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却又不知道珍惜,实在欠扁。最近这段时间,姐姐看着一切正常,有说有笑的完全不让人担心,其实李瑾时常看到她发呆,有两次她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李瑾看得心底十分不是滋味。赵大年却跟没事人似的时不时地来家里,每次都眼巴巴盯着姐姐,也不敢开口说话,连陪妍姐儿玩时都敷衍的不得了,时时刻刻在走神。
如果不想和离就不会想办法解决问题吗?李瑾越想越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好想把赵大年拉出来打一顿解解气。
哎,说不得真打了,心疼的又是姐姐。
见瑾哥儿又在走神,李琬拿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她肌肤雪白,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绾了一个飞仙髻,双目好像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李瑾挨了一下,连忙叫道:“我认真写就是。”
写了几张,李琬才允许他休息。
李瑾突然就想起了王小猫的话,他眼巴巴凑到了姐姐跟前,眨着眼好奇道:“对了姐,孕痣是怎么回事?”
李琬正在绣荷包,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添了一丝笑意,“瑾哥儿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了?”
她可还记得弟弟想要娶妻的事儿。
李瑾就将王小猫找他的事说了说。
李琬蹙了下眉,显然对王小猫的暴脾气又有了新的认识,“孕痣是小哥儿跟汉子的区别,汉子是没有孕痣的,小哥儿则有,要么长在耳后,要么长在眉心。”
李瑾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李琬捂嘴笑道:“瑾哥儿的孕痣长在耳后,辰哥儿也是耳后。”
李瑾突然想起真哥儿的阿姆眉心就有颗红痣。
搞半天这是孕痣?
有了这东西就能怀孕?
李瑾只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里简直神奇。
李瑾好奇的同时又被生子这件事雷的不轻,他至今想不清楚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怀孕的?怀上了又要怎么生?
李琬介意的却是另一件事,“瑾哥儿是真不想嫁人?”
李瑾连忙点头,“以后再有提亲的,姐姐还像这次一样,直接拒了就行,若是有看上眼的我会告诉姐姐,到时候再下聘不晚。”
李琬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同意了。
说到底她还是更希望瑾哥儿一直开开心心的。
——
当天晚上李瑾又熬了一锅果酱。
家里的柴火有不少是辰哥儿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小树枝,最近熬果酱熬的太过频繁,供不应求,李瑾打算上山多砍些,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吃过朝食,他就打算上山砍柴去。
临走前李琬耐心交代道:“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砍完柴就赶紧回来,在外围转转就行,别往里面去。算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琬对他根本不放心。
“姐,别说长青山没有危险,就算真遇到什么危险,我长着两条腿,难道不会跑吗?你就甭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眨了下眼。
可不就像个孩子?
李琬哭笑不得,“行吧,那你注意安全。”
李瑾不在意地挥挥手,他都已经约好了云烈,有他在安全完全不用担心。
喊上云烈两人就一起出门了。
长青山上多野菜,尤其是雨后天晴,来这里捡蘑菇摘木耳的大有人在,这个时间点天气不算太热,李瑾跟云烈刚爬到半山腰迎面就遇到一个汉子。
他五官周正,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皮肤被晒的微微有点黑,看到瑾哥儿他猛地止住了脚步,眼底闪过一抹痛苦。
他正是王小猫的哥哥王峻。
自从被拒绝后,王峻确实像王小猫所说的无比痛苦。
他遇到的瑾哥儿的那一日刚从长青山砍完柴回来,有一截儿路要沿着竹溪村的小溪走,那天下午李瑾恰好又去捕鱼了。
王峻就这么瞧见了他。
少年五官俊美。
清浅的眉目,挺直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唇,每一处都像造物者赋予了最大的宠爱,那双眼睛尤其漂亮,笑起来像是会说话,一眨一眨的。捕到鱼的那一刻,他微微眯了下眼,夕阳淡淡的余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脸上的笑愈发惬意。
王峻每日除了下地干活,就是上山砍柴,回到家里也只顾着闷头照顾阿姆,生活单调而枯燥,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一时就给看呆了。
李瑾抓完鱼,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抬头时恰好注意到王峻的存在,以为是竹溪村的汉子,李瑾朝他露出一个笑,点下头打了声招呼。
看到李瑾冲他笑后,王峻的一张脸猛地涨红了,只觉得整颗心都滚烫了起来,总觉得少年那一笑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回到家后王峻仍旧神思不属,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瑾哥儿的笑。他头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却又清楚两个人没有可能,心中的渴望越深,他就越失落,最后硬