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律勉强道:“劳金公子挂念,我很好。”
金尧邪魅一笑,话中有话,“真心好么?”
熙承染很满意金尧的出现的那一刻,宇文律脸色刷白,他指着金尧介绍道:“宇文公子,这位是金尧,我的军师,远谋深虑,最重要的是,他、无、所、不、知。金尧,你给宇文公子讲讲白倾夏吧。”
金尧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宇文公子,也就你有胆识养一条蛇在身边,这蛇还是你杀‘父’仇人之子。白倾夏,‘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你倒是给它取了个好名字。养了十几年,你知道这蛇的来历吗?”
宇文律心里明明拼命告知自己,不能让金尧牵着鼻子走,他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金尧嗤笑一声,“白倾夏不属于人间的东西,更不属于深山老林的蛇类,它是没落的银蛇王族殷池的儿子,也可以说世上仅存唯一一条银蛇。”
看宇文律一脸惘然,金尧接着解释:“人类自以为是自然的主宰,实际上并非如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把超自然的现象存在,你们不知道而已。银蛇族自打出生就有趋利避害的能力,所以白倾夏的出生是算准了的,不然为什么其他小蛇,”金尧眼里闪过一丝Yin翳,“全都死于非命,偏偏只有白倾夏活着,还被你收养了。因为,它、利、用、你。”
宇文律再次告诫自己不能信,与白倾夏的朝夕相处,它对自己的依赖,历历在目,骗不了人。“金公子,口说无凭。”
金尧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宇文律,“你母亲苏雪凝去世后,你大病一场,白倾夏以血为你续命,是反复斟酌的结果,那时候它还小,纵使通天本领,出到野外不小心就给其他猛兽吃了,还是呆在你身边安全,才下了血本。”
什么?在江淮城白倾夏不是第一次用血救它,怪不得觉得熟悉。等等,宇文律心里大惊,金尧知道白倾夏的血能治病续命,他抬头看了一眼熙承染,他眼里的掠夺昭然若揭。
熙承染不会把白倾夏献给他父亲的,他想据为己有!
宇文律冷汗shi了衣襟,故作镇定,“金公子您说什么我听不懂,小时候我确实大病一场,舅舅找的名医把我医治好的,我印象深刻。至于您说的超自然,我是相信的,天下这么大,总有人类解释不了的现象存在,但是这种情况不牵扯到我家宠物身上。”
金尧挑眉,风情溢出,“哦,宇文公子不信,我就给您瞧瞧。”说完,站在宇文律身后的张清浅移到众人面前,清瘦的身形慢慢变成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宇文律心里滔天骇浪,这明明是在江淮城遇到的金尧的仆人,在钟?!
怎么会?!那个做事沉稳,斯文有礼的张清浅怎么可能是鲁莽冲动的在钟?难道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不对,曾经听舅舅苏晨逸说过,他确实找了个能人叫张清浅帮他打理生意的,难道在钟几年前就潜伏在舅舅和师傅身边?!
展凌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明显他被吓到了,“妖、妖怪!”
展萧瞠目结舌,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宇文律强忍心中不安,勉强道:“这……怎么一回事,张清浅不是人?”
熙承染和金尧满意地看着众人的惊慌失措,金尧说:“张清浅当然是人,在钟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
宇文律苍白着一张脸,他天天面对白倾夏修炼,吞云吐雾的,自然知道世界上有神仙妖怪、魑魅魍魉的存在,心理建设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产生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描述,“原来的张清浅呢?你们杀了?”
熙承染哈哈大笑,“宇文公子有趣,我没有杀戮普通老百姓的爱好,张清浅好好养在我府邸中,他倒是对你舅舅忠心一片。”
宇文律松了一口气,没伤及无辜就好。
金尧朝着宇文律抛了个妖娆十足的眼神,“宇文公子,打从出了江淮城,在钟就一直跟着你们,可惜白倾夏道行不足,发现不了。它用血救你的时候,在钟就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别再狡辩抵赖。把蛇给三皇子,我们会好好待它的,我有能力指导它修炼化形。它呆在你身边,等你成了一把白骨,它还是蛇的姿态,说到底,你是它的阻碍。殊途陌路,何必强求?况且,留着这‘不祥之物’,你会倒霉的哦!”
宇文律气得肝都在抖,“我养了白倾夏十几年,顺顺利利十几年,从来没倒霉过。我最近运气不好,实际上是你搞的鬼吧?”
金尧眨着妖冶的桃花眼,容貌如画,超越了人类的美丽,对宇文律的问话不置可否。
宇文律恨不得撕了他的嘴脸。
熙承染身处高位,自小尔虞我诈惯了,此刻他沉稳出声,“宇文公子,事到如今,白倾夏我势在必得,交给我,以后你是功臣,我绝不亏待你。反抗到底,我有的是手段让宇文布庄从此在熙照国消失得一干二净,你舍得看你爷爷宇文魁苦心经营的一切在一朝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吗?”
三言两语,捏住了宇文律的软肋。
展萧忍不住,“三皇子,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