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照花花香的温室里,问题可能更甚。
傅澜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脸颊绯红,怎么看白倾夏都觉得他非常好看非常顺眼,希望能和他更加近距离的接触。手从白倾夏衬衫下摆滑了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腹肌,在他身上点火。
白倾夏要命地一把握住傅澜作乱的手,将人打横抱起,瞬间消失在温室里。
温室内被白倾夏动过的地方,有条不紊地恢复原状。
第69章 火照花(九)
傅澜未着半缕醒来,睁眼是熟悉的天花板,下半身全无知觉,他对这种感觉毫不陌生,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和白倾夏又做了,再次是他主动。人类和妖怪的体力相差悬殊,白倾夏的热情他有些受不了。
不过傅澜考虑的不是这问题,他非常清楚,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事避免不了。当火包友也好,对象是长相惊艳四座的白倾夏,怎么算都不亏,谁没有七情六欲?
现在徘徊在傅澜脑海的是杨小晴那张被根系缠得面目全非的脸,他目睹了白倾夏发现头骨的全过程,脑袋里全是浆糊,无法思考,行动不受控制,只想要白倾夏抱抱他,却不知为何,将死者的脸记住了,根系插-进眼窝,从鼻孔生出,惊悚入骨的画面。
为什么他身边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毕业后找份喜欢的工作,遇到怦然心动的人就在一起,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可现实一次次给他当头一棒,砸得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他甚至不敢打电话给谢依帆,关心她身体恢复得如何,什么时候回学校,他们再去逛街,再去狠狠搓一顿,生怕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他不敢去看林雨泽,生怕回想起他魂飞魄散时解脱的表情。
他不敢回想金巧巧被曾经心爱的男人金尧当祭品伤害时,她有多绝望,每次轮回不得善终,她有多痛苦。
他不敢想象于书墨用人头来种花是出于何目的,如果真像白倾夏所说杨小晴被带走时是相信孕妇需要帮助,因为古道热肠送命,那该多寒心?
还有白倾夏,为什么两次被迷惑,偏偏觉得他好看,无比渴望与他接近?
傅澜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生怕动了情,那人心里早已被他人占据,寻了千百年一无所获,还在固执地继续寻找。
傅澜一点胜算都没有,也根本争不来。
思绪如chao涌,傅澜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连白倾夏坐在床边打量他许久都没发现,他就枯躺着,瞪着天花板,所有沉闷化为声声叹息。
“为什么叹气?”白倾夏伸手抚平傅澜紧皱的眉头,“想要上厕所吗?”
傅澜艰难转头看向他,视线模糊,泪水蓄积,在看到白倾夏的脸,胸口传来闷痛,他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还难受?等会给你揉揉,先下去吃饭。”白倾夏见傅澜红了眼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有些黯然,是他考虑不周全,傅澜一个大学生,自然没经历过恐怖变态的凶杀案,承受不了是正常的。
他将傅澜轻轻抱起,隔空取来浴袍为傅澜穿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件稀世珍宝,可动作再轻仍扯动他难以启齿的疼痛,傅澜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问:“带我去哪?”
“洗漱,然后吃饭,我熬了粥,”白倾夏停顿一会,“殷池也在。”
“他来干嘛?”傅澜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想让殷池看到。
“火照花,也就是于书墨种的,”白倾夏小心翼翼打量着傅澜的表情变化,“是殷池和金尧几千年前斗法打架的衍生物,我只听过没真正见过,于是问了他,他听完下一秒就出现在我家门口。”
傅澜生无可恋给白倾夏抱到一楼客厅,果然对上了殷池戏谑的眼神,任何时候殷池的出现,总能让其他人失色,除了白倾夏。
殷池懒散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看着白倾夏拿傅澜当宝贝,小心谨慎放上软垫将人放下,安置妥当才到厨房乘粥,恨不得亲手喂他的表情。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殷池笑了,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金巧巧、火照花都出现了,估计金尧躲在不远处Cao控着,还记得那个诅咒吗?我想你离找到宇文律的那一天不远了。”
傅澜挺直腰板,牵动后方的隐痛,龇牙咧嘴,不禁失笑,诅咒是什么,又干他何事。宇文律应该是白倾夏心里的白月光或朱砂痣了。
白倾夏身子变得僵硬,“我的事,与你无关。火照花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澜一听,想起那令人作呕的恐怖场景,顿时没了食欲。
殷池一双大长腿架上沙发,悠然地说:“当初我和熙照宣立了协议,他帮我烧了那片花海,我答应他一个愿望助他打胜战。哪里知道他不知好歹,牺牲一帮忠心耿耿下属的命,私藏花种,打算用火照花来控制迷惑人心,以及用来炼不老丹药。”
白倾夏冷笑,“别为你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大妖怪的你居然有求于区区人类,明明就是懒。”
殷池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