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我要不是因为习惯性护短我非得亲自把他踹进海里不可,根本用不上别人出手。
太宰治把我往身后一塞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啊~我好害怕啊~你们不要打我啊~别看我亲爱的长得如此娇小可爱,她可是某位重量级人物的亲属哦, 不要拖累我一起被沉尸东京湾啊, 森先生说到做到哒!”
你妹的“娇小”啊, 你这么皮被你害了风评的森先生知道么。
横滨的混混显然也比别处的混混更有基本素养,至少他们的消息相当灵通,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非常清楚。所以太宰治胡话一吹出去拎着水管朝我们来的混混立刻放慢脚步:
“原来竟然是港黑的大小姐!”
显然他把我和爱丽丝酱给弄混了……嗯?你是对我的身高以及身材有什么误解么?
我:“……”。
太宰的话也敢听了就信,我看你这辈子顶天也就只能做个混混头子了, 珍惜你的人生巅峰去吧。而且,“大小姐”是什么鬼,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和会出关键性医疗事故的黑手党boss有什么瓜葛啊!
然而混混头子硬是信了。
对方看过来的视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原本鄙视我们两个,现在主要鄙视太宰治, 而这种鄙视的目光中还参杂着各种羡慕嫉妒恨以及对整容医院的向往——我深以为然,要不是这张脸,他大概早就被人打死百八十遍了。
还有不要用那种看一颗好白菜的眼神看我我打死你啊!
幸好这种奇怪的气氛并没有僵持太久, 那刚刚过去的、血腥的一个月显然让人记忆犹新,就算是混混也还比较珍惜生命,公路上的青少年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彼此呼喝着加大油门烟尘滚滚跑掉了……
跑掉了……
掉了……
了……
……
森先生,您的名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很可怕了呢,随口糊弄一下竟然就能把人吓跑,可见距离“止小儿夜啼”大概也不远矣。
“弥音酱该不会以为他们是信了我的话吧?还是真的认为森先生可怕到这个程度?”太宰治又凑过来把下巴枕在我肩膀上,说实话,硌得有点痛。他实在是太瘦了,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男孩子该有的分量,甚至对不起他自己脸上那点婴儿肥。平日里因为自信而撑起的气场散去后看上去就是个有些气弱到柔弱的清秀少年,我猜绝大多数人都敢亲昵的凑上去在他脑袋上随意胡噜一把—
—这样的人不说大受欢迎,至少也会因为毫无攻击性而容易被接受,当然,也可能因为这幅绵软的样子被同龄人轻视……不过轻视他的人一定都付出了惨痛代价。
“你会读心术么!”我用力扭了下肩膀试图甩开这块牛皮糖,太宰变本加厉伸手把我拉近并不结实的怀里:“弥音酱刚刚不是已经同意归属于我了么?既然是我的东西就不要乱动,跑丢还得花费时间四处去找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嘛和森先生一起陪爱丽丝酱出行累死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什么啊!你这家伙才十四吧,这样真的没问题?平时到底哄骗了多少女孩子啊你!”我非常不爽的又挣扎了几下,少年一脸“我就知道你是在害羞”的表情抓起我的爪子单独拎出小指头晃晃提醒我不久之前发生过什么:“说谎的人要~吞~千~针~弥音酱你也一样哦,我们的约定只在彼此皆存续时有效,所以,嗯哼~”
“……你清醒一点啊!”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你竟然……算了,说不定哪天又会换个主意,随你好了。”
现实一点,很多许下的愿望实现不了并不是因为许愿者不想让它美梦成真,而是做不到。无论嘴上怎样说,该遗忘的时候不管如何不舍人还是无法与法则对抗。所以对于太宰所谓的“约定”,我只能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态宽容以对——谁知道哪天他会连“约定”本身也彻底遗忘呢……
他像抱那只螃蟹玩偶一样抱着我蹭蹭才肯松手:“并没有哄骗过女孩子哦,我已经十五岁啦,六月份的生日,弥音酱要记得补上礼物~”
“额……先不说礼物的问题……那都是明年的事儿了,你难道偏好年下?完全看不出来啊!”
不对,这种Jing明到几乎手握剧本的人不可能突然变成奇怪的恋爱脑,总觉得这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
“哼哼哼哼,弥音酱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看就能看明白么。”
我:“……”
我深以自己不够戏Jing而觉得无法与太宰治心平气和的说话。
“呐,巧克力送到了,我回去了哦。”为了不在让事情往奇怪的方向行进我努力找了个话题转移视线。
确实也该回去了,海边树林里已经响起鸟类悦耳的鸣叫。再在这里呆下去天都要亮了,万一玛修醒了找不到我会不会惊慌?走的时候太过着急只留了张简单便条,最好现在就赶紧回神社,说不定能在玛修醒来之前安全抵达,不必让她知道我晚上还匆匆出了趟门。
嗯……总觉得这个Cao作槽点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