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胸,俯身朝傅澜的耳朵吹口气,傅澜脚都软了,“教教教授,你你你……”
白倾夏好玩地看着傅澜整张脸到耳根都红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怎么还?”
傅澜快哭了,白倾夏穿衣显瘦脱衣有rou,身材高大给了他巨大压迫,“教教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把林雨泽的身体弄出来给我安葬吧,都死了快一个月,腐烂发臭,不好吃……”
在白倾夏目光如炬地瞪着他,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傅澜声音越来越小。
白倾夏气得血气上涌,握紧双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以为,农场里的尸体是我的口粮?”
傅澜全身抖得不像话,白倾夏身上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害怕想臣服的气势,“难难难道不是吗?”
白倾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看的脸再次靠近傅澜,调戏似的轻轻深吸几口气,像是在闻他身上的味道,“傅澜,我看着你挺新鲜好吃的,给我当口粮吧。”
傅澜恨不得晕过去,脑海里无数次想象动物界中蛇是怎么吃东西,最后得出结论他会死得很难看,最后骨头没办法消化了,还会被吐出来。
白倾夏瞟了傅澜一眼,大长腿阔步往前走。
傅澜小心肝颤抖着回到医院,谢依帆还在检查没出来,姚伟奇怪地看着傅澜双腿哆嗦,不禁好奇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澜虚弱地摇摇头。
姚伟没多想,“白教授可真是年轻有为。”
傅澜心里奔跑过几万只草泥马,建国后不能成Jing,白倾夏起码几百岁了,还年轻有为?!
姚伟还在不停称赞白倾夏,傅澜没听进去,他思考再三,为了把林雨泽的身体弄出来,傅澜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向姚伟举报白倾夏!林雨泽已经魂飞魄散,尸体安葬没多大意义,傅澜也不知道自己在计真个啥,图个安心。
傅澜定定神,“姚叔,林雨泽你认识不?二十几天前出车祸死的,地点在你管辖范围内。”
姚伟显然记得林雨泽,叹了口气,“记得,事闹得挺大,小学生虐打婴儿,唉,都说什么样的家庭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傅澜,你怎么会问起这件事?”
傅澜犹豫了一下,用搪塞城中村胖阿姨的借口说了一遍,姚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等傅澜说完,姚伟眼神移到半空中,停了一会才说:“澜澜,我是搞破案刑侦的,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适合说谎。告诉我你打听林雨泽的真正原因。”
傅澜被噎了一下,忘记姚伟是当爷爷傅国魂的贴身近卫,特别灵敏,加上刑侦搞了十几年,和无数大大小小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像傅澜这种特别不擅长说假话的人,到他面前更是无所遁形。
“姚叔,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我。”
姚伟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又塞回去,对着傅澜爽朗一笑,“说吧,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傅澜低着头,把林雨泽鬼魂带着他去找身体的事前前后后描述一遍,末了,“姚叔,我想报案,我想把林雨泽的身体弄出来安葬!你不要给白倾夏的道貌岸然骗了,实际上他就是个恋尸癖,在绝龙壁那样人类根本不可能涉足的地方收集尸体,也不知道那些尸体是哪来的,说不定他还杀人了。姚叔,你不要不相信啊,你可以找队人去查查!”
傅澜看着姚伟眼珠瞪得快蹦出来了,想想刚刚姚伟对白倾夏的尊敬和崇拜,傅澜很理解人类听到自己偶像犯罪了那种不可置信的自然反应,但这就是现实啊!白倾夏是个变态!
姚伟左右环顾,确定身边没人了,“澜澜,你去过绝龙壁?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你说是林雨泽带你去的?”
傅澜崩溃,“这还能说谎?我去的时候是夜晚,漫山遍野的尸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地方?”
姚伟压下声音,“澜澜,虽然林雨泽的鬼魂带你过去这事挺不可思议的,但姚叔相信你的话。绝龙壁的‘农场’,是机密,正常人绝对进不去。我知道是因为会议,至今我没去过,也没那个权限进去。”
傅澜一头雾水。
姚伟叹了口气,“澜澜,接下来我告诉你的话,你听着就好,因为你是将军的孙子,我相信你理解作为一个军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保守秘密是一个军人的基本职业Cao守。接下来我对你说的话,听着就好,然后踏出医院门口就把这事忘了,也不要再想把林雨泽的身体弄出来,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进了‘农场’,就出不来了。”
“好几年前,我刚当派出所所长不久,领导让我去开了个绝密会议,帝都里人口密集的几十个派出所所长都参加了,参加前签了保密协议,泄露秘密要负刑事责任。”
傅澜坐得端正,静待下文。
姚伟陷入回忆,“会议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收集尸体。辖区内有无人认领的流浪汉尸体、或者出了事家人不想要的,给予一定补偿金后,运到绝龙壁去。前者好办,后者大多是想不开自杀、小姐被谋杀破案后家人不愿意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