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语言不用肢体,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表达,这就是信任。
宇文律赶紧说:“江淮刚好有海外交易聚集港口,商行的掌柜带着几个伙计去看布,人手不足,我们就留在那帮忙了。”
白倾夏的眼神又转到宇文律身后的几只鸭子上,它知道那是小孩儿给它买的,但它宁愿宇文律呆在身边陪着它,而不是到处晃。白倾夏从出生就与宇文律形影不离,时时刻刻陪着小孩儿成了融入骨血的习惯,只要宇文律离开视线,白倾夏就心慌。I
宇文律当下就知晓白倾夏在无声问什么,“人总是要吃饭的,我听说江淮城的片皮鸭好吃,就赶紧买些回来给你试试。”
白倾夏总算把脑袋从圆圈中抬起来,勉为其难地指挥宇文律给它喂鸭子,态度拽得和大爷似的。宇文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蒙混过关了。
就在这时,情况忽变,窗外响起一阵快马嘶鸣奔驰而近的声音,宇文律还来不及问展萧怎么回事,就听到中气十足的男声,“在下江淮城宇文布庄分行掌柜黄旭初,听闻小公子来城内游玩,在下招呼不周,没请小公子到商业巡视,有所疏忽。现挥鞭快马,有请小公子今晚到江淮城休息一晚,在下备上好酒好菜招待公子及众人。”
宇文律两眼一黑,完了!他来不及寻思黄旭初是怎么知道他行踪的,就已经给白倾夏“嗖嗖”几下缠了起来,巨大的脑袋往下-身埋去,看架势是打算扯碎他的亵裤。倒霉事怎么就给他碰上了!
宇文律低三下四哀求:“小,小夏,外面有人,我要出去。”
白倾夏置若罔闻,宇文律咬咬牙,“今晚,今晚爱怎样随你!”
展萧走近马车,估计宇文律少爷哄蛇哄崩了,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宇文府,少爷和同龄人跑出去玩没带它,闹脾气卷人;老爷教诲少爷娶亲生子,占有欲发作卷人;连少爷发烧生病,也要卷个人以示心疼……每次见到白倾夏,它时时刻刻摆着一副“宇文律是我的谁也别指染”的土匪脸,展萧都以为这蛇成Jing了。这次也不例外,展萧赶紧过来救人,免得等会在黄旭初面前失了面子。他不敢贸然掀开帘子,只好在马车外提醒道:“少爷少爷,黄掌柜来了。”
白倾夏知道宇文律十分注意在各分行掌柜面前的形象,要是害他当众出丑,它肯定吃不完兜着走,况且得到小孩儿为所欲为的保证,白倾夏再不高兴,也必须等到今晚才能秋后算账,遂放开宇文律。
宇文律整理好衣摆,掀开厚实布帘的时候风吹进马车,白倾夏敏锐感知到外界夹杂着不属于人的气息,还来不及深究,味道已经稍纵即逝。碍于黄旭初在场,白倾夏不好出现去追踪神秘来者,是忘情山那个神秘青年吗?他是唯一一个白倾夏出生到现在接触的非人类,摸不清他的底细,也想不出他弄晕它帮它调理气脉是为何。总不能是吃饱了撑着,白倾夏绝对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宇文律下了车,黄旭初带着两个年轻人候在马车旁。对于全国各地商行的掌柜,宇文律一一铭记在心,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是获取好感的方法。认出掌柜并叫出他的姓名,是出于尊重,同时是身处高位处事的Jing明,让对方知道宇文律在全国几十个大分行掌柜中认出他、记得他,掌柜必然受宠若惊。
黄旭初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胜在性格忠厚老实,每年春节的团拜会他是第一个到,宇文律对他印象深刻,“黄掌柜,几个月不见,别来无恙。”
黄旭初对着宇文律拱手高举,“小公子,几月不见您显得更清俊出尘。今日不知小公子进江淮城游玩,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宇文律摆摆手,内心暗道不好,这坏蛇耳朵灵敏,他和黄掌柜的对话听了十成十,今晚少不了苦头吃。“您客气了!江淮城正处交易繁忙之际,黄掌柜是抽不开身,就想着不去添乱,怎么还是让您跑这趟,是有谁通风报信吗?”
黄旭初哈哈大笑,“小公子有所不知,老爷早就知会您要去京城,路途遥远,让沿途的分行掌柜照应照应。我这几天估摸您快到江淮,吩咐行里伙计多注意。不想给小黎撞上了,”黄旭初指着身后其中一个青年,“他是去城北码头经过书坊看见你们的,他不认识小公子,但和展萧有几面之缘,就赶紧和我报信去。只是没想到我到书坊的时候,您已经走了,我在江淮城内找了半天找不到人,只好往城郊碰运气,没想真给我找着了!小公子,随我到分行小住,我从天竺人手里购了一批布,您可要给我掌掌眼。”
展萧一年四季跟着宇文魁全国各地分行走,伙计认识他再正常不过。宇文律苦恼了一会,出门前再三和爷爷强调要低调行事的,没想到爷爷还是不放心,专门派人送信照顾。黄旭初专程来到城郊接人,当着众人说不去,驳了他面子,以后说不定会存心眼。
思虑再三,宇文律道:“黄掌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展萧,你传令下去,让人休整队伍,跟着黄掌柜进城。”
展萧得了命令,转身就安排。
黄旭初回头和两个伙计说:“你们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