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众人走过来, “同志, 我是红旗九队的生产队长。她是万彩凤,有什么事吗?”
“鲁二龙偷窃化工厂的毛线, 万彩凤销赃,鲁满芬协助作案,证据确实,我们要把人带回公安局!”
万彩凤被两个警察挟着带进警车里走了。
警车呜呜地开走了,红旗九队的社员们半晌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些毛线是偷的呀!”
“大龙,大龙,他什么也不知道!以前他只是去接婆婆,一分钱也没得过!这些天婆婆让他去化工厂取毛线,他不愿意见二龙就没去!”二婶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差一点站不住,“过几天公安不会也把大龙抓走吧?”
大家也害怕起来,“我们买的是贼赃,公安局会不会也来抓我们?”
整个生产队,除了鲁盼儿以外,大家都买过万彩凤的毛线,有人还买过许多,个个担心。
“不会的,”鲁盼儿倒是分外冷静,“刚刚来的民警说他们已经掌握确切的证据,所以当时没有抓的人,应该不会再抓了,何况你们并不知情,也算不上有错。”就是她自己,虽然怀疑过
二龙,觉得他手脚不干净,但也没有想到他竟敢偷厂里的毛线,还这么大的数量。
小春婶儿最初也在万彩凤那里买过毛线,后来被鲁盼儿提醒后就再不买了,此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鲁老师,你说的对,我们就不应该与万彩凤和鲁二龙这样的人打交道。”
放下心事,就又有人说:“我早想过毛线是鲁二龙偷的,他可是偷过八队的鸡!”
“我也觉得奇怪,他进化工厂没多久,怎么会有门路批出那么多处理毛线?”
“那个孙科长,难道他也跟二龙一起偷毛线?”
一时议论纷纷,连分田的事都放在了后面。
这桩偷窃案的判决书很快就下来了,队长接到通知去公社领回红旗九队,判决书上清楚地写着万彩凤是偷窃国有财产案的从犯,追回赃款,另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小春婶儿又告诉大家,鲁二龙是主犯,被判了十年;化工厂的孙科长没有参与偷窃,但是他收取鲁二龙的好处,多次违规批准处理毛绒,掩盖鲁二龙的犯罪行为,被化工厂开除了;鲁满芬,由于对偷窃并不知情,认罪态度良好,退回赃款后批评教育;至于鲁大龙,不知情也没有得利,不予处罚。
吴寿山松了一口气,他吃过二龙偷的鸡,又在招工表上盖了章,这些日子一直后怕,眼下无人追究,总算无事了。
“我们生产队因为出了好几个大学生一直名气很好,这次却丢了脸。”队部里,小春婶儿看着吴寿山向大家说:“以后社员们都要注意了,自己先要行得正,再好好管教孩子,可别象万彩凤和二龙似的。”
吴寿山知道队长指的是自己,可难得没有再反驳。
大家便说:“队长说的不错啊,要不是万彩凤教唆,二龙也不能进监狱。”
“咱们以后都向鲁老师家和陈婶儿家学,教孩子好好读书,将来上大学。”
小春婶儿又宣布,“判决书下来了,我们生产队的田还要重新再划分——万彩凤被判刑进了监狱,不用分了。”
万彩凤出事了,社员们一下子都转变了思想,不再一心占便宜争好地,就连一直有诸多不满意的吴寿山也不再作声,而吴红早也悄悄地离开了红旗九队。
先前万彩凤就是一直带着二龙到处占便宜,从抢鲁盼儿家的自行车开始,到偷八队的鸡,再到偷化工厂的线。谁家也不想走他们的老路。
何况小春婶儿已经很公平了,好地和不好的地都是搭配着分的,不会让哪一家吃亏。
分了田,生产队的公共财产也都很顺利地分了下去。
大家最后在队部里签了字,按了手印。
出了队部的门,社员们就开始商量育秧。
春天快来了呢,要想水稻种得好,育秧是第一步,肯定要重视起来!
没要水田,鲁盼儿不必Cao心这些,正好刘南听到她回家了便与几个朋友过来做衣服,“我们专门等着你的,过年都没有穿新衣服。”
“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我现在只穿你做的衣服。”刘南又好奇地问:“你在北京见过外国人了吧,他们穿什么样的衣服?”
“他们穿的衣服色彩很丰富,样式也新奇,还会戴装饰品……”
所有的人听得入了迷,也心急难奈,“鲁老师,你赶紧帮我们也做几件新奇的衣服呀!”
虽然见了许多,但是要做还并不现实,“他们衣服的面料与我们不同,很多都买不到,”鲁盼儿特别观察了,“比如一种叫牛仔裤的,很厚实,简直像帆布一样厚,多半是蓝色的,用棕色的线缝纫;再比如他们穿夹克衫,没有扣子,要用金属拉链……”
刘南就失望地说:“那我们岂不是什么也做不成了?”
“有一种可以试试,”这个问题鲁盼儿自然想过,“很多外国人里面穿着格子衬衫,挺好看的。”
“格子衣服?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