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呆太久了,明天去行里看过黄叔叔唠念的天竺布,合适的话就带些上京,看看有没有销路。”
展萧瞥一眼白倾夏,“少爷,您身子虚,还是等养好再说。路上有时荒郊野外的,找个大夫比登天还难。”
展凌也不赞成,“少爷,哥哥说的有理,你就听他的吧。”
宇文律无法,只好依了他们。
白倾夏趴在榻边,无Jing打采,思绪飘向远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宇文律身子好得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加班到9点,临时想起未更赶紧码字,晋江的网页一直没响应,卡到连预览都不行,急坏了。今天字数少,明天补。
第27章 心想事不成(四)
第二天,宇文律不顾众人反对,顶着低烧的身子,跑到江淮布庄分行去,白倾夏异常恼火,被宇文律漠视了。他心里着急,师傅沈舒信里说了,尽快赶到京城,否则等城门守将换人了,进城就不好办了,白倾夏的出现必然会引起皇家的兴趣。
跟着沈舒久了,宇文律能摸准师傅的心思。有些话没明说,是担心信件万一落别人手里成了把柄。宇文律耳闻过,皇帝渐渐衰老,众皇子年轻体壮,各自想方设法讨父皇喜爱。就算有皇子不想称霸,身边自然有人为了自身利益逼他去抢,这场争得血流成河的战争中,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
沈舒和宇文家自古不想当官,一朝天子一朝臣,伴君如伴虎。
宇文律打过退堂鼓,终究不甘心师出未捷身先死,出京城去塞北,在布行大展拳脚,是他的梦想,是他最后一个抵抗成亲的借口,灰溜溜跑回繁梨,就是向爷爷低头了,到时小夏怎么办?以它对主人变态的占有欲,肯定闹得沸沸扬扬。
宇文律在赌,赌白倾夏不会被发现,赌那份机率不大的侥幸。
江淮城的宇文布行位于江淮城西梅秀苑,砖木结构的三间店面,正门上方挂着黑色底的牌匾,用金粉写着“宇文绸庄”,字体苍正有力。绸庄的布局是前店后坊,左侧门面有一张长方形案几,上面整齐地放着几种颜色鲜艳的布,估摸着是客人挑选后来不及放回货架上的。黄旭初正坐着在桌前打算盘。中间和右侧的墙壁开着巨大的窗,窗下摆着巨大的柜台,一层一层隔开,按着棉、丝、麻等放着不同的布。几个伙计正招呼着客人看布、量身,忙得不亦乐乎。店面的总体以淡黄的木色系为主,不显沉闷,反而透着些低调的奢华。
宇文律不用看也知道,前面是店,后面分为两个坊,一个是用来给达官贵人量身裁衣、一个作为仓储的房间。江淮城离繁梨镇不远,为了节省空间劳力,染布的工序放在繁梨。
宇文绸庄紧邻着柜坊和胭脂花粉店,生意很好,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宇文魁善经营,宇文家的生意分得Jing细,有专门卖布的伙计、手艺Jing湛的裁缝,染布的工艺大师……下有穷苦人家来买棉回家自己缝制、上至大户人家挑上等的丝绸成衣送礼,宇文布庄都能一一满足。
宇文魁善收拢人才,每个分行设掌柜,经营得好的,能往大城镇走,除开每月的俸禄,年底能按今年的赚的银子分红。掌柜有一定的支配权,开发新奇玩意、遇上好的面料,无须请示自己能做主,做出成绩就全布行推广,嘉赏丰厚。伙计干得好的,能往副掌柜的位置努力。
原材料的收购、布料的染色、Jing致的裁缝、得当的经营和善用人才,每年宇文家都赚得盆满钵满。
黄旭初看到宇文律一行人,吓了一跳,心想宇文律身体虚,贸然跑出来,再次受寒可不好,三步做两步走出来迎接。
宇文律拱手行礼,时不时咳嗽两声,病了些许天,身体瘦了下来,面色白得像行里的素服,“黄叔叔,打扰了。我今日来事出有因,一是想看看你口中的天竺布,合适的话我带些上京给詹掌柜瞧瞧;二是想向您辞别,我们明早离开江淮赶路去京城。”
黄旭初大骇,将人迎向后坊,“不可不可,少爷您还病着,还是留在江淮休养。”
展萧和展凌拿他们少爷没办法,白倾夏从昨晚到白天又魔楞了,呆呆傻傻盘成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寄希望于黄旭初能劝得动。
宇文律挥挥手,“黄叔叔,我有要紧事去京城,耽搁不得。你把天竺布拿来我看看。”
黄旭初苦口婆心劝告了许久,宇文律不为所动,他只好打发伙计去拿来几匹用粗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程度足以见黄旭初的重视。
“少爷有所不知,江淮城三年一次的港口-交易,外国使者来得不少,我记得老爷给您带过波斯的地毯,就是在这以布换布买到的。天竺每年都来人,往年来的是丝绸、黄麻之类不起眼的,丝绸肯定比不上我们天熙国的,今年来了这好东西,”黄旭初拆开,露出里面红、蓝、银、橘、金等色彩不一的布,色泽绚烂、变化多端——镶金边绣花纹、或Jing美绝lun、或秀美端庄,共同的特点是薄如蝉翼,“卖的天竺人说这布叫‘纱丽’,是不久前他们当地一个工匠织造的,他看成色不错,就出钱让他大批量织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