,他挨了对方狗腿子几耳光也只是忍着,没还手。
“你是皇后的弟弟!”
木二道:“皇后,国母滴。你滴,身为弟弟,应该知礼!不可欺压良善,犯法滴。”
“哈哈,你一小岛来的野蛮人也懂礼法?瞧你这样,穿上了我大明衣冠也改变不了你是猴子的事实。你啊,还是赶快滚,免得给你家大人招祸。不过,要我说,你家那个主子天生就是个祸害,长得丑不说,还是个狐媚子,与男人在秦淮河上私会不说,竟还敢勾引……”
“八嘎!!”
刚还在隐忍的木二忽然暴起,举起手中的棍子就看朝山敏正打起,“你辱我可以!辱我家主,不行!!你敢辱我家主,做好觉悟吧,受死!”
“砰”的一下,棍子落在了迎面挡上的狗腿子,一股鲜血从狗腿子的脑门上崩裂开来,那狗腿子发出一声惨叫,便是软软倒了下去。
“杀,杀人啦!”
山敏正脸色煞白。
他不知这个刚刚被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倭人怎么忽然就爆起了?!
眼看着自己的狗腿子们几个倭人一个个放倒,他慌了。
见木二走过来,他吓得连忙逃。可哪里逃得了?一群民夫本就是来找他麻烦的,哪里能让他逃了?反正法不责众,大家把路堵上就是。
惨叫声响起,一声响过一声,凄厉极了。
风度翩翩的山敏正被木二一把抓住,推到在地,用来制服暴民的pc棍无情地落在他身上。
倭人都一根筋,对强者的崇拜那是崇拜到灵魂里的。作为左弗的脑残粉们,这会儿听见这王八蛋居然敢侮辱偶像,那真是往死里下手。
没一会儿工夫,此寮便是被打得气若游丝,若不是左弗接到奏报,策马赶来,怕就要出人命了。
民众让出一条路,左弗从医疗箱里拿出便携氧气瓶给山敏正接上,又探了探脉搏,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才询问起事情的经过来。
一听此寮强抢民女,调戏唱戏的姑娘,左弗顿时大怒。立刻下令,将人捆了,用担架抬着就回了衙门。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京城负责巡弋的士兵不被惊动是不可能的。此事,很快就被捅到了朱慈跟前,而山谦也知道了此事,当下是又气又怒,立刻上了马车便赶到了应天府。
左弗正在过堂审问那对父女,堂上记录员也正在记录着,这会儿听见外面敲鼓,便是停了下来。
须臾功夫,便有人进来禀报,“大人,安山侯来了。”
一听安山侯来了,卖艺的父女显是很害怕。安山侯是什么人?那是皇后的父亲啊!这个小左大人虽有能耐,可,可能跟国母比吗?
当下便是有些慌张,僵着身子趴在那儿,死活不敢抬头了。
左弗冷笑了声,“子不教父之过,他来得正好,本官正要找他!来啊,将安山侯请进来说话!”
“是!”
须臾,山谦进得大堂,见儿子趴在担架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顿时大叫,“儿啊!儿啊!这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爹,爹?”
刚还跟死狗一般的山敏正忽然来了Jing神,见了自己老爹便是哇哇大哭,“都是这狐狸Jing,都是这狐狸Jing的手下倭人打的!爹我好疼啊!他们真下死手啊,一点也不将您和姐姐放在眼里啊!我可是皇后的弟弟啊!他们怎下此毒手啊?!分明他们的主子不安好心,打死了我,好进宫当娘娘。”
“这打死你跟我入宫当娘娘有什么联系?”
左弗嗤笑,“这都是什么逻辑?你姐姐是皇后,又不是你是皇后?再说,我真要入宫,何必要挤兑谁或弄死谁?还有……你说谁是狐狸Jing?难道是仗着自己有伤在身,觉着本官不敢治你一个污蔑堂官之罪吗?!”
前半段还是调笑,可说到最后两句却是俨然严厉了起来。
“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现在我算知道什么是家学渊源了。”
左弗讽刺道:“安山侯,你来得正好。你儿子欲强抢民女,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当父亲的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你可有话要对本官说啊?”
“左云舒!”
山谦气得直哆嗦,“你欺人太甚!我儿到底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