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只见太子那冷冷的目光朝她瞥来。
“啊,殿下,妾身......”
那男人没听,旋即便接着又道:“还有,谁叫你来的?”
这一句话可是让安可盈惶恐了。她一下子便跪了下去,蓦然语塞,却是也不知道解释什么。
“妾身......想殿下,妾身是太想念殿下了......妾身......”
“明日便给孤回去!”
“啊!”
那男人收了目光,全然没有再要听下去的意思,冷着脸,语声决绝,而后抬步就走了,当走到昭昭身前之时,也没停脚步,亦是没看她,只是丢了个什么东西,淡淡地开口道:“回去上药。”
“唔......”
那东西正好就落在昭昭面前,却是一盒药膏和一块帕子。
小姑娘顿觉受宠若惊,这可是半丝也没想到。
那安可盈一见,气的使劲儿咬住了唇,狠狠地瞪着昭昭。
俩人几乎同时起了身。
昭昭用那帕子包缠住了红了的手。安可盈的眼睛便盯上了那帕子和药膏,醋意满盈。这个苏昭昭,一脸的狐媚相,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能用殿下的帕子!安可盈使劲儿地剜了她一眼。
“你别高兴的太早!”
昭昭该有的礼数都还有。小姑娘微微颔了首,恭敬回话:“多谢良娣提醒,良娣早点回去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你!”
那小姑娘语声轻柔,态度也是温和,不细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说的是什么关怀之话呢。
这话可谓是正好揭了安可盈的伤疤,那安良娣气的脸都红了!
“苏昭昭,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到看看是我先走,还是你这个卑贱的小贱人先滚!”
这话说完,安可盈一脸娇纵,气汹汹地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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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居,昭昭洗好了手,坐在桌前,由着珠儿给她涂药。
那安可盈踩伤的是她的右手,说伤其实倒也不严重,不过却是也红了,破了皮,涂药之时难免疼痛了些。
“姑娘忍着点,就好了。”
昭昭应了声。这时看向了那药膏盒子。
那是一个小巧的,便只有三跟指头宽的小盒,深度也是极浅,闻着甚香,直觉告诉昭昭这是个稀罕珍贵之物。她想着,眼睛又看向了桌上那张叠的方方正正的帕子,不管怎样,今天还是有些收获的。
而后她叫人洗了帕子,晚些时候,待干了,便拿着去了太子住处,给其送回。
然她行到月洞门,还未转进那小院,却听见里头传来了那安良娣的侍女极其细小的声音。
“奴婢闻过了,便只有檀香的味道,绝对没事。”
侍女的声音几不可闻,昭昭听到的也是只言片语。
听闻有人过来的脚步声,院里也便没了声音。
转眼昭昭进来,只见那安良娣盯着门口一见是她,当即便是一副傲慢轻视之态,不过倒是什么也没说。
她没言语,昭昭便也没言语,只是缓缓一拜,而后就立在了月洞门口。
昭昭若没料错,这安良娣是来找太子请罪的。但适才她听到的“檀香”等言辞又是何意?昭昭很是好奇。她这七八天每日早上都来太子门前相侯请安,虽从未进过他的房间,但也闻到了,知道太子房中点的香便是檀香。
小姑娘想了想,一种强烈的直觉,但感这安可盈做的不是什么好事。这时她突然记起小时候在薛府,那老夫人曾给那薛菱说过一种混在香中的催,情散。它无色无味,但却能激起人的情,欲。
莫不是安可盈她?!
昭昭突然便想到了此,但觉可能性不小。
下午之时,这安可盈还信誓旦旦地和她表示走着瞧,言外之意却是自己不会明日便走。
思及此,昭昭就更觉得是自己猜测的这样。
她虽涉世不深,但就这些下三滥的勾男人手段,薛老夫人和薛菱说的做的多了。
这正想着,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那安可盈与她都是浑身一震,眼睛都是盯上了那月洞门口,转眼男人便过了来。
“殿下……”
俩人几乎齐齐下拜,皆是胸口狂跳。
魏临初进门看见了二人也不惊讶,亦是不问缘由,居高临下,眼眸微垂,抿着薄唇,负手站了住。
那安可盈上前,“殿下,妾身有事与殿下说。”
昭昭亦是缓缓下拜了去,“妾身也有事要与殿下禀报。”
那安可盈一听,心中无比的厌恶,但当着太子的面儿,她自是端的好好的。
“凡是皆有先来后到,昭昭姑娘也知是我先到,便我先你后,没有问题吧。”
昭昭听了,根本没回她的话,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便只在太子身上,也只看太子一人。她觉得这是她的机会,此时抓不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