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两条铁臂箍着,动一下他还抱得更紧。
“放手好吗?”他用两只手使劲地掰开:“我要去洗手间……”
浑身都太难受了,根本就不可能这样睡一夜,而且也睡不着。
终于弄开了那双手,刘钰鹤磕磕绊绊地下床,捞起那件滑溜溜的睡衣穿上,跌跌撞撞地滚进洗手间。
打开花洒,把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都洗干净,还有脸上的妆容等等。
那顶浴帽,早就在滚床单的时候,不知道落在哪里去了。
刘钰鹤靠着光滑的墙壁,十分辛苦地弯腰清洗,脸上的表情就没有舒坦过。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面,他清晰地记得白彦君摁着自己做了多少次。等等,清洗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因为刘钰鹤不清楚,如果洗干净的话,这样会不会有孩子?
“靠……”已经洗干净的时候才想起这个,刘钰鹤恨不得以头撞墙,暗骂自己笨蛋。
上一次没有马上去洗澡的条件,过了快二十四小时才处理洗澡的问题,所以一次就中了。
越想脸色越难看某校高材生,咬着有些红肿的嘴唇,扯了一条浴巾把自己裹起来。
那件睡衣他不会再穿,他在洗手间的柜子里,找出自己的西服。擦干净身上的水迹之后,把衣服一一穿上。
刘钰鹤是个规矩的人,穿衣服的风格很整齐,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会把颈间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头上的头发还未完全干透,他也会梳得一丝不苟,这样才出门。
至于床上的男人,刘钰鹤默认对方已经睡死过去,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在浴室梳好头出头之后,直接从床边经过,走到门边伸手拧开门把手。
“去哪里?”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把刘钰鹤吓得脸色煞白,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夺门而出,当然腿脚没有平时那么利索,跑起来有点腿软。
白彦君没有去追他,只是拿起床头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所有门给我关起来,别放任何人出去。”
平头百姓刘钰鹤根本就没想到,人家豪门半夜还有保安值守。导致他一场辛苦地跑到门口,却被两个高大魁梧的保安拦在门前,告知他不可以离开。
这时候,刘钰鹤的头上都开始慢慢冒出了冷汗。
哪怕是为了孩子可以一时冲动,不计后果,也能够想象到,惹怒白家这种庞然大物是什么样的后果,肯定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可以承受的。
此时房间里的白家大少,宿醉加上胡混了半宿,Jing神情况特别糟糕。脸色疲倦中带着愠怒,双眸的眼白上布满血丝,是因为最近没日没夜地忙工作,而且还遇上了婚礼被灌酒。
他的心情是很糟糕的,撂了电话之后,起身套上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赤着脚就出了房门。
豪华的家里,就他一个人住,父母跟着弟弟住在五公里外另一处别墅。
因为白彦君喜欢安静,不喜欢任何人打扰自己。
今天能够在这里举办婚礼,也是被逼无奈。他早就受够了,巴不得婚礼快点结束,然后再和那位妻子谈谈,让她住到任何她想住的地方但不包括这栋别墅。
可是眼前的破事,勾起了白彦君的怒意和好奇心,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假扮成新娘在房间里守株待兔,而真正的艾梦琳又在哪里?
他只是单纯不爽被当成傻子一样耍,并不是关心艾梦琳的意思。
“白先生。”正在和刘钰鹤交涉的保安,突然朝他后面喊道。
刘钰鹤看见保安突然的恭敬,当然不是称呼自己,而是称呼自己身后走来的男人。他立刻手脚冰凉,紧张得快要晕过去,怎么办,心里只有这三个字。
白彦君远远地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裹在合身的黑色西服下面,勾勒出窄窄的腰和一双长腿,居然是个男人。
他慢慢走上前来,停在三米开外。
“转过来。”这三个字对刘钰鹤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他怎么都没想到白彦君会突然清醒,否则的话,自己来到门口,就说是喝醉酒在房间休息的宾客,现在有急事想回家。
手上拿着宾客牌子,完全可以顺利离开!
“……”他慢慢地转过来,看到那比自己高太多的男人,下意识地恐惧。
不管怎么给自己打气,没有底气还是没有底气。所谓的傲骨,在完全没有资本反抗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可笑吧。
“很抱歉。”刘钰鹤朝他抬了抬眼睛,又扛不住地垂了下去,肩膀趋于发抖地致歉。
而对面的白家大少爷,死死地盯着刘钰鹤的脸和身体,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
可是很Cao蛋,无论怎么看,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白彦君无法相信,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之中,自己抱着一个男的在床上发生了不止一次的性关系。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烦躁地抓了抓头上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冲着刘钰鹤问道。
“男的……”刘钰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