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到了。
丫鬟急着问:“姑娘,冷了么?奴婢去关窗。”
“没,不必。”
她不冷,是吓的。
眼下,她是回想起那个男人就哆嗦。
这时,昨夜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他把她抱到了那案几上......
昭昭只消稍微想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也是面红耳赤的,甚至双腿发软,好似都不会动了。
回神儿过来,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那颗荔枝一下子塞进了口中,真是最好永远也不要再记起来了才好。
这时动了动身子,突然又感到了下边火辣辣地疼。不管怎样,她也算是如愿成了太子的女人,心下倒是安稳了许多,只是那男人显然是不大喜欢她。
但眼下昭昭便也姑且不管了,总归跟了太子肯定是比跟了那庞晟强得多。她可以摆脱薛家;可以依仗这层光芒保护姐姐;而且最最起码,太子长的还好。
想到此,昭昭的脸又红了,不过不得不说还算是挺满意,如此好吃好喝好住地过日子,没准还能攒下些钱,可不是真的蛮好的。
昭昭想着,这榻上也是舒服,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到了下午,她闲着无聊,理了理妆容,决定出去走走。
这兰亭水榭的景色自是极好的。
院与院甬路相连,山石点缀,亭台楼阁玲珑Jing致,亦是花园锦簇,葱郁葱茏,更有一湾清澈碧湖,其上飞桥相接,晨雾之时,看起来还颇有几分仙境之感。
昭昭平日里最喜站那桥上看水中的鲤鱼戏水。这时出来,沿途便是朝着那玉湖去了,但走了两步,前一夜,那人弄得实在是太狠,她却是又觉得疼了。
小姑娘脚步微微一滞,丫鬟珠儿颇是紧张,“姑娘,怎么了?”
昭昭急忙摇了摇头,“没事。”
这等事,她如何能好意思与人说呢。
但眼见着就要到了,远远地却见那桥上有人,定睛一看,还不是一个,却是一双。
***********
魏临初下午回来的很早,左右这日无事,沿途便停在了这桥上,看看风景。
他站了那没一会儿便听见了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临近了,男人微微侧头,只见来人正是那安可盈。
魏临初扫了人一眼,就转回了视线。
“什么事?”
这安可盈昨夜急火攻心,烧了一宿,却是今日中午才退下烧去,也正是这场病让她没被送走。
安可盈一直叫人打探着太子回来的消息,是以太子刚一进了兰亭水榭,她便从房中迎了过来。
什么事?安可盈没事,说是没事,但这事又是大了。
自一年前,太子无故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就没进过女人的房,自然也没让哪个女人进过他的房。
但是昨晚......
安可盈亲耳听到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
昨天白日里,安可盈便打听了昭昭的出身,今日又是派出了人,打听了个明明白白,知道了她是商户薛家送给郡尉庞晟的妾,更是听说这苏婉婉把薛家的老少男人们勾了个遍了。
这话到不是那薛老夫人传出来的,不过自是有那嘴碎的人。
薛老夫人与不少有富贵人家的夫人走的都很近。有时几人一起聚在薛家打牌,实则见过昭昭的人还真是不少。自然也有人看见过那薛家的男人见了这小姑娘都直眼儿地走不动道的事儿。
这捕风捉影地一说,便什么话都有了。
想到此,安可盈就觉得委屈。
这是一个什么货色啊!
“殿下,那苏昭昭出身卑贱,本是个乡下的,名声也不好,据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原那薛家的男人都被她勾了个遍了。她......”
那安可盈含着泪,越说越气,越说越憋屈。
她就想直接说她不干净。
但在太子面前自然是又没说,毕竟太子昨日已经宠幸过她了。
安可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处子之身。
但要她说,她是不信她能是。
“殿下不会要带她回京城吧?”
那魏临初冷冷淡淡地转了头,很是不耐,“孤瞧着你比太子妃管的还多,若不然孤休了太子妃,让你做如何?”
“唔,殿下......”
那安可盈当然想做太子妃,但当然也知道太子这不是什么好话,一时间,心口“咚咚”跳,害怕是自然的。
魏临初刚说完话,眸子微微一抬便看见了桥侧下方,远处有个娇滴滴的小人儿正翘脚朝这边张望着。
男人手指动了动,半分声色也未动,但再接着那负在身后的大手便很自然地揽住了安可盈的细腰,语气也变了一些,“你刚才说什么?”
安可盈当然没想到,顿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嘴唇颤动,欢喜地几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