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钳住秦进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来。秦钊神色Yin郁地看着秦进,近乎凶狠地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从小到大,你处处爱跟我学,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跟人上床了,你也想试试那是个什么滋味是吗?秦进,我劝你趁早把脑袋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清理干净,不然,我饶不了你!洗澡!睡觉!”
秦钊揪着秦进的衣领把他扔进了浴室,秦钊压抑住从骨骼深处升起的施暴的冲动,踩着地毯来回踱步,好几次都想把垃圾桶里的套套连同装着套套的垃圾桶一起踹到楼下去,他防备了所有人,唯独忘了防备自己。
秦钊把秦进扔进浴室后,并没有体贴到再给他递一条干净的内裤和一套睡衣。秦进洗完澡后,在浴室里转悠了好几圈,连条能把关键部位包住的大浴巾都没找到,只能光着身子走了出来,赤脚踩在长毛绒地毯上,极其无辜地站在空调下面打着哆嗦。
秦妈妈在被养生节目洗脑之前,做饭的手艺还是很养人的,起码秦进就被她养得很好,身上的皮肤柔韧细致,没有任何瑕疵和疤痕,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少爷底子。
秦进扒了扒还在滴水的头发,小声道:“哥,你这有多余的睡衣和干净的内裤吗?”
秦钊没想到秦进居然会光着身子直接出来,他几乎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视线不收控制地滑过Jing致的锁骨和紧实的小腹,最后落在了秦进腿间那颜色粉嫩的一根上。成年男人沉迷性事,那一根的颜色往往透着污浊,秦进腿间的东西跟他的人一样,看着生龙活虎,其实满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干净。
秦钊有些狼狈地别过头,随手抓过一套睡衣和一盒没拆封的内裤扔到了秦进身上。纯白色的内裤是按照秦钊的尺寸买的,穿在秦进身上有些大,越发显得双腿笔直脚踝Jing致。秦进把睡衣拿在手上看了看,料子还算不错,但是胸口上那个硕大的米老鼠图案一看就不是秦钊的风格,准是别人买来送他的。秦进有些嫌弃地把睡衣连同睡裤一起扔回了柜子里,只穿着一条内裤爬上了秦钊的那张黑色大床。
秦钊站在床尾处皱着眉毛道:“客房保洁已经打扫干净了,去客房睡!”
秦进趴在枕头上拉过被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秦钊道:“哥,我都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睡了,就让我在这睡一晚上吧,就一晚……”
秦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但是只今天一天他就在秦进面前缴械投降了太多次。我究竟是怎么了?秦钊一边在心里纳着闷,一边脱掉衣服,调高空调的温度,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秦进早就知道秦钊睡觉向来只穿内裤,才会大着脸硬赖在主卧里不愿意走。灯光熄灭,厚实的窗帘挡住了所有月色,卧室里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和细微的呼吸声。
秦钊的黑色大床尺寸惊人,兄弟俩一个躺在右边一个躺在左边,中间宽敞得还能再塞两个人进去。秦进趴在枕头上一边咬着被角装睡一边小心翼翼地往秦钊身边移动。
近了一厘米,近了两厘米,近了三厘米,秦进好不容易挪到床中间的位置,只觉身边被褥一陷,一条筋rou遒劲的手臂狠狠地箍住了他的腰。温热的气息伴着醇厚的嗓音响在他耳边:“别乱动,我会睡不着!”
秦进只觉耳根处一炸,心跳如同脱轨的火车般凌乱着呼啸着奔向悬崖。
很久很久以后,秦进依然清晰地记得他在秦钊身边沉沉睡去的那个夜晚,像是历经了寒冬的小松鼠遇上了初春的第一缕阳光,所有生命不能承受的轻重伤感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谢谢你,曾给我温暖;谢谢你,教会我勇敢。
15
秦钊睡相很好,不打鼾不磨牙能保持一个睡姿到天亮。秦进幻想了好几次该如何借着翻身的机会一脑袋扎进他哥怀里,只可惜秦钊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抢先一步翻过了身,背对着秦进睡着了,一整夜再也没有搭理过他。秦进对着他哥肌rou紧实的背影意yIn了无数种体位play,带着一脑袋黄色小片片睡了过去,在梦里做了个够本。
秦二少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厚重的窗帘遮光效果良好,秦进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才算把脑袋里的瞌睡虫清理干净。床头柜上粘着一张便签,秦进顺手撕下来凑到眼前细看——面包在餐桌上,牛nai在微波炉里,尽快办好走读手续,我的确承诺过不再动你,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收拾你!
被褥间满是秦钊身上的气息,像是拥抱,让周身骨骼都柔软下来。秦进对着天花板呵呵傻笑了一会,心想,生活啊,其实挺美好的,真的!
秦钊下了死命令不许他继续住校,秦二少默默权衡了一下死扛着不听话的后果,决定还是乖乖地滚回学校收拾行李。
秦进住的是四人寝,上床下桌,屋子朝阳,采光还算良好。三个室友都是外地人,也都是爱说爱笑的外向性格。秦进脾气虽然爆,但是讲义气又爱护短,寝室里的谁谁跟外边的谁谁有了矛盾,往往是他冲在前面,能劝和的就劝和,碰上挺着脖子硬装逼的抬手就揍,那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