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会竭尽全力的。”
然后,兆麻这家伙的竭尽全力就是抓着我一顿暴打。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在借机报复,报复我用红茶和点心讨好了他的主君。
“弥音,对于神器来说,成为神主的道标,甚至是祝器才是价值所在,你需要多多努力。”他一边挂着鬼/畜的微笑揍得我抱头鼠窜,一边灌输了一大堆什么“神器需知一二三”之类堪称洗脑邪典的东西,一听就是要我吊死在夜斗这颗歪脖树上少打毗沙门天的主意。
我才不会顺你这家伙的意!我鼓起腮帮子偷偷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也许是表情泄露了我的心理,眼镜男觉得我需要被严厉的教育并惩戒一番。
——于是,他的指尖不断凝聚出白色的光芒,划出耀眼白线或是光屏,把我收拾得四处逃窜。
“境界,恐惧或者排斥的情绪都有利于尽快掌握。你先假想出一个想要彻底排除掉的形象,然后将双指并作矛状,区分出内外再将手指下划。这就是‘一线’。”
如果这些白线不是抽在我腿上,我大概会更感激一些。
我现在只想彻底排除掉你啊!
委屈和愤怒的情绪在不断酝酿,我要反击,我要让这个人知道他弄疼我了。
愤怒积聚到极点,我猛然转向变道还以颜色,白色的光波像刀刃一样切过去,因为情绪爆发甚至没能掌握好力道,小福大人家后院的草皮被我切出了一条直线。
对面戴眼镜的鬼畜抿起嘴角笑了起来,我的境界被他瞬发的两道白光击溃,这人翻转手腕并指指向我喊了一句:“缚布。”
“……”
摔!这是作弊吧!你溜我溜了一下午了突然告诉我考试内容发生变化请自行摸索……放开我!我要打洗你这个眼镜仔!
我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兆麻一脸愉悦的扯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走过来:“‘缚布’用以束缚目标,其一,知道目标的真名,其二,地位比目标高。继续吧,小弥音。”
他在我脸上画了一道,然后解开了咒术。我扶着膝盖大口喘息,长达一个小时的奔逃令我呼吸紊乱,但我不肯认输,努力一边喘气一边指出他话语中的漏洞:“第一点就不说了,神器之间是平级的吧,怎么判断地位高下?”
兆麻挑眉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原来你竟然长了脑子”的惊讶,看得我手痒。
他点点头道:“这里有个诀窍,无论对手是谁,只要打从心底里保持对他们的蔑视,‘缚布’基本上就不会失手。”
我悲愤不已:“……所以你到底是有多鄙视我啊!”
原来您才是中二大佬,失敬失敬!
发现我的态度发生根本性转变,兆麻笑得更加灿烂:“嘛,夜斗大人也算是我的恩人,教导你是应该的。不客气。”
很快,我在被揍成狗后又享受了一把“一步一卡,卡得潇洒”的体验。直到大黑再次出现,我已经气息奄奄趴在草地上苟延残喘了。
“辛苦您了,兆麻先生。”大黑竟然对他既恭敬又客气,半抹余光都没有分给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我。
兆麻推了下眼镜,温文尔雅的生动演绎出一个斯文败类的形象:“我和小弥音玩儿得很开心。”
……MMP,MMP你听见了没!
我愤而捶地,大黑视若无睹。
等客人们全都离开,大黑又回来了一趟,他把我从草地上捡起来看了一眼……面色迅速爆红,进而爆发出一长串堪称魔音洗脑的爆笑……
笑什么笑,没见过被人画了一脸诡异符号的神器么!
大黑一边表示他确实没见过这样的神器,一边抖着手把我拎去给小福大人看,小福大人笑得比他还要夸张,彻底粉粹了我可怜的自尊心。
等他们笑够了才放我去洗脸,从此以后几乎每周毗沙门天来找小福大人画圈圈的时候兆麻就会抓着我一起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不对,是我单方面被他玩。
当然,我知道他就是想让我能好好呆在夜斗身边别打女神小姐姐的主意,才不感激呢,哼!
然后,在夜斗无故失踪的一个月里,我逐渐掌握了“一线”、“缚布”、甚至学会了“朗朗”与咒歌……总感觉我努力的方向有点不太对啊……
我是把刀啊!打刀!打刀没刀权么?搞这些绑架拷问必修课干嘛?你是不是想教坏我这个单纯天真又无辜的未成年人!说!
面对我的质疑兆麻无奈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大概是想弄明白里面装的到底是水泥还是砂浆。还好我足够警觉,抱着脑袋机灵的躲开了他的爆栗,然后藏进大黑背后冲他呲牙咧嘴挤眉弄眼。
“这不是看上去挺聪明的么?”兆麻推了下眼镜,“转告夜斗,毗沙门大人最近似乎掌握了他的行踪,让他小心点。”
“我,我才不会感谢你,哼!”我知道,新年快到了,毗沙门天这种真正鼎鼎大名的神会非常忙碌,大概我的学习时间也该结束了。我才不会像那些贴心小可爱们那样,准备好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