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些微酸的饼干混着浓浓的牛nai以及谷物烤制的味道,没什么浮夸的装饰却会让人想起母亲宽容温柔的微笑。事到如今这些流落异乡的战士们再也没有活着回归家乡的可能,但愿鬼灯先生能不计前嫌允许启动遣返程序——至少让他们死后的灵魂得以解脱。
按照织田先生和太宰的速度,他们大概已经无限接近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这意味着此次旅行即将结束,难得被绑架一次我竟然已经和绑匪们和谐共处坐在一起啃饼干,手里还拿着和他们同款的《圣经》……总觉得我的展开有点不太对,是不是太容易获得他人好感了点?
灰袍子们吃了我的饼干,看我的眼神从警惕变为同情,但也意味着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人质的决心。想想也是,人家都做好一车人陪我一个的准备了,无论如何炸弹都会被引爆,不管坐在车里的人是谁,是否无辜——战争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它把善人变成了恶鬼。
这时织田先生从港口方向的路面上出现,红头发的男人在看到这辆破旧的车后明显楞了一下。然后他单手扶着耳侧似乎在听些什么,紧
接着表情大变冲我狂奔而来,坐在驾驶座上的灰袍子抖了抖手,低泣着含糊喊出一个名字,义无反顾按下手里的引爆器。
怎么说呢,近距离观赏烟花爆破大概就是这种体验。老实讲感觉并不好,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突然一下特别热。飞溅的破片和迎面袭来的冲击波把周围的灰袍子们碾碎,我甚至在一瞬间闻到了烤rou的味道……可恶!
这让我今后还怎么面对爆米花和rou类食品?!
爆炸的瞬间热浪阻止了织田先生继续靠近,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消失后他再次试图走过来,我急忙从已经被炸开花的窗户里伸出一只手向他摆了摆让他千万别过来——因为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自杀者灵魂堕落,一瞬间化作物妖,他们又都是战场上蒙受冤屈的军人,过多要素叠加的后果就是我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五位扭曲的异形。
炸弹不会伤到我,但这玩意儿会。
不知道从哪里听过一个怪谈,说是如果鬼害死人岂不是立刻就要面对受害人变成的鬼。从前我并没有觉得这个笑话好笑,现在更不觉得,因为我正满脸尴尬的面对死了也念念不忘完成任务的士兵。
“这样不太好吧!”
因为我的存在这片不大的区域暂时出现了此世与彼岸的重叠处,织田先生没用太长时间就看到了变成妖怪的五个死灵。他抬手就给了其中一只一颗子弹,惊讶的发现没有任何卵用。
“快走!离这里远点,把活人都遣散!”
堕落的死灵会无差别攻击任何被它们看到的活物,尤其这里又是港黑大楼门口,每一寸土地都曾经浸透鲜血,对它们来说主场优势不要太明显。
单靠我一个人使用境界根本没办法同时牵制五个死灵,于是躲闪之中我第一次使用了咒歌。
虽然原本是《万叶集》中缠绵悱恻的情诗,但眼下被断章取义的放大了其中某两句,地面一阵翻涌后曾经埋在这地下的尸骸被我折腾起来,纷纷挣扎着钻出束缚它们的泥土扑向那五个新来的。
这个场景略有点惊悚,别说听见响动冲大楼查看的黑西装们了,就连靠得最近的织田先生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让出场地。一时之间我周围群魔乱舞,尸骨和死灵混在一处打得不可开交。
趁着尸骨们限制了死灵的动作,我迅速用境界让这五个士兵永远安静下来,赶在接引科三人众出现前再次yin诵咒歌送尸骸们重归地下。很快港黑大楼前的人行道上除了破裂的水泥柏油以及坑坑洼洼的土壤外完全看不出刚刚丧尸围城似的场景,而织田先生也终于跑到我身边从耳朵上摘下耳麦塞给我。
太宰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出来:【弥音你有受伤吗?】
【没有,很轻松。接下来做什么?】
他报出一个地址:【虽然很想说担心你,但是……似乎有其他人已经提前赶了过去,你和织田作过去逛一圈认领战果,咱们在这个地方见。】他的语气非常轻松,【这简直是我遇到过的最轻松的战斗了,情报全面,支援及时,就连额外惊喜也真的非常惊喜。】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还是按照地址跟着织田先生一路赶到某个位于森林中的废弃公馆。
我们来到这里时地面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刀毙命伤口还在缓缓淌血,可见动手的人刚刚走过,然后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结束了他们的呼吸。
“进去看看。”织田先生把我拦在身后,双手持枪压低枪口穿过寂静的回廊和一扇又一扇木门,所有倒在地上的士兵都只挨了一记攻击,扩散的瞳孔中还有尚未消失的倦怠。
织田先生不厌其烦的伸手帮他们合上眼睛,一路来到公馆最高层的大厅。我们推开大门时只来得及
看到红蓝两道身影撞破窗户玻璃冲了出去,注意力被滑倒在地的白发男人吸引。
这位就是iic的首领纪德,需要我们前来认领的战果。但是……是谁路见不平出手铲平了这块土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